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己。这些负面消息导致他看见妻子就心虚,那是只猫型储钱罐,一向只进不出,把她未来的遗产挥霍一空,她第一时间没宰了自己只怕是看在儿子份上。
阿奴听见脚步声停顿之后再无动静,诧异地抬起头来,看见云丹赔笑立在一边,她微笑着伸个懒腰站起来:“开场了。”
“是。”见她脸色和煦,云丹受宠若惊,探头看见她压在桌上的信封,仔细一看那收信人他惊讶道:“钱串子,这个名字真奇怪,啊,是那个王老将军的儿媳妇。”
“是。”阿奴拉起他往外走, “小槿和小洛呢?”
“跟着阿岩和哈伊拉木还有小琼玛在跳舞。”讲起孩子,云丹笑眯了眼。阿奴下令孩子周围的人全部讲吐蕃语,没两个月孩子就会叫“莫拉““波拉”(奶奶爷爷),喜得拉格头人老泪纵横。
“才刚学会走路就想跳舞了?真厉害。”阿奴夸完孩子,将话题转到钱串子身上,“上次钱串子手上的一支商队卡壳在那个鱼渡的土匪王九春手上,不知怎的,她探听的王九春与阿仲有交情,飞书找阿仲帮忙,如今该找她还人情了。”
王启海剿匪之后又回到青海。他剿匪有功,根据荫补制度,儿子也被封了个正九品的忠训郎兼合门祗候。威德将军府里两位老少爷们,老的只会打仗,小的是个二愣子,大手大脚惯了,府里财政吃紧。钱串子官夫人的位子还没坐热就要开源节流,被逼无奈偷偷在底下做起生意来。
阿奴见云丹的家底差不多被抖搂一空,绞尽脑汁想出两条路来。
皇帝对蛮族首领的赏赐向来丰厚。今年打点一下,明年回去的时候,顺便遣人朝贡,同时将再一次扩大的领土报上去,也可以虚报,反正没人来核实,按汉廷的赏赐标准起码可以翻倍赚回来。不过这个只能几年一次,要是年年上贡,只怕刘珉再好大喜功,看见云丹的使者也会控制不住关门放狗的冲动。
自己控制了雅州往昌都的茶马道,那是不用多说了。
察木多是青海往拉萨的中转站,她想跟叫钱串子商量,将茶叶绢帛粮油等物品由商队经青海翻唐古拉山运进来,再由老吉宗那里转往拉萨贩卖。钱串子仗着王启海在青海经营二十余年的人脉,可以在那一带畅通无阻,这一条才是长期有效的财路。
云丹听完就瞄了阿奴的胸口,生完孩子之后那里大了不少:“上次人家成亲,你送人家什么了?还敢跟她合作?”
阿奴脸一红:“没看见是阿仲的笔迹嘛,再说了,那家伙眼里只有钱,双赢的事情她怎么会拒绝?”阿奴模仿云丹和刘仲的字有八九成像。
王衙内筒子是母丧加国丧,跟沈夫子一样悲催地等了近四年才得以成亲。阿奴记恨他们夫妻当年议论自己胸部的大小,算准人家成亲的日子,特特从南边运了两大车青木瓜,在新娘子刚刚进门时以梁王赏赐的名义跟着后脚运进去,祝钱串子和王衙内早生贵子。
钱串子的父亲当年是王启海的亲兵,后来跟西夏几次大仗,兄弟们死伤殆尽,他整日里忙着找棺材。受伤退伍之后娶妻生女跟着王启海过活,干脆以卖棺材为副业,只要是军队里需要那物事,他从来只收本钱。而且还有一项业务,代军队送战死弟兄们的骨灰回家。所以在青海军队里很受敬重,这次来得都是兵痞,有些跟钱串子混得老熟,看见那木瓜,再看看新娘子的平胸,不客气的哄堂大笑。
婚礼被搅局,加上那些弟兄们足足嘲笑她到现在,即使阿奴和刘仲云丹派来的人奉上结婚厚礼都不能平息钱串子对阿奴的愤怒。
所以云丹才觉得这项建议不靠谱。
阿奴却胸有成竹。当年他们给谢礼的时候,那个钱串子看见云丹的红宝石,那小眼睛亮的超规格,一看就知道也是个见钱眼开的。
才刚刚走下楼梯,云丹看见拉姆正在朝拉隆走去,连忙捏了捏阿奴的肩膀:“你看,拉姆今晚能成不?”
拉姆也想对了一件事,王爷夫妻两个是很有些恶趣味。
拉隆跟着他们十几年,忠心耿耿,一家老小都曾被拉隆救过性命。不过这家伙除了武艺高强,那脑容量跟王衙内是一个等级的。就是给他一块领地,只怕那天也会被他睡女人睡没了。
阿奴有心给他成个家,无奈他浪荡习惯,找个女人管束自己的事他可不干。牛不喝水强按头的事阿奴做不出来,也就算了。如今看这个拉姆愈挫愈勇,云丹和阿奴好奇之余打起赌来。云丹很了解拉隆,他绝对是寅吃卯粮的家伙,对家庭一点概念也无。不过阿奴看好拉姆,那姑娘来自草原,据说会点摔跤,赛马会上骑马拔杆的本事不会比云丹的那些武士差,是个狠角色。
打谷场上歌舞喧天,云丹在主席上弄了个火锅,里面鱼翅,海参,鱿鱼,瑶柱,金钩,口蘑,粉条,夹杂着孩子爱吃的肉圆鸡汤,用酸汤沾着吃,味道鲜美绝伦。阿奴尝了两口:“你从醉月楼学的?酸汤不错。”
云丹看见小槿爱吃,连忙吹凉了喂她,边回答:“上次看见了,回来试了一下,难得的是千里迢迢带这些食材,忘记带酱料了,干脆用腌制酸青菜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