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吆三喝四,就是不肯去请郎中。”她还是按照旧称叫刘琅和刘瑜。
阿奴脸色缓和下来:“刘瑜病得很严重吗?”
“一直咳嗽,瘦的皮包骨。”他被父亲一剑伤了肺腑,需要常年静养。当年刘珉看他伤愈就把人迁到大相国寺里。明是修行暗是囚徒,温饱尚且不得,如何谈得上静养。
“他们已经快二十岁了,看那个头还不如那个刘铠。”
刘铠像皇帝,虽然才十二岁,已经又瘦又高。而刘仲像父亲,块头不小,按遗传学来看,没理由两个和尚弟弟会比不上一个十二岁的孩子。只能说明营养太差了。
阿奴怔了半晌:“他们父母做的孽。赵惜,我不能让小槿和小洛落到他们的下场。要知道,刘珉算是仁慈了,放在前朝,哪一个诸侯王谋逆不是满门抄斩?”
赵惜也知道干系重大,而且刘仲正在京城,两人一出事,首当其冲受牵连的就是他。但是软刀子杀人更痛苦,她心有不甘,毕竟梁王是她旧主。
“不过我找皇后试试,看看能不能让他们好过些。”为了安抚下赵惜,阿奴陪了她一天,好说歹说,最后终于打消了赵惜准备劫人的心思。
刘铁好容易有了两个崇拜自己的玩伴,而且两个懵懵懂懂地小家伙对他言听计从,一样的淘气,甚至比他大胆的多。(小孩子大都喜欢跟比自己大一点的孩子玩)
刘铁寂寞很久的心灵得到了无限满足(父母忙碌,哥哥正是叛逆期,没人管他),一看堂叔出宫,他不舍得两个跟班,挂在刘仲身上像苍耳一样也跟着出来。
刘仲横竖无事,只好跟安佳装模作样地看孩子。
刘铠在同样被狗血兴奋了一晚上的严虔等人的帮助下,装成陈如墨溜之大吉,而那位倒霉蛋装成太子在睡午觉。
几人一溜烟赶到了梁王府,直接登堂入室,将刘仲扯在一边,急急忙忙喘着气:“皇叔。。。。。。”看见堂叔惊诧的瞪圆了眼睛,后面的话他突然不知道该怎么说,堂叔很喜欢堂婶的,只要堂婶在,他的眼珠子就随着堂婶转。
刘铠生平第一次开始站在别人的立场考虑问题:这要是知道堂婶偷人,还是跟自个的义兄,堂叔肯定会伤心死。
怪小孩开始纠结,看向正在花园的曲水流觞中放酒杯玩的堂婶和几个弟妹。据说那位怀化郡王是堂婶父亲的亲传弟子,他们三小五猜,那个。。。。。这个。。。。。。难道奸情从小就有?
想来想去,他不忍心说出口,园子里传来一阵哭叫,原来两孩子抢一个酒杯,小槿被哥哥一把推在地上,两人厮打起来,安佳急得满嘴叽里咕噜劝了这个劝那个。
安佳跟阿奴最大的不同就是说话的声音。刘铠一个激灵惊叫起来:“皇叔,那不是堂婶。”话音未落,他突然想起,他俩是夫妻,一向亲近,换了个人堂叔会不知道?
堂叔——战功彪炳的梁王,堂婶——异族族长,义兄——吐蕃怀化郡王,暗夜里的窃窃私语,满园子的神秘脚步声。。。。。。一切的一切,只能说明一件事,他们是同谋。至于他们图谋什么,刘铠浑身毛皮发炸,来不及深想,拔腿就想跑,却被刘仲像拎小鸡一样拎起来。
他想惊叫救命,却发现刘仲用吐蕃语叫了一声,严虔等人也被侍卫们像赶鸭子一样赶进了花园里。
刘铠垂下乱舞的手脚,声音带上了哭音:“皇叔,我什么也没看见。”
“看见了又怎样?”刘仲莫名其妙,他一直以为刘铠知道自个的事。
难道他想造反?难道他已经胸有成竹?看见了又怎样!不同的语气演绎让刘铠筒子欲哭无泪,小命不保矣。
刘仲将他拎到亭子里,指指安佳:“她叫安佳,是你堂婶的远方表姐。”
呃?就这样?刘铠等了半天没等到下文。
刘仲看见侄儿一脸疑问,奇怪道:“怎么啦?我不想让你喝破安佳的身份,阿奴今天去找云丹了。”
光明正大去找奸夫?不对,堂叔都知道的事,那就是光明正大想谋反。刘铠终于得出结论,战战兢兢问道:“他们想干什么?”
侄儿问的这么直接,刘仲有点懊恼要解释这个:“你知道的,云丹想她了。”
啊?刘铠越发觉得堂叔诡秘之极,当初为什么会觉得这个堂叔纯良憨厚?
“堂叔,你就让我死也死得明白,你们要干什么?”刘铠心一横不跟刘仲打哑谜了。
“好端端的死什么?”刘仲莫名其妙。
刘铠见他死不承认,大着胆子试探:“没事那我先回去了。”
“好啊。”刘仲很爽快。
刘铠愣住了,看见玩的不亦乐乎的弟弟,总算良心发现:“小铁。”
“小铁,要不要跟你皇兄回宫?”刘仲好声好气的哄刘铁。
刘铁正玩得高兴,一口回绝:“不要。”
刘铠蒙了。晕乎乎的走出梁王府,半天爬不上马,最后是送他们出门的一个吐蕃侍卫将他抱上马背,裂开白牙咕哝了一句。如果刘铠听得懂肯定气炸肺,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