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不上太子。你不是对我姐姐情根深种吗?为何不为她请封太子妃,不敢带她去见皇上。
方才姐姐又吐了,哭了许久,等着您这个杀父凶手安抚。”
太子一直摸索着下颚,对她的嘲讽置若罔闻,盯着姜宁眉眼看:”最近你的胆子大了不少,你姐姐怀了孤的孩子,她还没得意,你尾巴翘起来了。
你是不是忘了以前受过的仗责?忘了孤随时都能取你性命?“
太子一步步靠近姜宁,声音暗哑,如同在沙粒中滚过,透着一股阴气:“还是你想去做军妓?不仅孤的士兵,你川蜀的降军都想着尝尝你的身子。”
姜宁咬破嘴唇,娇嫩的身驱如同处在寒风中颤栗。
“你别忘了自己身份,别想着迷惑孤,你比不过你姐姐,孤舍不得伤害她一分一毫,你若连帮孤安抚她都做不到,孤也不用留你了。”
“……我姐姐还好,她……她只是恼恨太子殿下没有陪她,为了川蜀百姓,她不会再寻死。”
姜宁颤颤巍巍说着姜苏的动向,给太子出招取悦姐姐。
太子自信一笑,手指轻轻拂过姜宁脸颊,越过她之后,又停下来,回头再次看着在月色中的姜宁:
“你的脸型有点像——像杨皇后。”
姜宁心头一沉,连忙低垂下头躲避太子不怀好意的目光。
太子带着笑容去哄眼睛哭着红肿的心上人:
“苏苏,我成了太子了,以后没人再敢对我不敬,我——我一定能护你周全。”
姜苏吐得昏天昏地,吐得昏了过去。
她再单纯善良也知是自己父兄的人头,川蜀的基业成就了大皇子。
情爱同仇恨撕扯着她,怀孕的辛苦折磨着她,妹妹那双不满的眼睛瞪着她,姜苏很难再支撑下去。
翌日,皇上带着太子,在文武百官的簇拥下去太庙祭祖。
杨皇后早早坐上了凤辇,紧跟着皇上出宫。
她也要拜太庙,毕竟杨公父子虽然不入太庙正殿,却也在太庙有牌位的。
“我做了皇后,得告知父兄一声,皇上难道不想得父兄认可吗?皇上该以女婿去几祭奠我爹。”
杨皇后隔着帘子对皇上派来的人说道:“此事没有商量的余地,没人能劝得动本宫。”
皇上听到汇报,沉默一瞬,一万个不情愿去太庙拜杨公父子,“传朕口谕,靖王陪着皇后祭祖,命靖王代替朕祭奠杨公父子。”
“遵旨。”
贺太监匆忙小跑着去找靖王传圣旨,郭太监嘴角抽了抽,站在皇上御舆中伺候,“有靖王殿下在,您不必担心皇后娘娘在太庙僭越。”
“好在还有阿阳能牵制她一二,否则她疯起来,朕压不住她。”
皇上喝了一口茶,眸子深幽,“有时朕都不明白,她还是个女人了?!处处争强好胜,处处不肯让人,非要同朕一样坐北朝南,非要同朕光明正大坐在一起!
有个性的女子,朕见了不少,就没一个似她疯狂的,是不是因为她被打掉了孩子,绝了女子本身的温柔贤惠?!
可是当日,朕若不是让穆阳给她灌落胎药,她万一生个儿子出来,对朕也是个麻烦。”
郭太监知道皇上只是唠叨,并不指望一个老太监能说出能让杨皇后安静待在后宫,等候皇上宠幸的好主意。
毕竟,皇上自己被杨皇后折腾得满头包,拿捏不住她。
透过帘子,皇上见到穆阳沉着一张脸骑马赶到凤辇旁……
皇上做了个安静的手势,耳朵靠近帘子仔细倾听。
街道上百姓对着圣驾欢呼的声音极高,皇上听不太清。
不过,他依旧能听出杨皇后气势汹汹的恼恨:“穆北玄还要不要脸?又把你派来气我?!
还有你能不能又点志气?他说什么,你就做什么,以前我怎么没见你这么听话?!”
皇上嘴角上扬,悠然闭上了眸子,让他们这对昔日的师徒吵去,阿阳给点力早日气死杨皇后!
雷火劈太庙
云默早早来操持册封太子大典,他一个人把礼部同内廷上上下下安排得明明白白。
永远可以相信云默的能力,皇上对云默委以重任。
一番册封太子的仪式下来,皇上满意,太子挑不出不好来,处处彰显出开国既盛世的太子贵重。
在礼法上,云默的一番安排毫无毛病缺陷,遵循一些古礼。
突出天穆王朝的特色,热血战魂,整个仪式非常有厚重感。
皇上祷告天地燃烧的册封诏书是云默写的,词藻简单质朴,陈述太子战功。
太子不大喜欢,却没有办法明说。
当时跪在下面时听时,诏书上的战功不是夸穆晨。
他感觉跪在自己身后的朝臣同弟弟们嘲弄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