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何人敢侵扰观主清修?”
莫名穆阳想到一人,三叔不停在他脑子蹦哒,阿阳,吃鱼吗?
观主一边咳嗽,一边笑言:“昔日老友弟子已经入九品,贫道曾经对老友不服气,认为他收了一个慵懒不肯用功的徒弟,一身所学,宗门希望都要断在唯一弟子身上。”
“二十年过后,贫道精心栽培的勤奋弟子不是他对手,终是输给老友的眼力,不得不承认勤勉比不过天赋!”
哐当,紧闭的房门无风开启,“靖王殿下,嗯,狗小友请进来论道。”
云薇:她是不是可以下山了?”天赋很重要,观主不可说他不够勤奋,只是混日子,他……坏得很,暗中努力,人前慵懒罢了。”
三叔大老远从京城跑到川蜀,为他提前平定道观,穆阳心里有片刻的暖意。
可又觉得三叔多事,被阿爹发现了如何了得?
“你同卷毛进去,我先下山了。”
“……”
穆阳一把拽住拂袖而去的云薇,想起观主的话,穆阳连忙补救,“你不去,我也不去,我陪你一起下山。”
卷毛:“汪。”
观主略带几分尴尬,走到门口邀请道:“靖王妃不嫌弃论道无趣,大可入内,老道并非无视王妃。
……只是多年不曾见到女子,不知年轻女孩子喜好。一会儿同靖王论道,枯燥乏味,王妃会觉得无趣。
一旦论道,便不能停下,否则双方必受重伤。”
“道长不是已经被同靖王有渊源的长辈说服了吗?您还用同靖王论道?”
云薇挽住穆阳的手腕,并未纠正自己还不是靖王妃这种没有太大意义的话:
“立教多年的观主不怕死人,您只管派兵平叛就是了,观主有本事自会去京城同皇上讨个说法。
王爷帮了他,他未必感激您,因观主私心而生灵涂炭的罪孽,落不到王爷身上。
您不是大皇子,操着大皇子的心,又没人会感激您,一旦被老道伤到了根本,损了寿元,只有我心疼王爷。
你说过陪我一起老去,莫不是哄我的?”
穆阳艰涩吞咽,喉结滚动,认真问道:“你想如何?”
“下山喽。”云薇挑衅看了一眼老道,扬起眉稍,“老道嫌我碍事,我还不愿意留下呢,山上的景色比道观好得多。”
云薇不曾把至亲当作纸片人,将他们看作是活生生的人。
对普通百姓不甚在意,论无情,云薇比穆阳更甚。
况且穆阳练武才多久?
又被废过一回儿,好不容易从低谷爬上来,她绝不愿意老道士再用论道伤到穆阳!
大可不必为天下,穆阳不是皇帝。
“不用担心,他伤不到我,只论道的话,我可排天下第二。”
“只是第二?”
“嗯,第一是天道。”
“……”
云薇嘴角抽了抽,望着穆阳自信的样子,轻笑道:“那你进去论道,我在道观四处转一转。”
她抬起手指按住穆阳的嘴唇,摇头道:“不必说陪我的话,你狠狠教训他一顿就算给我出气了,谁让他眼里没有我?
哼,给他涨涨见识,我是没有入武道的可能了,我能让武道高手堵他的门,摧毁他的道统。”
观主眸子闪烁,额头莫名冒出几颗汗水。
俏丽自信的少女同记忆中张扬骄傲的少女重合了。
他的道统招惹谁了?
接连有女子撂下狠话摧毁他的道统。
寻常人威胁他一笑而过,她们功夫不够强,云薇甚至都没有迈入武道,他把她们的威胁当真了。
穆地主当日实力还低微,前几日穆地主夜访道观,同他论道。
他苦修多年颇有一种修到狗身上去的感觉。
穆地主已同他平分秋色,最重要穆地主无心灵上的破绽,百尺竿头跟进一步,九品宗师之上。
“杨家女公子还好吧。”他喃喃问出这句话。
“你不知道?”
云薇诧异反问回去,“你只苦修,不管事吗?”
观主摇头道:“老道闭关多年,不是川蜀大乱,老道不会再开山门,你们上不来山。”
云薇怀疑是穆地主敲开了山门,对于陆地神仙,世俗的人或事无关紧要。
唯一能让他们记住在意不过是寥寥几人罢了。
“老道受过川蜀王一分香火,总要为其留下一条血脉。”
“可以。”
穆阳直接开口,说道:“姜苏姑娘已是大哥的女人,大哥护着她护得很紧,等回京之后,大哥会为她请封。
阿爹应该会同意,保留下川蜀王的血脉。”
观主:“……”
“请观主约束徒子徒孙,少去行刺大哥,姜苏为川蜀王嫡长女,她既是观主要保留的人,就不该频繁被刺客所伤。”
“……老道的意思是留下一个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