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上,喉结动了动,声音有些沙哑: “母后”
皇后见他如此,心里也诸多的不忍可是,现在不是不忍的时候他是太子,不仅仅是战场上的将军,也不是自己身后的那个小孩子了,有些事情,必须要让他明白她心狠了狠,端起了旁边的茶杯,朝他砸了过去
那茶杯撞到了他的肩膀,寒溟的身子只是晃了晃,而那茶杯滚落了下来,碎成了几片他的头却垂着,看不清他的表情
“你看看你,像什么样子!这前朝后宫,都是吃人不吐骨头的地方若是你再这么浑浑噩噩,你的父皇母后,你的妃子孩子,你一个都保护不了!”皇后吐出了这一长串话
寒溟的身子一震,他抬起了头,眼圈儿都红了: “母后!”声音哽咽着
皇后顺了顺自己的气,平静了一下自己的情绪: “你现在知道你的身上为什么会有麝香了吗?”
寒溟的眼里闪过一丝寒冷: “献给父皇的墨里搀了”
皇后点了点头: “既然你已经知道了,本宫就不多说了你身边的人,虽不能全是你的亲信,可是,你也要能把握得住他们”
寒溟点了点头: “儿臣明白了”
皇后的身子瘫在了椅子里,挥了挥手: “这次的事,你最对不起的是雅儿去吧”她的脑海里一阵的烦乱看样子事情是解决了,可是还有九公主身上的麝香她却是觉得心力交瘁了
寒溟朝着皇后恭敬得磕了一个头: “是,母后”他站了起来,朝里间走去
贤妃见他进来,站了起来,对他说道: “那本宫先去给她准备一些膳食”说罢,她走过了寒溟的身边,出了门去
寒溟这才坐到了床前,伸出手去,拂了拂清雅脸上的散乱的发丝他的心里一阵麻麻的感觉,仿佛千万只蚂蚁咬过了一般所有的事情,都是因为自己他的手在抚过她的眼的时候,顿了顿,察觉到了她眼睑微微得跳动,抬起了手,看见她慢慢得睁开了眼睛他轻轻得说道: “醒了?”
“我都听到了”清雅一点也不像一个刚睡醒的人其实,秋霜她们进来被问话的时候开始,她就已经醒了,将所有的事情都听到了。
寒溟觉得疼痛从刚才被茶杯砸到的左肩慢慢得蔓延到了全身他看着清雅: “雅儿,都是我的错……”
“疼吗?”清雅看着他的左肩的衣襟上的那道水渍,心里没来由得一阵酸涩她何尝不怪他,可是见到他后,才知道他也有这许多的无奈他只是,做得不够好她如何能怪他
寒溟愣了一愣,才反应过来她指的是什么他轻轻得苦笑道: “这痛,倒是让我清醒了不少”
清雅看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得说道: “我不怪你 你也不要自责若是有心,妨不胜妨好在我和孩子都没事,这事,就过去了罢若没有你,我们娘儿两何处容身”她不是不在乎,只是,她想好好保住这个孩子眼前的他,应该觉悟了吧
寒溟看着她,将她的手握在了手里,低下头去,在她的手心印下一个吻他呢喃得说道: “再没有下次了……”
“禀太子,皇上召太子过去”门外,一个太监的声音响了起来
寒溟直起了身子,那双黑眸里又是一阵清明他对着请雅说道: “雅儿,我先去了”说罢,他转过头,提高了声音: “来人”
张姑姑和秋霜都进了来寒溟松开了清雅的手,站了起来,看着她们两: “你们好好当心”说罢,他又回头看了看清雅,压下心里的不舍,大踏步得往外走去
清雅看着他的背影,心里没来由得涌上了一层哀伤,却也有一些安心虽然他是太子,可是总是有一些位置,是留给自己的只要安定,她就别无所求了
却说寒溟走了出去,随着那小太监往御书房走去走到了门口,他停住了脚步,整了整自己的衣裳,迈步进了去
“溟儿,来看看,父皇这字如何?”皇上见他进了来,朝他招了招手
他看到那案上的墨,自己呈上去的那墨却是完好无损得放在了一边他心里一阵疼痛,走上了前去,也一起看起了那字
“这字如何?”皇上眯了眼看着
寒溟点点头: “苍劲有力,只是,这一笔,却过于柔了”他指着那个家字的最后一笔说道
皇上哈哈一笑,放下了那幅字: “这柔与刚,并不是对立的若心内无柔,那只是暴君物尽其用,用好了是利器,用不好,便成了伤人的利器这红花与麝香,多少年的老把戏了,却不是你一个人,就能阻得了的”
寒溟垂下了眼: “儿臣明白了”
皇上继续拿起了笔,头也不抬得说: “既然明白了,就拿了这牌子去吧下个月沉国的使臣,你出城去接待吧”
寒溟的目光落到了那块令牌上他伸出手去,将它握在了手中
“还有,饶儿已定了晴容为妻你回去告诉你母后吧”皇上手中的笔在纸上没有一丝停顿得滑过
这命运,依着预定的轨道,一点一点得慢慢往前行驶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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