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地主嘿嘿傻笑,“不像我就好,不像她也好,阿阳,你是我的宝贝儿子……真的,别怀疑,竖衣冠冢……我不介意。
毕竟我死后,看不到你祭拜我,嘿嘿,衣冠冢就是我,看你提前祭拜我。”
说话颠三倒四,逻辑感人。
云默再次一脸黑线,就这还是宗师镜高手?!
穆地主凭一己之力直接拉低武道高手的神秘。
“快送他回去。”
云默自己上了马车,仔细叮咛:“给你父亲准备醒酒汤,他身子再好也扛不住喝酒太凶,我自己回云府,另外,大殿下因为废了他生母皇后名分,转封了顺嫔,只怕恼恨上了闵王,行事手段会更激烈,不顾一切,你多加小心,千万别大意了。”
穆阳将撒酒疯的穆地主硬是按进马车里,不动声色点了他身上穴位,穆地主老实上许多,不再叫嚷着给穆阳耍一套师门秘学剑法了。
“杨皇后同闵王,甚至皇上接连逼迫他,大殿下本身就鲁莽,承受不住连番的刺激。”
云默一手抓住马车帘子,轻声说道:“一旦出事就是极大的乱子,皇上嘴上说不管他,偏疼了这么多年,被大殿下背刺的话,以皇上如今的承受力怕是……你早做准备。
杨皇后如何暂且不提,万娘娘母子你是一定要护住的,大殿下最恨的人可能是万娘娘。”
“怎么会是万阿娘?”穆阳有几分费解,“她毫无关联,并非是她算计大哥。”
云默意味深长说道:“凭我直觉,大殿下那样性子的人很难讲明白,不过你想要证据的话,不如取问问薇丫头,只要资料够,她对人性的把握妙颠毫厘,她懒得分析。”
“阿阳,你爱慕上的女孩子绝不是凭着美丽同巧合,她有一个有趣的灵魂,所以我从不像夫人担心你婚后不爱薇丫头了。”
“嗯,我会问问薇微。”
穆阳脸颊红了,扭头上了马车,只有一个念头砸在脑中。
有个一个浪漫洒脱,又奔放的诗人岳父,当女婿总会时不时被调戏得脸红。
云默先行一步坐着马车离开,透过帘子的缝隙看到穆阳上了马车,想到自己的冤种亲家,失笑摇摇头。
别说穆地主没有福气,他在女人上是栽了,不过却能养一出一个不错孝顺的儿子。
穆阳显然已经放下对亲生父母的恼恨,照顾穆地主。
他是不是……云默回府后,直接去了后院,正好赶上丫鬟端着洗脚盆,问道:“是给老太爷准备洗脚水?”
“是,老太爷说是不习惯热水。”
“给我,我端去给父亲。”
云默将披风交给随从,从丫鬟手中接过洗脚盆,端着满满的温水进了房门。
老太爷身无可恋的落魄样儿,看到儿子端水进门,一下子从床榻跳起来,光着脚快跑迎上来:
“这怎么行?你你,你别动,上次给我洗过一次,这次说什么,我都不能让你再给我洗脚。”
“您坐好。”
云默淡淡说道,老爷子不肯移动脚步,他又冷上一分,“我让你坐好!”
“……”
“去坐好,爹。”
“哎。”
老爷子只能坐在回去,双脚似长了虱子不安来回搓着,“不羡真不必这样,我还能动,不用你……”
云默已经蹲下去,抬起父亲的双腿按到温水中,回忆姜氏给自己洗脚时的手法,时轻时重又显得笨拙在亲爹的脚上按摩着。
老爷子眼圈红了,强忍着眼泪不掉,儿子弄得自己脚很疼,心头热乎乎,:
“不羡,爱爱的郡主诰命是应得的,皇上说不出反对的话,太后只能封爱爱为郡主,她不敢封你当王爷。”
“我知道太后疼爱爱,就是看中您,补偿您,若不是您,爱爱绝对无法得到郡主尊位,更不会有这几日的风光,京城勋贵臣子们没一个敢瞧不起爱爱。”
云默认真为父亲洗脚,认真说道:“没有封郡主的事,我也会帮您洗脚,您还想要什么,尽管同我说。
太后说我同您太客气,并非是我不想亲近孝顺您,您总觉得对我好才有资格留下,我才会给您养老送终。”
“其实您哪怕真是一个乞丐,一个落魄的老头,只要您是我亲生父亲,同我血脉相连,找到我,我不会不管你,更不会怨恨你。
我早就说过,当年我娘隐瞒你怀孕真相,偷跑隐藏,是她自己的选择,并不是您不好,我感激母亲生下养大我,我又怎会记恨给我另一半生命的您?”
云默为老爷子擦干净脚上的水珠,起身端着洗脚盆出门,交给在外等候的丫鬟,他又净了手,再次来到床榻前,调脱掉外衣,爬上床,同老爷子并肩躺在一张床上。
老爷子兴奋的手脚都仿佛不是自己的。
云默轻声说道:“父亲,您把我当成自己养大的儿子,想说什么就说,想骂我就骂,我在您这,既不是皇上的重臣,也不是文坛的云中君,只有一个身份,您唯一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