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换回牛只宰杀。
金杜他肯定不会愿意和解,所以阿奴要将他们的牛提前杀掉,这样当阿依族送来牛尾,金杜发现没有牛可供宰杀时,没有办法的前提下,他只能和解。若是不肯和解,那对波觉家族来说将是一场家破人亡的灾难。名誉扫地不说,达玛还有五个妹妹,没有牛,只怕金杜会卖掉妹妹们,他不能坐视这种情况发生。达果还要继承族长的位置,家族破产达果怎么办?
不能让阿奴给父亲下药,牛是很重要的财产,祭祀都要用到牛,也不能有损失。怎样才能让阿爸同意和解,达玛想的头疼。
看见达果似乎昏迷了,他紧张得叫来阿奴,阿奴看了看:“没事,他睡着了。”
达玛恨铁不成钢,踹了弟弟一脚。
阿奴问道:“考虑的怎样?”
达玛咬牙问道:“为什么要三年?”
阿奴苦笑,也不瞒他:“这么多人,一下子搬出去,怎么生活?只有一点一点的来了,准备工作大约要做三年吧,也有可能更久。”
阿奴问他:“一起走吗?”达玛肯定回不去,身为博噶尔勇士嫁给一个仇家女人,那个女人还为别人殉情了,博噶尔人看不起他。
达玛低头不语,良久方道:“我有法子,不需要三年。”
“呃?”
“寨子里有大约三百多头牛吧?”
“嗯,包括小牛。”
“你要做‘米利些白’,寨子里的牛太少啦,包括山外,我阿爸可以筹借到近两千只牛。”
那么多!阿奴震惊,博噶尔人养牛主要是为了祭祀,她还以为最多不超过五百头。要杀那么多牛的确强人所难,阿奴顿时泄气。
“还可以找一个人”
“谁?”
“找嘎郎王做调解人,他一直想染指白玛岗。”
“他肯帮我们?为什么?当然,我们的领地作为酬金交给他是没有问题,但是你们。。。”
“波觉家大概也要依附于他了。”达玛缓慢的说。
“为什么?”
“你们走后,嘎郎王肯定会来接收你们的地盘,你们与他不过隔着一个嘎龙拉山而已。将道路打通对他来说不是很困难的事。要是这样,他的领地就与我们接壤了。”达玛苦笑,他们也无力应付嘎郎王的进攻。
“嗯,那倒是,怎么把他给忘了,这样我们就不用求你阿爸了?”阿奴喜道,走两步转而又想到:“不行,又不能马上搬走,还要几年呢,这几年的太平还要保证。”
“所以才要你去找嘎郎王调解。”
“你们依附于他,这样就要给他交税,还要服差役的。”
“我们已经年年进贡一些贵重山货给他了,他的地盘据说越来越大,我们要买卖一些必需品,就要经过他的领地,嘎郎王已经几次透出口风要求我们交税,与其等他没了耐性攻打,不如我们自己先臣服于他,这样损失会更少些,这些年波觉家的青壮年消耗太大了。”达玛苦笑连连,两族械斗百年,损失的不止是阿依族。“嘎郎王慷慨仗义,为人还是不错,父亲一向很敬重他,由他出面。。。”
“你父亲肯听劝?”
“不肯。”见阿奴闻言小脸像吃了酸梅一样皱成一团,达玛说道:“但是只要嘎郎王肯借给你们牛,父亲会考虑其中的厉害关系。”
阿奴朝达果努努嘴,达玛说道:“我来说服他。”
阿奴最后拿出了一个药包,里面有一些粉末,她解释:“拿给达果,这个一次下指甲盖那个大一点到你父亲的酒里,在嘎郎王的使者来之前的几天。放心,不是要命的药,一次只是让他头晕几个时辰,让他以为自己年纪大了,身体衰弱,这样他更有可能同意。”
达玛犹疑的接过纸包,阿奴笑起来:“那么害怕做什么,说了不会害他,我还怕你们报复呢。”
达玛想想也对,还是将药包藏好。阿奴拿来一碗蛋清,叫达玛给达果灌下去。没有多久,达果醒来,听完达玛的话,沉默良久,说道:“父亲也说向嘎郎王交税是逃不过的,我再劝劝父亲。”他们跟阿依族人械斗百年,双方元气大伤,一个要远走,一个要臣服于他人,以往自由自在如土皇帝般的日子一去不复返,达果黯然神伤。
这就是鹬蚌相争,渔翁得利。另一间竹楼里,沈嘉木等人也在大发感慨,对于阿奴要迁至打箭炉,刘仲和云丹心下窃喜。
阿奴苦笑:“达玛嫁给我阿妈,金杜认为是羞辱,死活不肯和解。如今,怎么看赢家都是嘎郎王。”
刘仲等人来了半年多,阿依族语也能听一些,发现阿奴的母亲居然是娶了三个丈夫。古戈、昆达等早先认识的人还隐晦的说过阿奴母女势同水火,古戈是阿奴乳母的丈夫,自然都是偏着阿奴,对美蒂没什么好话,昆达等人更客气些,但是他们话语里都透露出美蒂最初是想饿死阿奴,后来虽然后悔了,但是阿奴却不肯原谅她。这让沈嘉木,沈青娘等人不能接受,又不是养不起女儿的穷人,更何况在他们家女儿更金贵。
沈青娘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