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乡?您同皇上以及太后娘娘也是同乡咯?”
“是,俺见过太后娘娘,同皇上吃过酒,当时俺也算帮过皇上,所以他做皇上后,去给他爹修坟时,重重的赏赐了俺。”
这些话他可没说半句的谎话,安国公的爵位就是皇上修缮祖坟时封赏下来的,他也是在那一日成了皇上的舅舅!
云爱眸子闪烁着八卦的火焰,主动给祖父夹菜,“这道松鼠桂鱼可好吃啦,姜姨的手艺谁都比不上。”
又是吃鱼?!
安国公笑容有一丝丝的勉强,穆地主为练做鱼的手艺,他整整吃了好几年的鱼。
不过,孙女孝顺的鱼就是好吃,再吃十年,他都不腻。
突然,他脑子灵光一闪,莫非穆地主同阿阳——有更深的关系?
阿阳不是皇上的私生子吗?
云爱痛快问道:“当时您怎么没帮太后娘娘,是太后娘娘没看上您吗?”
“噗嗤。”
云戎忍不住大笑,说道:“千万别,我不想多个姑婆管教我,太后娘娘就喜欢不如祖父英俊的安国公,幸好,幸好,祖父没看上太后娘娘。”
安国公感觉自己受了一万点伤害,儿子是好的,孙女孙子是要管教的啊。
天子笑
慕老头灌了一口酒,眸子却亮了几分,“这酒?好烈啊。”
“我同不羡一起研究出来的方子——”姜氏笑盈盈说道:“等着不羡高中状元时贩卖,名字不羡都起好了,就叫状元红。”
云默不置可否笑了笑,对姜氏时温柔许多,慕老头心中略略不是滋味,总感觉儿子还没认回来,多了个儿媳妇同他抢儿子。
然后他知道自己是不能同儿媳妇比的,说不准还要依靠儿媳妇帮忙说和同儿子的关系。
当爹——给云默当爹的滋味太刺激了。
慕老头又灌了自己一口气,咂巴咂巴嘴巴回味道:“皇上会很喜欢这酒,他说不好会给这酒改个名字?”
“什么名字?”
云薇隐隐有不好的预感,皇上起名都带着一股浓浓的装逼风。
卷毛趴在桌子底下,尾巴甩来甩去,“汪汪汪。”
“天子笑!”
狗声同穆老头配合得很好,穆老头低头再桌子下寻找卷毛,最了解他的人是狗?
不对,狗最了解皇上。
卷毛黑亮滚圆的眸子同穆老头对视,穆老头愣住了,这狗可不仅仅是聪明,没准真如外面传言是狗神?!
不对,是神犬!
卷毛悠哉悠哉甩了一下尾巴,皇上会起什么名,它甚至比皇上自己都清楚。
“天子笑?”
云薇暗暗踢了卷毛一脚,卷毛抖了抖毛,在桌子底下走动,灵巧找到云默的腿,蹭上去,趴好,两只狗爪子死死抱住云默的脚踝。
嫌弃它?!
它抱亲儿子大腿去。
穆老头看得后背渐渐汗毛都竖起来了,坐直身子,他务必要留在儿子身边,不为传宗接代,而是保护儿子!
“皇上最喜烈酒,往常他总觉得酒不够烈,不够味,这酒呈给皇上,皇上指定高兴,他是天子,一笑不就是天子笑了。”
“听您的意思,您同皇上挺熟?”
“……”
穆老头鲠了一瞬,埋头吃鱼,找补道:“不是太熟,不太熟,就是吃过饭,喝过酒,你也听说了,他登基后回乡,请乡亲们吃饭喝酒。
给每个帮过他的乡亲发银子,还提拔不少同乡,皇上还是有良心的。”
“嗯,是挺有良心,有良心到坚决毁了对万娘娘承诺,他能登上帝位,起码有一半的功劳在杨娘娘上面,他不是杨公女婿,北地没那么快被他平定下去。
杨娘娘该是皇后,别人都不成。”
云默往日这些话是不会说的,但今日生父寻来,他得让生父明白将来许是会有杀身之祸。
穆老头坐立难安,屁股下仿佛长出了钉子。
他太清楚皇上的性子了,尚未登基时,还能听进去忠言,做了皇帝后,他肯听的话越来越少。
尤其是他一直坚信自己没有亏待任何的女人,包括万氏同杨妃。
“你怕被我连累了,趁着外人还不知你是我爹,尽管离开就是。”
“俺不走,你别以为这就能吓退俺。”
穆老头主动为云默斟满了酒杯,眸光坚定,却是小声提醒:“这事到底是皇上的家务,他想立谁为元后,总要他自己说得算。
况且薇丫头同靖王——靖王肯定是站在万娘娘那边的,你对杨娘娘太过推崇,反而让薇丫头难做,杨娘娘——”
穆老头只要一想到敢提着剑满宫追杀穆北玄的杨娘娘,他后脖颈子都泛着凉意。
新婚之夜,穆北玄可是受了大罪了,从迎娶到入洞房,步步是坎儿,步步惊险。
就算提前给杨妃吃了让其浑身无力的药,皇上也没落下好,能亲上杨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