守在门口的丫鬟问道:“王妃可有吩咐?”
屋子里寂静无声,太夫人连哭都不敢哭了,淮阳王妃深深吸了一口气,平缓道:“无事,无需你们入内。”
“你糊涂,我还不糊涂,你想让我母亲为了你这点狗屁倒灶的事出手吗?”
淮阳王妃伏低身子,直视太夫人,沙哑道:“你把我母亲的面子当作什么?做人不可太自私了。”
“我自私?!”威远伯太夫人不可置信眼抬头,淮阳王妃冷漠无情,隔着她很远很远,“我是自私了,不自私的话……”
淮阳王妃打断她的话,道:“我母亲眼里不容沙子,当日她亲自一刀一刀活剐了那个男人,那人的哀嚎,整个神京城都听得到。
“你是个聪明人,活着不好吗?”
威远伯太夫人颓然跌坐在地上,失去浑身力气。
“来人。”
“王妃吩咐。”
婢女婆子涌进来。
淮阳王妃指了指威远伯太夫人,说道:“送她出府。”
“是,王妃。”
婆子搀扶起太夫人,拖着向外走。
淮阳王妃说道:“你所求之事,我会帮忙,不过,我说的话,你最好考虑清楚了。人要向前看,别做损人不利己的事。
“我给王爷生了儿子,又曾经救过太后娘娘,帮助过皇上,我有今日离不开母亲,可也不是全然依靠母亲。”
“说句不好听的,没有王府帮忙,姜家屁都不是。”
威远伯太夫人失魂落魄的模样吓坏了威远伯夫人,连忙上前问道:“王妃不肯帮忙?”
太夫人合上双眸,沙哑道:“上车,回府。”
姜明熙的预言神准
回到威远伯府,太夫人嚷着心口疼。
请来的大夫说,她是急火攻心,郁节于心,只能好好将养,尽量顺着她。
威远伯还在天牢等着外面人救援,府里不说乱作一团,三房也是各有心思。
太夫人健康还能主持大局,她病倒后,姜二爷不知在外听了谁的挑拨,对营救大哥并不热心。
他一个劲在太夫人面前说,保住世袭的伯爵要紧。
姜三爷冷眼旁观,他是既不出钱,出力也很敷衍。
“混帐东西!爵位是你大哥的,他从天牢出不来,你以为爵位就能落在你头上了?”
太夫人气得将刚喝进去的汤药吐出来大半,靠着迎枕,有气无力训斥姜二爷:
“世袭爵位你想都不要想,即便你大哥……犯了事,爵位也落不到你头上。
“老大儿子已及冠,子承父业,爵位……咳咳咳。”
“母亲,您慢点说。”
威远伯夫人孟氏上前轻拍太夫人后背,看向姜二爷时,她眼里似淬着毒:
“二爷从何处听来的混账话,看你把母亲气的,你大哥还在牢里关着,正需要兄弟齐心合力共度难关。
“二爷竟然起了手足相残之心……你让母亲神伤,是为不孝,辜负大爷往日对你的提携栽培,是为不义。
“二爷快些悔悟吧,远离那些个狐朋狗友,省得被人唾弃为不中不孝之徒,无颜在当世立足。”
平时姜二爷对她频频献殷勤,大有错过她的遗憾。
当年她先看中了姜二爷一表人材,同姜二爷有过一段交往。
她娘家父母更为看好姜大爷,作为长子理应继承姜家的一切。
同姜大爷定亲后,孟氏也就掐灭了小心思,生儿育女之后,她更是一心扑在丈夫同伯爵府事物上。
偶尔同姜二爷目光相碰时,心底泛起一丝的涟漪,她时不时帮姜二爷掩饰在账房上过多的支出。
姜二爷时常在太夫人面前说,大嫂贤惠,堪称当家主母的楷模,让太夫人把中馈交给她。
那点情愫比不上此时姜二爷意图谋夺她儿子的爵位!
“滚,你给我滚!”
太夫人看出姜二爷不服气,鼓足力气将药碗重重的砸在姜二爷身上:
“我告诉你,别以为淮阳王妃派人鼓动你是好意……她真正看上的人是老三,她劝我让老三承袭爵位!”
“母亲。”
三太太同姜三爷没有任何喜悦之情,慌忙跪下道:
“儿子(儿媳)断断没有承爵的念头。”
“我知道……”太夫人冷笑道:“她的心思是什么,不过看不上我姜家的姑娘,不想做这门亲。只要我松口不做亲,她愿意救出老大。
“老三即便承爵位,他又不是官身,如何能嫁给淮阳王世子?”
姜三爷缓缓说道:“齐大非偶,母亲,这话我早就想说了,咱们家配不上淮阳王府,大哥这次不甚被牵连进命案,未必就没有淮阳王妃的影响……”
“胡说!你不可说王妃……她不会故意陷害老大。”
太夫人眼神凄厉尖锐,高声道:“还是熙姐儿不争气,给她机会都不中用,若是能得淮阳王世子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