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仲和云丹还是没找着,阿奴奇怪,这两个宝贝怎么会一起失踪?都被抓了?
忽然,大门口一阵喧哗,一个胖大的红衣喇嘛一阵风似的卷进来,大声的嚷嚷:“阿奴玛,阿奴玛,我的格桑梅朵,你没有事吧?”
阿奴嘴角抽搐。
那个喇嘛准备冲过来,阿奴操起旁边的棍子(刚才卓玛准备行刑用的),抵住那喇嘛的大肚子,恼道:“不准抱我,离我十步远,你的嗓门那么大,我听得见。”
喇嘛不敢反驳,乖乖站在原地不动:“阿奴乖宝宝,让阿爸抱抱,你没事吧?”
“不准!”阿奴嫌恶道:“你身上臭死了。”
喇嘛嗅嗅自己的袖子,为自己辩解:“不会,阿爸今天很香,这些天是沐浴节,阿爸天天洗澡来着。”
索朗旺堆这时候跑出来,很恭敬的跪在地上给喇嘛磕头:“罗桑老爷”
这两个人什么时候勾搭上了?阿奴眉心乱跳,难怪刚才索朗旺堆说什么‘乐园’‘莲花圣地’,原来早被这个花和尚洗脑过了。
两人刚才用阿依语说话,没人听得懂。见阿奴操起棍棒指着一个红衣番僧,十九连忙操刀赶过来,他本来要出去找刘仲。
那喇嘛身后的随从闪出来,用吐蕃语教训十九:“不得对主子无礼。”
阿奴拉拉十九的衣角,小声道:“没事,那是我父亲。”
十九和后来赶来的沈青娘当场被雷的外焦里嫩。
阿奴觉得很丢脸,随后赶来的纳达岩拍拍她,对着罗桑大眼瞪小眼。
阿依族跟外界没什么联系,她对于和尚喇嘛的认知程度并不高,大多来自于前世的零星印象,以为修行者都是清心寡欲。三岁时忽然发现一个喇嘛站在自己的小屋前喊自己‘阿奴宝宝’,当然,那时候还没有现在这么胖,长相还过得去。她以为碰上色狼,吓得把门窗关得紧紧的,站在屋子里直发抖,直到纳达岩赶来,才知道自己跟阿错的父亲不是同一个,居然是这个叫罗桑嘉措的吐蕃喇嘛,小心脏惊吓过度差点罢工,死活不肯认他。后来,五岁时,他又来一次,八岁时再来一次,一共只见过三次,一次比一次胖,显然喇嘛这个行当很养人。对于自己的父亲是个风liu的肥胖花和尚这件事,阿奴至今不能缓过气来。
出山后,阿奴才知道,自己的生父是宁玛派在家修行的喇嘛,称为‘格聂’,可以结婚,才稍稍释然。问他为什么翻山越岭跑到阿依族来,罗桑色迷迷(阿奴的看法)地说:“我一眼看见美蒂,空中有个声音告诉我,她就是我的的空行母。”空行母是什么东西,阿奴不知道,据纳达岩解释那是只有高僧才能看见的,看罗桑的德性也不像是有大修行的高僧,只能解释成此人根本就是个六根不净,到处招摇撞骗的花和尚。
阿奴很烦,挥挥手赶苍蝇似的:“我没事,你走吧,不是过那个什么节么?多洗洗。你一年也就洗这么一次。”
罗桑的胖脸很受伤,阿奴别过脸不看他,
阿奴看见沈青娘等人都操着兵器,楞了一下,苦笑道:“你们不要出去了,卓玛婶婶找不到人,你们出去也白搭。”
沈青娘怔住,满脸无措。罗桑见到一个秀美的汉族少妇满脸愁容,心里痒痒,刚动一下,阿奴的棍子横过来。阿奴见他两眼盯着沈青娘,哪会不明白他转什么心思,听说罗桑跟着有些喇嘛搞什么双xiu,上次来就看见他跟一个贵妇人勾勾搭搭,真是狗改不了吃屎,只有美蒂那个光着脸蛋不长脑子的女人才会看上他。
罗桑被棍子打了一下,看见女儿偏着头很鄙夷地看着他,才想起女儿在这里,还是收敛些,美人反正到处都是,忙一脸谄笑看着阿奴。
阿奴想想说道:“你大概也听说了,这里被抓走两个人,你能不能帮忙,具体问卓玛。”
罗桑说:“路上就听说了,我已经叫人去找了。”
阿奴对沈青娘说:“青姨,您再等等吧,他,”阿奴指指罗桑:“在这里很有办法。你要是出去,我保证不了你的安全。这里很乱,是拳头说话的地方。”
又对罗桑说:“房子是我买的奴隶烧的,我没钱了,你付给卓玛婶婶吧。”冤大头的钱,给他找女人,不如自己花了。
罗桑一一应下,还是不走。阿奴挑眉:“上次听卓玛婶婶说,你又找到空行母了?”
罗桑老脸一红,这种事被女儿说出来,还是蛮尴尬。
阿奴庆幸说道:“也好,叫她给你再生孩子就是了,我对你的产业不感兴趣。”
罗桑不吱声,两人一时无话可说。
罗桑看看自己唯一的小女儿,又高兴又心酸。中原走一趟,阿奴又高了些,越大越漂亮了,像一朵含苞欲放的格桑花。自己才见过她三次。十几年前,自己还很年轻英俊,热血沸腾,为了寻找那传说中的莲花圣地,带着十几个人,在吐蕃东南部里找了一年,一路上苦不堪言,看不见边的草地泥潭,数不清的雪山冰川,杀不完的毒蛇猛兽,走不出的原始密林,随从都死光了,他也差点死在贡嘎龙雪山下,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