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藏北啦,下一步想去中原看看,然后向北绕玉树那边走唐古拉回来。”
“还要游学啊?你以后想干什么?继承你阿爸的领地?”阿奴问道。
云丹忽然有些扭捏:“想将阿爸的领地扩大。”
“那,那不是要打战?”阿奴没想到当年那个天天在死亡线上挣扎的少年居然变得野心勃勃。
云丹解释:“现在不是我们吞并别人,就是被别人吞并掉。再说了,吐蕃人跟中原不同,他们只追随强者,只要你够强威望够高,有时候未必需要杀人就可以达到目的。比如松赞干布赞普就是用计收服苏毗。”
“不战而屈人之兵?”
“对。”云丹踌躇满志。“当然只是一部分,完全不用刀兵那是妄想,师父说他会帮我,现在我只是欠缺资历,我想去中原看看。”
“只是扩大领地需要搞这么大阵仗么?”还准备到中原遛弯?人家松赞干布可没到过中原照样统一了吐蕃,不过貌似跟中原人接触过的吐蕃人最后都会变得狡猾狡猾滴。想起上次罗桑就是用钱买的草原,还有索朗旺堆说过他阿爸就是走投无路才把土地卖了做奴隶的,阿奴疑惑:“像阿爸那样用钱卖不是也可以?”
“嗯,也有一些过不下去的头人和差巴将土地出卖,不过很少,大都宁愿像贡觉人一样去抢劫。”
基本上他们的思路就不在一块,云丹的终极梦想是将领地扩大到整个康区。阿奴想还是用钱砸人多爽快啊,又不用流血,嗯,前提是要有足够的钱。
谈着谈着两人觉得索然无味,阿奴打个哈欠,还想打起精神说些什么,云丹已经不胜其烦:“睡觉,不然把你扔出去。”阿奴扁扁嘴,谁喜欢跟你说话来着,还是阿仲好啊,说什么他都听。
第二天,阿奴被云丹的心跳声吵醒。半夜里,云丹将两人重新包了一下,阿奴正靠在他的胸口。云丹早醒了,正垂着眼皮看她,见她醒来,迅速别开脸道:“赶紧走吧。”
两人匆匆抹了把雪擦脸,又就着雪水吃了一些糌粑粉,一股寒气由内而外散发出来,不由得打了个寒噤。
还好一晚上没有下雪,他们很快找到昨天的那个地方,深一脚浅一脚的踩着及膝的雪往上爬,有时候实在没法走,只有一点一点小心的爬过去。。
等爬到半山时找到那个叫乃宁的溶洞时,两人已经滚的一身雪泥。
溶洞口很小,靠近洞口的地方有不少佛塔和塑像,里面却很大,可以容纳几千人,这里空荡荡的除了石柱石笋,再无生气。
他们又试着寻找别的洞口,这是到处都是大大小小的溶洞。直到天黑下来,还是没有找到,两人又累又饿,只好回到乃宁溶洞,在那里偎依着过了一夜。
第三天,阿奴说道:“要是找不着,就回去吧,马放在山下已经两天了。”
云丹倒没有忘记给他的宝贝马带吃的,不过马一直扔在山下不安全,要是被野兽吃了,他俩回去就成问题了。
云丹答应了一声,忽然竖起耳朵,示意阿奴跟上他。转个弯,他们看见几个白衣喇嘛正盘腿坐在前方的雪地里,头上雾气蒸腾,奇怪的是身上的衣服像是湿的。
阿奴大奇,拉拉云丹,云丹回头低声说道:“他们在修炼拙火定,身上会发热,不怕冷。”仔细看了一会又说道:“是在考试,要将衣服浸在冰水里,然后再穿在身上,直到烘干为止就算通过。”
云丹背后被轻轻打了一记,他摆摆手道:“不要闹,修炼不可惊扰。”
身后传来一个男人感到意外地声音:“咦,原来你知道?”
不是阿奴,云丹往后一看,两个喇嘛正手持镂花空心铁棍对着他们,阿奴朝他苦笑一下,总算是找着了,不过看起来不太妙。
云丹看着他们,他们也在打量云丹,良久,云丹忽道:“噶松?”
右边那年轻一些喇嘛奇道:“你怎么知道我的名字?”
云丹放松下来:“我是云丹,察雅的云丹。”
噶松还是没有放下棍子:“云丹?不像。”
云丹那年去噶玛寺求医,是当时还是小喇嘛的噶松照顾的,不过这么多年过去,他形貌大变,早已不是当年那个病歪歪的小男孩。
“是我,那时候是你照顾了我好几天,我身上痛的吃不下饭的时候,还是你煮了一碗“土巴”(青稞肉粥)喂我。”
噶松放下棍子,上下打量,一脸欣慰:“真是你?这么大了,病好了?谁那么大本事把你治好了?”
“不是病,是有人在我身体里插了针,后来拉姆寺的格西拉巴顿丹无意中发现的。”
“是谁?这么坏心眼。”噶松惊愕,然怪当时寺里的格西总找不出病因。云丹那件事也算轰动一时,不过他已经与世隔绝在山中修炼,根本就没听说过。
云丹苦笑一下,没有回答,噶松看见阿奴的发型,喜道:“你妻子?成亲了?”他看顾过云丹一场,对云丹很是同情,见到当年被预言活不了多久的孩子如今健康长大,还娶了妻子,觉得很高兴。他开始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