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有人告诉你,朕打算出的会试题目?”
谁做主考并不重要,皇上在意得是自己身边有眼线,出卖他的一举一动。
“回皇上,臣对陛下一向诚实,您问臣如何看出主考是谁。”
云薇抬眸,一字一句说道:“长眼睛的人都能看出得出。
您关了礼部尚书,其余有资格做主考的人,不就是礼部侍郎,国子监祭酒,还有一位翰林院掌院。”
长眼睛都看得到?!
皇上没有证据自己受到了侮辱,“你这是什么话?”
“陛下,您不妨问一问在场的重臣勋贵,他们是不是都知道礼部侍郎做主考?”
云薇环顾朝臣,说道:“在圣上面前,千万别说假话,蒙骗陛下可是死罪。
但凡有心跳不正常的,就是说谎的人,请皇上身边的武道高手监听心跳声。”
朝臣:“……”
云姑娘不当人子!他们能控制神色,很难控制心跳。
原来武道高手还能这么用?!
长见识了。
皇上一个个看过去,萧首辅等人微微颔首,默认云薇的说法。
皇上越来越绝望,手指点着朝臣,“合着你们全知晓谁是主考?一起耍着朕玩?!”
“陛下,臣等不敢。”
萧首辅带头,所有人臣子都跪下了。
云薇无比满足,总不能旁人站着,她跪着,她八大菜系都吃,就是不愿意吃亏。
“陛下息怒,臣可以解释的。”
云薇跪得位置更靠近皇上,皇上坐在龙椅上向下看去,少女引领着朝臣勋贵……连当朝首辅被云薇压在身后。
百年难得一见的‘奇迹’,皇上很想笑。
只要不是窥伺他,皇上不太生气了。
“说,朕给你自辨的机会,看在——阿晔的份上,嗯,还有阿阳。”
皇上心疼起被关在外面的谭晔,终究是迟了阿阳一步。
倘若今日换阿阳。
他被关在外面,早就破门而入了。
谭晔比穆阳少了果决,以及在他面前的胡闹。
都是皇子,是他的儿子,偶尔胡闹不守规矩,他还能杀子不成?
“臣只领靖王殿下的情,同谭大人不熟。”
云薇再次表明态度,她不做女海王,不是怕穆阳炸鱼塘。
穆阳能做一心一意,她也可以。
云薇朗声回道:“三个人中,看似国子监祭酒最有机会,翰林院掌院是臣最先排出的。
因为翰林院掌院并非陛下开国后的取中的状元,前朝之人如何能做本朝会试的主考。
臣不曾怀疑他对陛下忠诚,他身份并不适合为陛下选拔人才。”
云薇杀疯了
被云薇点名前朝状元身份的翰林院掌院勉勉强强挤入御书房,就是个小透明。
他本来还存有一丝的侥幸,能去做一任会试主考的,云薇这番话,他彻底绝望了。
同时心里有几分埋怨,云姑娘不是厉害吗?
盯着他一个扑街的小透明揍,不讲武德啊,云姑娘有本事冲着六部重臣去啊。
皇上嘴角抽了抽,“梅翰林掌院说不上是前朝的状元,他是北地状元,是杨公点出的状元!”
“杨公并非北地王上,一直都是前朝的将军,代替前朝牧守北地。”
云薇抬眸,向皇上眨眼暗示。
陛下打算向天下人承认继承杨公的基业吗?
事实的确如此,可皇上从来就没有承认过。
杨公在世,明明可以做北地的王,是长江以北的无冕之王,却遵南朝皇帝。
皇上总不能同故意刁难云薇,给自己招惹更大的是非麻烦,点头道:“说得也是,梅爱卿并不适合。”
“国子监祭酒才学出众,好为人师,本该是最好的会试人选。”
云薇沉吟片刻,继续道:“但是——”
国子监祭酒闭了一下眼睛,两双靴子终于落地,最怕听得就是但是两个字!
“陛下对国子监的监生极为厚爱,只要入监的学生都可跳过乡试,直接参加会试。
臣常听家父说起,国子监祭酒时常给学生们辅导功课,亲自批改范文。
曾经家父因为国子监祭酒强行国子监学生按照范文书写文章,全盘接受国子监祭酒的观点而——大吵一架。”
“呵呵。”
皇上忍不住冷笑,指着国子监祭酒说道:“你也说说,只是大吵一架吗?”
云薇眨着天真又无邪的眼睛看向国子监祭酒, “不是吗?”
“意见不合,并非大吵一架,令尊同我展开学术上的探讨。
我……我并未被说服,只是当时在气头上,同令尊动了刀剑。”
“哦,说不过就动手吧,您着实不智,我爹年轻体壮,从小也是苦过来的。
您年岁大,体弱气虚,怎能打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