长长的一串说完,他喘口大气,得意地看向阿奴。
阿奴笑得眉眼弯弯:“你的店?”
“诶,是。”
“你的命值多少钱?”
“啊?那个没法算。”
“没有这个店值钱吧?”阿奴谆谆善诱。
“谁说的,我堂堂一郡王爷,这个店还比不上我一个指头。。。。。。”
“这样,你的命值多少钱,你就给我多少好了。”阿奴笑意盈盈。
刘畅犯难,给少了不是说自己不值钱,给多?要给多少才能体现自己值钱。。。。。。
“就这个店好了。”
刘畅黑线,这不是明抢吗?
“不给吗?”阿奴掏出一把匕首,似笑非笑比划一下,露出一颗小尖牙:“救命之恩以身相许,我不要你的身,就给一根指头好了,哪根呢?快点,我们还有事呢?”
刘畅冷汗直冒,这就一女土匪,阿仲不是说阿奴侠肝义胆,几次救他于水火,也没听说要什么,怎么到他这,变成要手指了?上次看见阿奴,还是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啊?
他哪知道,上次阿奴看见他时,他还是一个仆从如云的王爷,后面跟着的侍卫,功夫都不弱,只好使水墨功夫,要不是实在赶时间,还不敢偷红红。这次他就一个光棍,刘仲?
?想他也不敢挡她的事,她正缺钱呢,敢挡她好事,回头把他卖给奴隶贩子。
那柱子见事情不对,慢慢地往后蹭,纳达岩的长刀横在他的面前。
刘畅扯过刘仲:“我要不是为了你。。。。。。”
刘仲往后一挣,说道:“我那颗珍珠给了阿奴。”
“那颗南海进贡的珍珠?”那可是宫里最大的一颗。
刘仲点头,没说那只是红红的租借费。
刘畅眼珠直打转,刘仲压低声音凑在他耳边说:“你不知道她怎么救我的吧?阿奴杀人都不眨眼的,旁边那个是个巫师,我可是亲眼看见他做法,追我的人都没看见了。还有,还有,我欠了她很多钱,没法子,被逼着签了卖身契。”言下之意,我人都是她的了,这话说得真真假假,虽然三舅说那个卖身契无效,这个他不打算告诉刘畅。
刘畅倒吸一口凉气,总算知道阿奴为什么这么有恃无恐,罢了,总不能学阿仲卖身吧。他进入柜台,拿出一个盒子,里面一块硕大的蓝宝石,恋恋不舍地说道:“这是波斯来的,本想拿到长安做成项链。”
阿奴也不客气,拿在手里看了看,微笑道:“这样吧,这店还是留给你吧。”
刘畅默,本来就是我的。
“我只要一点,太多我也拿不走。”
你只想拿走一根手指。
阿奴指指柜子上堆着的金砖,转头对柱子说:“这些金砖是足金的?”
“九成八。”柱子应得老实。
阿奴拿起金砖,底下有凿印,从左到右横向直排“宋铺”两字;左侧下方凿有“茶马司(押)”戳记,中央凿印“九分四厘”、右侧凿有“程成”字样;背面上方斜立倒排“令狐武验”四字,下方倒立直排“烧验讫”三字。既有官府押印,肯定是足金无疑。
柱子想说这本是放在柜台上显摆的,没有这些金条,那些蛮夷会认为店里不够财大气粗。见刘畅不说话,想想面前这个也是个蛮子,他不敢吱声了。
柜子里面有一块绸缎,阿奴展开一看,够大,铺开,往上面码金砖,拿了一半,数数一共二十根,说道:“行了,两不相欠。”
纳达岩打好包裹,往肩上一扔,两人扬长而去。临出门前,阿奴塞给刘仲一根金砖权充友情表演小费。
阿奴走后,沈谦和沈青娘从旁边转出来,身后跟着几个沈家护卫,刘畅店铺的护卫被他们看管在一边。
刘畅气结。沈青娘笑道:“郡王爷,得罪了。我可不敢拦,阿奴救了我和六郎两条命呢。可怜我们现在背井离乡,一贫如洗,总不能学阿仲卖身吧。只好借花献佛了。”
当他不知道,雅安那排得上号的林记商号就是他们的,一贫如洗,骗谁呢?刘畅心里愤愤。旁边柱子凑过来:“爷,那个金砖只有四根是真的,万一发现了。。。。。。这个。”
刘畅额头见汗,那个小女蛮子只怕真会再找上门。
青娘一笑:“阿仲,跟阿奴说一声,晚上我们请他们吃饭,在闽都酒肆。”(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