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见屋里三个孩子一脸奇怪的看自己,他抹一抹脸,挤出笑容:“没事,找她要样东西。”转身走了。
阿奴想:“肯定出什么事了。”
也跟了下去,示意门口的索朗旺堆和十七看好屋里两个。
她才走到楼梯口,就听见卓玛惊呼:“什么?不见了?”
“是听从香堆方向来的流浪艺人说的。他们一个月前,在拉格头人的庄子上跳‘果卓’(即锅庄,圆圈舞)的时候,听奴隶说的,拉格和顿珠不见有好多天了。算算时间,我们报信的人应该才刚刚到香堆。”
顿珠是云丹母亲,阿奴滑了一下,撑住栏杆,朝发现她的罗桑笑笑。罗桑骂道:“走路小心些。”将女儿抱下来。
阿奴问道:“现在怎么办?”
罗桑拍拍她:“不要操心这个,先别告诉云丹。还有,这些天,通知大家不准出去,你尽量跟他们两个在一起。”
“哦。”见罗桑赶她走,阿奴嘟着嘴上楼去了。
才走到门外,听见云丹惊讶的叫一声:“什么,她真是丁青桑玛的女儿!?”
“丁青桑玛是谁?”阿奴直觉他说的是自己。
“哼,你自己阿妈的名字都不知道?”云丹很不高兴。
“我阿妈叫美蒂,不叫什么丁青桑玛。”阿奴也生气了。
索朗旺堆左看右看:“是罗桑老爷说的。”
“他说的话能信吗?”阿奴反驳。
索朗旺堆连忙闭上嘴。
云丹问道:“美蒂是什么意思?”
阿奴刚想说‘仙女’,猛的醒悟过来‘丁青桑玛’也是仙女,就闭口不说话。
云丹也明白过来,两个人是语言不同的问题,对于这个仙子的女儿,他又看不顺眼了:“你阿妈很漂亮?”
“问这个干什么?”阿奴反问,随后承认:“是我见过最漂亮的。”
“那你阿妈是什么样的人?”云丹小心翼翼的问。
“呃?一个泼妇吧。”见云丹变脸,以为自己说母亲坏话让云丹不满,想想自己跟她不亲是一回事,在外人面前说她坏话似乎不大好,改口道:“嗯,只是很严厉。”
“那你阿爸呢?”云丹追问。
“你不是见过了?一个胖胖的,嗯,老好人。”这次阿奴谨慎的选了个词。
云丹不说话了。
等阿奴出去后,云丹愤恨的两眼发黑,几乎想咬手帕,英雄是个脑满肠肥的胖子,仙女是只母暴龙,他们的女儿是个牙尖嘴利的瘦皮猴,人人传唱的史诗是个骗局,他的玻璃心惨叫一声,碎了一地。
刘仲和索朗旺堆见云丹脸色变幻莫测,忽然抓起那只花公鸡扔出去,他重伤后哪有什么力气,还牵动了自己的伤口,痛的直哼哼。指偶很轻,打个转又飘回来。
刘仲见他不要那只公鸡,他早看自己的粉红猪不顺眼了,伸手示意索朗旺堆拿给他。索朗旺堆刚刚碰到那只公鸡,云丹迅速的把公鸡抓回自己的手里,转头不理他们。剩下两人莫名其妙的对看一眼。
外面的气氛紧张起来,古戈说向巴的马帮和那群察雅武士过去几天了。汉蕃开战了,似乎吐蕃没有讨到好处。有消息说噶玛丹萨寺的赤巴,噶举派(白教)掌教都松钦巴四处奔走,想调解汉蕃的关系,却徒劳无功。
罗桑的脸色一天比一天难看,最后,他请来拉巴顿丹给云丹和刘仲检查身体,拉巴顿丹说伤口愈合的还可以,特别是刘仲,那时他都以为刘仲会醒不过来了,看来刘仲体质很好。虽然云丹胸前的伤口没有刘仲严重,但是他身体虚弱,那些针对他造成了很大的伤害,还有针没有取出来,另外他的鸦片瘾也很伤身,最好能留在拉姆寺静养。如果一定要长途跋涉,只有做两个担架,一路抬着走,不能颠簸,骑马是绝对不行的。
开好了两个重伤员路上要用的药,他对纳达岩说:“我说的你考虑考虑。”
纳达岩点头。
阿奴挑眉,纳达岩连忙解释说:“他说想收我做弟子,前提是我必须在拉姆寺修行。”
他在阿奴暴走之前制住她:“听我说完,像你阿爸那样。”
阿奴安静下来,就是说是俗家弟子,纳达岩他是个天才,埋没在大山里真可惜了,他又一直想学医术,以他一根筋的脾气,不让去,天天惦记着也很麻烦。也好,反正有个喇嘛阿爸,再来个喇嘛丈夫,虱子多了不痒。
旁边阿错以为纳达岩要留下,可他是族里的大巫师,阿错急忙插嘴:“我阿爸哪里怎么交代?”
阿错的阿爸是大长老,见阿奴有答应的意思,纳达岩心情很好:“我还要一路照看他们。”他指指刘仲和云丹。“等回去后给大长老禀报后,我明年再来。”
临行前一天,罗桑和卓玛有事要跟云丹商量,把闲杂人等都请出去,阿奴也被罗桑赶走,只有刘仲走不了,反正他也听不懂吐蕃语。
阿奴气得在走廊上转来转去。
过了好半天,罗桑才出来,阿奴不理他,一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