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穆阳声音低醇,云薇心都酥了,呆愣愣的点头,“好。”
穆阳轻笑出声,云薇这才反应过来被男色所误,“你跟卷毛能不能学点好的?你被一只单身狗教坏了。”
正追着蝴蝶玩的卷毛:“……”
卷毛连连打了几个喷嚏,又来黑锅让它背了?
做人难,做一只狗更难!
皇上对太子失望,采纳云默的意见对太子冷了一些,时常召见魏王赵王来商量朝政。
不过,皇上时不时问起郭太监关于太子的事!
比如,太子知错了吗?
郭太监回话格外有技巧,不动声色回:“太子殿下正在养伤,有姜侧妃陪着,奴才听说太子心情极好,说不准过几日皇上又能得了太子殿下的好消息,给您生个长孙。”
可见太子养伤期间也没少行房!
皇上面色很不好看,“怎么回事?上次不是用过堕胎药?别人用了一次,难以有孕,她不受坠胎药影响?”
“太医说她体质特殊,是极易受孕,而且她能独自一人从火海跑出来,想必是有运气的。”
郭太监低垂眼睑,轻声说道:“宫里都说她身上有魁星照着,是大福气的人,也不知从哪传出来消息她是凤凰命,所以才能引得太子殿下不顾一切倾心于她。
对她好的人有好运气,东宫起火,太子也只是伤了腿,是她的凤凰命保护了太子殿下。”
“够了,无稽之谈!”皇上烦躁制止郭太监,“她爹都是朕的手下败将,全族上下男丁都绝了,她哪里是凤凰,她是丧门星。”
郭太监送给皇上一杯热茶,轻声说道:“东厂已经派人去查谁在造谣生事,您不妨叫贺太监来问一问。
您给了东厂多大信任,贺厂督……不是个奴才瞧不上他,他提督东厂不适合,就没办过一件让您满意的事。”
皇上斜睨了郭太监一眼,郭太监犹如鹌鹑一般。
他身边四大太监不和,明争暗斗由来已久,不过如此,他才能放心使用这四个无根之人。
“你去敲打敲打东厂,同他讲,查不出是谁在背后捣鬼,朕关闭东厂。”
“遵旨。”
郭太监难掩喜形于色,颠颠出门去东厂耀武杨威去了。
皇上端着热茶,心头泛起凉意,“阿晨,哎,阿晨。”
他突然记起杨皇后说过的一句话,对不适合的人委以重任,不是疼她爱他,而是害了他!
穆晨不适合做太子?
这个念头一旦扎下根去,皇上对穆晨看不顺眼的地方越来越多,不是他不疼穆晨,废太子。
穆晨不争气,不适合。
经历艰辛万苦同心爱人一起,穆晨忘记了朝中大事,只想同苏苏整日缠绵。
不过,姜苏能陪着太子居住在祁蓝殿,不嫌弃饭菜不好,宫殿残破,一日两日可行,日子长久下去,姜苏受不了。
毕竟,爱情不能当精美的饭食,不能得到宫人的尊重。
宫人不敢亏待太子,此地是皇宫,并非东宫,伺候太子的人不多,大多数活儿都需要姜苏去做。
太子腿脚不方便,端屎端尿的活儿,姜苏也得做。
东宫属臣多是正常的男人,他们不能来皇宫看望陪伴太子,皇上重新梳理过一遍,同金太傅有关的人统统被调离。
在太子不知情时,东宫已经是大换血,太子熟悉的人都不见了。
穆晨并没感觉到异常,只当他们不方便入宫回他罢了。
这几日却是穆晨过得最为舒心的日子,不用再去烦恼朝政,同兄弟们明争暗斗,不用再承受穆阳带给自己的压力,甚至不用听金太傅的唠叨。”孤有苏苏陪着,听阿爹的话,没人能动摇孤的地位。”穆晨安慰姜苏,“你不喜欢孤陪着你?”
姜苏掩藏起不耐,劝道:“当然喜欢了,一直住在宫中不是个事,阿晨有好几日没见过东宫的人……
金太傅,我虽是恨他,不过他是阿晨的老师,被云默尽谗言只能闭门思过。
您是不是该派个人去看望一二?殿下别寒了东宫属臣的心……”
姜苏靠近穆晨怀里,”我本不愿意操心这事,同你读书,养花,甚至烹茶都好过这些烦心事。
您是太子,魏王赵王对你虎视眈眈,靖王那边……未必就甘心了,我不能不为阿晨考虑。”
穆晨眉头拧紧,姜苏当做看不到,她实在受够了在宫中辛苦日子。
“我知阿晨的本事,金太傅被关,东宫的人怕是群龙无首,阿晨是太子,未来的皇帝,皇上听信奸佞的话……天下同百官都只能指望太子。
金太傅不管对错,他是太子的老师,太子若不能为金太傅惩戒云默,以后又有几人敢投效太子?!
阿晨,你不能让东宫属臣,让百官寒心。”
“云默?!”穆晨眉头缩得更紧,“动不了,也不能动!苏苏,孤不想因云默一人牵连出阿阳,孤同阿阳是有情分,远比孤的亲兄弟更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