却听萧行绛低而短促地说了句:
“别出声。”
作者有话说:
昨天今天都是存稿。
通缉
寒风卷地,萧行绛静默地伫立在雪地中,听两步之外有人厉声说:“站住!”
公鼠身形一顿,缓缓揭开眼上的布,低声下气地恭谨道:“妖差大人,我们,我们是白鼠。”
“这么大雪,你们做什么去?”那声音又问,听着是个年轻男子,中气十足,萧行绛察觉到妖气,却不是大妖,听了这几句对话,想来是黄狐的手下。
公鼠面露哀色,哀哀地说:“洞里实在没有吃的了,您知道的,极寒境里每天都是这样的大雪,可是,可是我们不能没有吃的啊这才,这才冒着大风雪出来觅食。”
说罢,他指了指母鼠,说:“这是我媳妇,篮子里边是我的儿子,他快饿死啦这个是我的哥哥,我们实在是饿坏了”
“知道了知道了,”妖差不耐烦地摆摆手,与身旁的妖兽低声说:“不是妖王要找的。”
妖兽哇哇叫了两声作为回答,听声音是只乌鸦。
公鼠听觉灵敏,却不敢多问,见蒙混过关,带着一行人便要走,方才走出一步,那妖差一抬手:
“等等。”
公鼠身子一僵,站住了,怯怯地扭头看妖差。
“冷死了,这颗暖丹有什么用啊,”那妖差小声嘀咕一句,见公鼠立在原地,咳了两声,朗声说:
“听着,妖王前几日流放了两个重犯在这里,来收尸时却不见了踪迹,整个万妖界都在通缉他们,若你们见到了,便告诉我,无论生死,重重有赏!”
鼠妖“哎”了几声,不敢看萧行绛,对着妖差一番点头哈腰,却听那妖差威胁道:“极寒境现下里到处都是妖差,这里面的所有妖一律不准出去,你们的一举一动,我们都看的清楚,若敢瞒报”
他把手往脖子上一划,指了指公鼠,又指了指他身后的母鼠与他的“哥哥”,压低了声音,说:“妖王会让你们魂飞魄散!”
公鼠吓的哆嗦,抖抖索索地应了,妖差这才满意地一扬手,打发道:“走吧走吧。”
公鼠与母鼠依次经过妖差,萧行绛不动声色,缓缓跟在公鼠身后,与妖差擦肩而过时,那妖差突然说:
“你,停下。”
公鼠脚步一顿,转向萧行绛,萧行绛被他拦下,默然地立在雪地中。
妖差的鼻子在空中使劲儿的嗅了两下,大风雪中除了世代生活在这里的妖,其他妖的嗅觉会被削弱很多,那妖嗅闻半天,眯着眼说:“你不是鼠妖。”
公鼠的心咚咚跳起来,背后一阵冷汗,寒风扫过,登时一片凉,他唯唯诺诺地开口,说:“大人,他是我的哥哥,怎么会不是鼠妖呢”
“你是熊妖!”
妖差猛然朗声说,风雪掩盖了仙人与魔物的气息,可最外边的熊毛却散发着浓烈的味道。
母鼠握住了公鼠的手,也在发抖,篮里的小老鼠捂住嘴巴不敢大声呼吸,可萧行绛却分外镇定,听那妖差说:
“把帽子取下来。”
萧行绛沉默着没有动,一时间两方对峙,狂风大作,雪势陡然增大,妖差凝视着萧行绛,又重复一遍:“取下来。”
眼看他的已经化为利爪,公鼠急急上来拦,说:“这,我,这是我的远方亲戚,我祖爷爷的结拜兄弟的”
话语那妖差却猛地一扬手,利爪直冲鼠妖而来,怒声说:“极寒境中的熊妖皆是低等妖物,何来化形一说——”
鼠妖哪里躲得过,害怕地闭上眼,母鼠被妖差突然的暴起吓得后退几步,跌坐在雪地里,须臾间萧行绛闻声出手,硬生生截住了那只爪,妖差错愕的瞪大眼睛,可手中竟半分不能前。
萧行绛掌中的法力灼伤了他,妖差想抽手,却发现动弹不得,挣扎间另一只手也化为利爪,一只半人高的大猫在雪地中显形。
这是只红毛大猫,猫瞳在风雪中竖成细细的一道,凝视着萧行绛,恶声恶气地喵呜喵呜叫,愤然道:“你是谁!”
他剧烈挣扎着,不等萧行绛回答,他肩上的乌鸦拍着翅膀慌忙飞起,眼看就要给妖王报信,寒光抖起,白骨嶙峋的剑身穿透了那只乌鸦,玄色衣衫与龙脊同时落地,晏破舟衣袂翻飞,赤红的瞳与大猫四目相对。
大猫吓得一哆嗦,听见萧行绛低低的笑了一声,晏破舟从乌鸦身上抽出龙脊剑,砍向猫妖,猫妖电光火石之间认出了这把剑,可那名字还没呼出口,便被一剑截成两半。
两只鼠妖害怕地抱成一团,再抬眼时哪里还有妖差的身影,那把剑也被晏破舟收起来了,公鼠见他走近,浑身害怕的战栗,却张开双臂护在母鼠面前。
晏破舟微微蹙眉,尚有鲜血的手轻轻一拨,便把公鼠拨开了,他把母鼠怀里的篮子打开,将那颗猫妖妖丹塞给小老鼠,小鼠还是鼠形,四只小爪愣愣地抱着那颗比它还圆的妖丹。
“喏,给你玩儿了。”晏破舟说罢,看了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