朕给朝臣太大的自由,他们还想要更多,把手伸到朕的屁股底下。”
“老奴不敢说旁的,老奴几人除了陛下之外,无人瞧得起,纵然贪财了一些,可没有陛下,老奴几人早就被外臣们剁了。”
郭太监连忙跪下,老泪纵横更咽,“老奴伺候陛下多年,眼见着您为天下操心操力,为治好天下熬干了心血。
老奴真心疼陛下,外臣把天下太平当作自己的功劳,恨不得陛下您垂拱而治,不听他们的建议,您不会治国似得。
终究……他们瞧不上老奴,也瞧不上您,谁让您出身不好,太后娘娘只是农妇。”
皇上脑子轰得一声炸开了,最近的不顺仿佛找到了答案,原来朝臣看不起自己出身草莽!
“朕不该把昔日的老兄弟们——”皇上遗憾叹了一口气,“也罢,老兄弟们都变了,朕为阿晨不得不杀,不过朕能杀追随朕的武勋,几个文官……”
他没有再继续说下去,郭太监灵光一闪,连忙说道:“老奴愿意为皇上查找文官不忠的证据,一旦天下人不满,老奴愿以死谢罪。
老奴泣血说一句,文官不能不用,您不能杀绝读书人。
老奴不愿见后世人说您是残暴昏庸的帝王,忽视您的丰功伟绩,恳请皇上准许您的家奴为您承担一切恶名。”
“你……你们会死的。”
“老奴不怕死,只要对陛下好,老奴万死不辞。”
皇上手放在郭太监的肩膀上,用力按了按,眼角微湿,“朕保你们一世太平。”
“老奴叩谢陛下隆恩。”
郭太监伏地感动般垂泪,跟了陛下太多年,陛下这句保一世太平的话,对很多人说过。
如今相信的人全族命都没了!
好在皇上只是湿了眼角,并没有落泪痛哭,被皇上哭过的人,不仅命没了,家财基业都归了皇上。
贺坚强突然领了东厂厂公,一时分不清是天将好饼,还是陷阱,他想不明白便偷偷去问了聪明人。
云薇吃着精致的点心,慢条斯理说道:“我觉得是好饼,以前文官们并不畏惧东厂。
今日皇上给了东厂侦缉百官的权力,东厂地位重要了,以后我爹也需要东厂厂公的关照呢。”
“不敢,不敢,往后的事,咱家定然尽力。”
贺太监得到云薇确认后,兴奋搓了搓手,轻声问道:“不知令尊是否有意……”
“我爹考试时生病,能过了会试,已是不易,不是还有殿试吗?”
云薇一句话拒绝贺太监的示好,“皇上让你们东厂办得第一件事,你不该马虎,也不该送人情,以后有的是机会——但是开门一定好打响东厂的名头。
否则今日皇上给了东厂权柄,明日皇上一句话就能彻底废了东厂。
官场讲究新官上任三把火,贺公公不再是伺候皇上的奴才,同前朝官员一起为陛下效力。”
贺太监脸现红光,听听,云姑娘说得多好,他不是缺了男根的奴才,同朝臣一般无二。
又指天发誓了一阵,暗示以后一定关照云默后,贺太监步伐沉稳离开了。
云薇看着手中的香甜点心,对上卷毛那双纯澈的眸子:
“每个人都离不开真香定律,当我能通过太监得到好处时,我觉得东厂强势一些,真香!”
卷毛:“汪汪汪。”
“你说得没错,没有我设谋,皇上迟早都会加强东厂的权柄,总要给外朝官员设一个对手,东厂已经开,西厂还远吗?司礼监怕是也快了。”
云薇吞了点心后,拍了拍手拂掉点心渣子,揉了卷毛狗头,“锅得你背,你设定的世界线就是各种乱炖。”
卷毛:“……”谷鰦
这时候承认世界线不可逆了?
云薇破坏世界线时,同样也是他背锅,说他设计的世界不合理!
就欺负卷毛不会说人话!
半个时辰,贺太监已经带着答案去了御书房,将会试前前后后的消息称给皇上。
包括贡院发生的一切,以及民间百姓的各种议论,当然少不了名二公子一些谋划。
云默都经不起东厂查,何况是名二公子了。
皇上手指点着东厂的奏报,垂眸看着跪在自己面前的贺太监:
“朕看在……母后同薇丫头的份上,再给云默一个机会。会元——朕要让天下人看清楚,会元才学到底几何?”
“陛下,您的意思是?”
贺太监睁着一双迷茫的眸子,“家奴听陛下吩咐。”
皇上笑了,提笔毛笔写了一道题目,问道:“云默的病是大好了吧。”
“是,已经好的差不多,最近云中君一直在家,拒绝不少人的邀请,没给名会元面子。”
贺太监悄声说道:“下面的藩子探查得知,云中君沉迷美色,几乎同其夫人寸步不离。”
“嗯,云默同朕一样爱美人。”
皇上有点小开心,云默若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