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不就是她根本没希望吗?
穆阳抓住云薇捶过来的粉拳头,轻声说道:“等我回来。”
云薇连连点头,“你一定要把宫里的事告诉我啊,否则我睡不着觉。”
随从牵马过来,穆阳翻身上马,对卷毛说道:“任何人敢烦她,你都可以上嘴咬,出了事,本王一力承担。”
卷毛:“汪汪汪。”
云薇无奈翻了个白眼,多事!
“你们不去皇宫?”穆阳不会留下女侯再继续恶心云薇,说道:“去迟了,阿爹更相信三叔,女侯的爱女真成了弃妇——荡妇了。”
“穆阳!”
女侯怒火攻心,脸上犹如火烧一般难堪,“事情还没弄不明白之前,你最好管好你的嘴巴,我女儿是非对错,轮不到你来议论,她都是你的长辈。”
“别乱认亲戚,本王的长辈之中不包括女侯,一向贞洁自守的母亲养出不忠不贞的女儿,三叔心里苦,这口气,本王帮她讨回来。”
“本王今日才明白女侯为何同换了自己亲生女儿的老太婆和解。”
穆阳以前话不太多,很矜贵,不意味着他不会扎心:
“女侯把人家的女儿养歪了,不曾养过一日亲生女儿人品贵重,端庄典雅,她长在逆境坚持走正路,柔韧坚毅令人倾佩。”
夸奖岳母的话,他还能说很多。对岳母的敬佩也是真的。
正因穆阳小时候受过的苦,遭受过的不公平,他才格外敬佩姜氏,哪怕姜氏才是云默为难他的幕后黑手!
穆凰舞已经说不出话来,前世自己果然是眼瞎!
竟然看上了穆阳!
女侯面上再无一丝血色,嘴唇如同风干了惨白干裂,喃喃道:“我错了吗?”
穆阳拨转马头赶去皇宫,随时保护穆阳的铁卫连忙跟上。
云薇看都没看仿佛在风中凌乱的女侯同穆凰舞,牵起一直很透明的承恩公杨平走进靖王府,随之大门缓缓关上。
女侯再想进门,已是不能。
“外祖母,我们该怎么办?父亲真那么绝情?他一定是被人蒙骗了。”
穆凰舞真怕了,上辈子不曾发生的事让她慌了神,小脸惨白,哽咽说道:
“一定是他,他为了抢我爹,不择手段,因为我知道他想要一个永远不会抛下他的父母长辈,别看他清俊无双,其实他得心又不死又脏。”
“你——看错了穆阳,他不屑于在穆地主面前挑拨是非。”
女侯是生气,也恨不得一刀割了穆阳的毒舌,穆凰舞只把穆阳当作小人,这一点让她颇为失望。
相反云薇同穆凰舞不一样,云薇养得狗都格外能干,卷毛打得过穆凰舞。
人不如狗!
“当务之急是让皇上不被穆地主说动了,你尽快回去给你娘送个消息,让她马上入宫,无论是求也好,还是怎么——她必须得挽回穆地主。”
女侯说道:“你要明白一条,我认她为女,她便不能玷污我夫家的门楣。”
“快去,别磨蹭了。”
“好。”
穆凰舞点头骑马回家叫娘去皇宫,女侯对着紧闭的靖王府大门叹了一口气,步履蹒跚上了马车。
她气势十足撮合淮阳王同自己的女儿,让这门婚事继续下去,一个照面她就倒了,只留下满地鸡毛,一片狼籍。
一旦确定淮阳王妃婚内偷情,生下奸生子,除非穆凰舞兄妹是皇上的种,否则她根本不知该如何面对亡夫。
她同亡夫高贵的出身将会沦为世人口中的笑柄。
这是她绝对无法容忍的。
为保住家族清誉,牺牲再多,她也只能做了。
女侯靠着垫子,按着发胀发痛的太阳穴,“只能对不住你们母女了,教导云薇——暂且放一放吧。”
她得用上皇上给自己的最后承诺,保住淮阳王妃的清白。
飞奔在神京城大道上的马车略略颠簸,杨妃隔着车帘子吹了一声口哨。
扑腾,扑腾,一只猫头鹰盘旋片刻落在淮阳王肩膀上。
黑亮的鹰眼显然记得不给自己肉吃的淮阳王,狠狠又啄淮阳王胳膊一口,扑腾着翅膀,一摇一晃走进马车中,乖巧老实吐出了一个球状物。
杨妃碾碎抱着蜡的球,取出一寸写满字的白纸扫了一遍。
杨妃悠然靠着马车垫,眸光盯着淮阳王后背,问道:“你猜我能用几招让你二哥断子绝孙?”
淮阳王沉默良久,高高扬起马鞭:
“你同他的恩怨,我不管,也管不了,我唯一底线就是阿阳,谁再伤阿阳,我让他死无葬生之地。
这话我放到这,对你也适用。”
真是前任吗?
“穆晨呢?他称你为三叔,你不管他了吗?他这太子之位上得去,未必坐得稳,不,是一定坐不稳。”
杨妃弹了弹手指,饶有兴致说道:
“万氏像是无欲无求,可她弟弟就不想支持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