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鼠点头如捣蒜,出去了,萧行绛微微挑眉,道:“怎么,不嫌我老了?”
晏破舟上次被捆了一夜,闻言轻轻一哂,说:“我不敢。”
“意思是你还想。”萧行绛掌心压在他腰上,轻轻摩挲。
晏破舟知道他话中有话,却佯装不知,说:“我没在想。”
“真的?”萧行绛从后抱住他,叫他后背贴着自己。
晏破舟轻轻拍了一下他的手,说:“过会儿若是被那几只鼠妖看见,要被吓死了。”
“怎么吓人?”萧行绛言语间有笑意,低声说:“分明是活色生香。”
晏破舟耳尖泛红,却装作不动声色,坏心地说:“老当益壮。”
屡教不改大约就是这意思。
晏破舟甫一转身,便被萧行绛压倒了,萧行绛看不见,却听着动静压住他的腕子,说:“好啊。”
“好什么!”晏破舟挣扎着,说:“设个结界!”
萧行绛恍若不闻,抬手勾开他的衣领,晏破舟扭动着身体,竭力不叫衣衫滑落,低呼道:“萧行绛!不要在这里!”
萧行绛不听他的,也不设结界,偏要他用耳朵听着,他用掌心勾勒晏破舟的腰线,又说:“小声些,这些鼠妖胆小,莫要吓到他们。”
晏破舟仰着脖颈,想大骂萧行绛不要脸,可鼠妖听觉灵敏,又怕真被他们听了去,只得抿着唇极力忍耐,可萧行绛带来的快感逼着他,灼热又滚烫,寸寸深入,推挤着他,外人道折青仙尊淡漠如水,只有晏破舟知道折青仙尊是个如狼似虎的大混球。
最后一刻晏破舟在萧行绛肩上啃了个圆圆的牙印子出来,龙的耐力十分好,晏破舟累的大口喘气,趴在萧行绛身上一动也不动。
“我去要些水。”萧行绛揉着他的腰,温声说。
晏破舟浑身脏乱的不成样子,趴着任萧行绛给他擦的时候说:“好热。”
萧行绛“嗯”了一声,说:“怕你冷,多要了凤凰枝。”
晏破舟眯着眸子看向洞中燃烧的小盆,说:“可是外面很冷。”
萧行绛默然,给他擦干净了,又把自己收拾干净,二人不说话,四下安静下来,只有炭火噼啪。
晏破舟缩在萧行绛怀里,有些困倦,却听萧行绛轻叹一声,而后问他:“怕不怕?”
他问的是被埋在雪里的时候,晏破舟想了想,闷声说:“有点。”
萧行绛不说话,晏破舟沉默一阵,又补了句:
“其实特别怕。”
萧行绛抱的紧了些,听他说:“但你说你总能找到我,所以我就不怕了,我等你来,等着等着睡着了。”
“好勇敢的小蛟龙。”萧行绛赞许道,他的嗓音有些低沉,又说:“以后再也不会这样了。”
晏破舟问:“以后是什么时候?”
萧行绛一怔。
以后可以是明天,可以是下月,也可以是明年,近在眼前,却又遥遥无期,很多人都这么说,却没人说的清楚以后究竟是什么时候。
顿了顿,萧行绛说:“永远。”
“我没有永远,”晏破舟声音低低的,说:“我是条蛟龙,却是魔物,非仙非神,我的寿命有限,终有一天我会死掉。”
晏破舟说的是事实,除了神与仙,众生各自有命,生老病死是铁律,但萧行绛却再次默然。
以后这般话,说起来太容易了,中间的耗费却鲜有人担的起,晏破舟是魔物,能活很久,却终有一死,不是天道,便是天命。
晏破舟说的有些难过,却听萧行绛模糊地说:
“你的永远,便是我的永远。”
“什么意思?”晏破舟想问,可眼睑重的抬不起来,萧行绛吻了吻他的额头,轻轻地笑了一下,说:“睡吧。”
“到底是”晏破舟说着,声音越来越小,终于睡着了。
洞外飞雪,洞内温暖静谧,只有火星跳动的声音,萧行绛分明看不见,一双迷蒙的金瞳却一眨不眨地盯着晏破舟,直至晏破舟翻了个身,他的胸膛贴上晏破舟的后背,从后抱着他,察觉到晏破舟后背凸起的脊骨,那便是那柄惊骇魔界的龙脊剑。
萧行绛不做声,叹了口气,阖上眼睡了。
行路
第二日小鼠没来,来的却是母鼠,手上抱着两堆衣裳,脖颈上还挂了个布包,见晏破舟还睡着,不敢大声言语,低声对萧行绛说:“仙尊,昨日鼠子有冒犯,望您别介怀我用洞里的熊毛做了两件斗篷,可御寒,若您不嫌弃,今日就穿着吧。”
小妖便是这样,在力量与威望面前,总是怕一点小错就叫孩子丢了性命,或惹得仙尊不悦,着急着弥补。
她小心翼翼地将东西放在萧行绛身侧,听萧行绛说:“无妨,稚子无辜,童言无忌,不是大事,倒是辛苦你们带我们去了。”
母鼠连连摇头,道“不辛苦不辛苦”,便出去了。
萧行绛伸手一摸那斗篷,便知是熊妖的毛,白鼠一族平日除了觅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