点事了,赶紧差查账,一旦开战,要银子没银子,要粮食没粮食,皇上真会砍人的。
再请萧首辅状告江南士族们,最好对天祷告,西凉太平,不,他们该对天祷告,皇上不会采纳我的移民建议,嗯,他们应该死不了,就是换个地方住罢了。
他们不愿意承认自己取得的功绩同家族有关,讽刺寒门学子不如他们聪明,不如他们努力,在寒门学子需要辛苦劳作换取束脩时,他们不需要为生计发愁,心无杂念的读书。
以后,他们会明白刻苦的环境之下,想要读书有多难。”
萧首辅面色一白,起身想要拽住云默,刚刚站起后又坐了回去,没准这也是他们最后的机会?!
西凉……真的出了大问题了,那整个天下……岂不是要乱?
“来人,来人。”萧首辅招呼随从,抓着随从手努力站起,“停止,停止对靖王的一切算计,我,以萧家家主的身份命令,不许动靖王一根汗毛,务必保护靖王妃平安。”
一旦外敌南下,整个朝廷能指望谁?
除了真正继承杨家风骨的靖王之外,谁也担不起大任!
萧首辅私心很重,愿意提携姻亲故旧,甚至在意世家大族的兴衰,然而他首先是一个汉人,绝不会甘当卖国贼,对蛮夷俯首称臣,沦为蛮夷的奴仆。
他没了去皇宫看好戏的心思,吩咐赶紧回府,他着急了好几个亲近的同僚,查账查粮饷。
云默前脚进府门,后脚传云默入宫进谏的口谕就到了。云默对传旨太监说道,“你先等一会儿,我进去梳洗一番,身上沾了酒气,不好刺激到皇上。”
太监别开眼去,轻声提醒:“云大人最好快一点,皇上等着您呢。”
“不羡,宫中出了变故?是皇后同皇上又打起来了?”姜氏撩开双胞胎,在云默跟前忙前忙后,挑选适合的衣服,“你打发人送信说是,萧首辅宴请你,好好的萧首辅怎会突然请你?”
云默张开手臂姜将姜氏揽入怀中,嗅到妻子身上的奶香甘甜,“夫人不必担心,萧首辅请我绝没有任何恶意,我吓他,不对,也不算吓唬,反而是救他一命,只要萧首辅心中还有一分公义天下,他都不会让那群蠢货去招惹阿阳。
我估摸着阿阳会按照定好的日子出京,先去南边杀一批人,得一些孝敬,安抚住南边,一旦南北皆乱,阿阳一个人分身乏术。”
姜氏手紧紧抓住云默的衣襟,心头很是慌乱,“是不是情况很不好?局势很严重?”
“我还没同咱女婿谈过,不过静西侯入京先见了阿阳,显然情况不怎么好。”云默吻了吻姜氏鬓角,“我们这代人能解决掉的亡国灭种之危,就不要留给下一辈人,咱们的双胞胎以及外孙们会有好日子过,真正太平盛世。”
为此,他宁可牺牲性命,粉身碎骨在所不辞。
姜氏抬头望进云默眼底,柔情似水,“我同不羡一起,生死都在一起,别,别说让我独活抚养儿女,我……我任性一次,把他们交给薇薇,我只为不羡一人。”
云默不知是感动,还是感动,摇头道:“没那么严重,我们赢得希望还是很大的,别看现在皇上同皇后争得凶,杨皇后野心膨胀,亡国灭种威胁下,杨皇后是最配合皇上的一个,甚至比阿阳对成败看得还重。
以杨家家规教出阿阳,她也是把那些家规刻在骨子中,她希望称帝是不甘心,不甘平庸,不服气不如她的人做了皇上!并非是想天下大乱。”
姜氏轻笑:“不羡是皇后娘娘的知己吗?总有一个声音在耳边回荡,若不羡不娶我,能同杨皇后秉烛夜谈,她会是你最牵挂,最无奈,又最放不下的女人。”
“谁,谁在你耳边胡咧咧?”云默额头冷汗都出来了,“苍天可见,我对夫人从无二心,对皇后娘娘没有一分待见,她还算个女人?只有……咳咳咳,横竖我没当她是女人。”
“那是伙伴,袍泽,还是主上?”姜氏笑着反问,“总归是不同的。”
“是……是……”云默低声道:“是亲家,亲家,看到闵王恨不得,爱不得,清不得,重不得,快被折磨疯了,静西侯也是一样,我觉得还是做亲家最安全。”
姜氏提着帕子擦拭云默额头的冷汗,“还能前面看戏,是不是?傻,我不相信不羡,就不就会问,不羡对她领眼相看,我一点不在意,因为我才是最适合你的妻子。”
云默连连点头,“没错,没错,你我最适合结为夫妻,遇见夫人之后,我才知道何为幸福。”
一连串的好话喷涌而出,犹如连绵黄河滔滔不绝,按照云薇所言,求生欲很强。
太监在外催促,“云大人好了没?奴才回宫复旨迟了,会被打的。”
云默换了一身干净华丽的长袍,披上见斗篷大步流星出门,气势很盛,然而太监眼尖看到了云默尚未干的发鬓,姜夫人说了什么,把云大人吓得冷汗不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