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是你爷爷一定要做媒人。。。”
阿奴得意洋洋:“只有继续编咯,说那个公主死了丈夫,跟夫子又死灰复燃,夫子这次逃难,公主还在等他呢。。。”
刘仲佩服。
沈嘉木满脸铁青,阿奴虽然帮他解了围,也让他沦为笑柄,看看,连向来没有表情的老七脸皮都在抽。
阿奴拉拉刘仲:“夫子到底有没有成亲?”
“呃,定亲了倒是,因为我耽搁了,本想这一两年内成亲的,谁想。。。”刘仲想起自己害的未来的舅妈还待字闺中,就觉得愧疚,想想又愤愤的说:“他才二十三岁,最喜欢当先生,装老头,老是欺负我,以前还不准我叫他舅舅来着,逼我叫他先生,说只有我这么一个学生,外甥多的是。”
怪不得,常常看见舅甥两人斗鸡似的。
沈嘉木倒霉的痴情故事传播开来,人人同情,连穷布头人都跑过来说对不住,触到他的伤心处,沈嘉木一边打着哈哈,一边朝阿奴瞪眼睛。
阿奴跟沈青娘撒娇告状,沈青娘瞪回去,看得堂弟摸摸鼻子,脱身走人。她笑眯眯的端详了一下阿奴,有些日子没见,又漂亮了些:“裤子我又帮你做了几条换洗,有空过来拿。还有啊,女孩子针线功夫还是要学一下。”阿奴吐吐舌头,沈青娘失笑,捏捏她的脸。刘仲和阿奴的婚约又续上,她发现自己很开心。阿奴慧黠,阿仲痴愚,又对她俯首帖耳,真成一对也很不错。只是纳达岩生死未卜,想起他,又想起自己丈夫。沈青娘长叹一声。他们还在孝期,本不能来参加喜宴。阿奴说吐蕃只有七七四十九天的孝期,还是入乡随俗,借此机会赶紧与白珍重新修好,让沈嘉木的学馆早点开才是,况且离家万里,孝在心中就好。她知道阿奴为他们做了很多,不忍让她为难,也觉得她说的有礼,就答应来了。看见堂弟兴兴头头忙上忙下,也觉得来得值了。她是寡妇,不能进新房,不过帮忙收拾学堂到没有问题。
学堂楼上的都差不多,楼下的娃子教室里面就什么也没有,阿奴见没有油灯,实在没法上课,连忙又去求白珍,白珍被缠得无法,只好又给了两张矮桌和油灯,那是中原的一种叫≈夹灯盏≈的油灯,比一般的油灯省油,他们自己也是用这个。阿奴很意外,还以为白珍只肯给火把而已,知道奶奶是为了自己,感动得抱着白珍狠狠的亲了几口,乐得白珍一天都是笑呵呵的。
回去的路上,经过阿奴的小楼,阿奴和刘仲还捧着白珍要送给沈嘉木的吃食,阿奴想卓嘎在楼上留守,也分她一点。
刚刚走到自己的卧室,里面一阵暧i的哼哼唧唧的声音传出来,两人互看一眼,阿奴气得一脚把门踹开,两个衣衫不整滚在一起的人吓得抬起头来,见实在不雅观,刘仲连忙闪在阿奴的前面。阿奴从旁边歪出头,定睛一看,惊愕的发现是格列和卓嘎。刘仲也惊呆了,这个,貌似是新郎?
格列有些脸红,慢条斯理地爬起来,整好衣服。阿奴早听说他的种马名声,见他居然摸到自己的房里来干这种勾当,气得发抖:“格列哥哥,好歹撑完婚礼最后一天,别闹出丑闻来。”
格列低声咕哝:“知道了。”忙忙的走人。
卓嘎白着脸,缩在一边,不敢吱声。阿奴问道:“他逼你的?”
卓嘎摇摇头。
阿奴也明白,一个少爷要个娃子哪里需要她同意。只是跑到自己的房里,实在是过分。
又问道:“你喜欢他吗?”卓嘎看着顺眼,也不是很漂亮,跟那个被打发到牧场去的达娃比差太多,格列看来真是不挑食。
卓嘎摇摇头。
阿奴焦躁起来:“你说要怎样?”
卓嘎吓得打抖,阿奴又可怜她,缓声说道:“说吧,你要是以后不想碰见他,我来想法子。”
卓嘎鼓足勇气抬起头来:“谢谢小主子,我跟次加相好,但是他是铁匠,阿妈不愿意。”顿了顿又说:“他是个很好的铁匠。”
“为什么?”
“因为我阿妈是拉萨人,拉萨人说屠夫杀生,铁匠打造杀生的工具,他们的骨头是黑的,都是下等人,他们那里黑骨头只能跟黑骨头的人结亲。”
阿奴无语,中原的铁匠地位还好,就是康巴地区对铁匠,金银匠的态度也没有这么糟糕。她想反正自己以后也不在这里,就带他们走好了。她说道:“这个我没法说服你的阿妈。”
卓嘎一脸失望,阿奴说道:“不过你要是肯跟我走,我也带上他,到时候离得远远的,你阿妈反对也没用。”
卓嘎怯生生问道:“很远吗?”她从来没有出过远门。
“很远,也许你一辈子看不见你的阿妈和弟弟。”阿奴说完,将吃食分给她,刚才差点打翻了。“你收拾屋子后,自己想想吧,想好了,就告诉我。那个地方,好铁匠受人尊敬。”
宴会进行了七天,最让阿奴受不了的是客人们随地大小便,还没两天,整个庄园散发着一股臭烘烘的尿骚味,熏得沈青娘躲在屋子里不出来。庄园主人的楼房里有单间的厕所,却没有待客用的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