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道吗,今日凌煜哥哥主动和我提及将来让我来掌家!以后我便是赵家的女主人了。”
冬日暖暖阳光从窗外洒进来,照进斑驳的光影,落在她身上,金灿灿的发丝发着光,耳根红透,声音微糯。
江沅看着娇羞的准新娘,不禁心中怅然,愿她今后都能如这般无忧、甜蜜。
在凤仪殿没坐一会,便听见婢女匆忙地从外跑进来,口中还焦急地大声叫道。
“贵女,不好了!出事情了!”
王萱娇抬头看着那婢女,一脸不高兴,明显讨厌一切会让自己婚事不顺利的消息,所以嘴中啐道。
“呸呸呸…怎么了?后日我便要出嫁了,不许说这些不吉利的话。”
“贵女!那个李家秀娘不小心戳破了手指,血滴在盖头上污了一片。”
婢女的声音已然带着哭腔,再看她这副咬嘴唇强忍哽咽的委屈模样,定是明白,皇后若将此事追究下来,自己的命数也差不多到头了。
果真,王萱娇闻言气息猛地急促起来,胸膛上下起伏,显示出她明显的激动和不满。
只见她气急,一脚踢翻了脚边的红箱子,满串珠宝倾泻而出,胡乱地摊了一地,煞是狼狈。
“你们都是怎么回事?这点事情都做不好?盖头没了,我要如何成亲。”
语毕,王萱娇还嫌不够解气,一巴掌打在那婢女脸上,瞬间起了五个指印。
小宫女被打亦是不敢哭泣,仍哑着嗓子解释道。
“贵女莫生气,为了赶工这盖头,李家秀娘已经三天三夜没有休息过了,所以…今日亦是疲乏过度才失了分寸…还望贵女恕罪。”
“如今说这些还有什么用?”
王萱娇气红了眼,一下子泄力瘫坐在地上。
“这盖头临了出事…难道这婚事不成了?”
…
江沅也不知道如何安慰,望着可怜又可气的王萱娇,只能硬着头皮说道。
“王家贵女别这么想,眼下还有两天,一个盖头赶赶工,应该还来得及。那李家秀娘绣工再好,亦是不能用了。”
王皇后这回刚从佛堂礼佛出来,自从红月寺回来,听了希安法师的宣讲,居然整日研学佛法了。
江沅也不知她是做给谁看,总之王皇后要信佛,她是一百个不信。
“娇娇!不就一个盖头吗,至于发那么大脾气?”
王皇后一把搂住自己侄女,心疼地替她拭泪,本来想着埋怨她几句,可说出口的全都是安慰。
“好了好了!娇娇不哭,全京城找个会绣盖头的绣娘能有多难?”
“可是…她的绣工是全天下最出色的。”
王萱娇依旧哭成了泪人,瓮声答道。
而后顾不得擦眼泪,开始捡起了散落的珠宝。
“现在可是应证了天下最出色也不过尔尔,不是吗?”
王皇后扶起王萱娇,指使下人们收拾,将她扶进内殿休息。
江沅见状,想着估摸着也没自己事情了,便也打算悄悄遛走,不料…
“啊!”
王家贵女又是一声大叫。
“娇娇…这又是怎么了?”
王皇后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无耐地问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