亲一脉,不可能有其他人能做到,只能是她!」
话音落下,苏清允只是淡淡地看了那枚令牌一眼,神情不知从何时起变得有些阴寒,冷声道:「那若是圣女之子呢?」
他轻描淡写的一句话,泠月瞬间安静了下来。望着神色变幻的女子,苏清允忽然站起身,拉住了不明所以的姜瑜,轻声朝她道:「不问了,我们走。」
姜瑜听得云里雾里,根本不明白什么情况,只是很直觉地点点头,顺着苏清允的力道站起身。
「站住。」泠月的嗓音微沉,神色一寸寸冷了下去,「苏清允,你都知道些什么?这枚令牌的来处,又是哪儿?」
苏清允停下脚步,回头看了泠月最后一眼,淡淡地笑了下。
这一笑,美得出尘,却极尽冷意。
「我知道的,远比你知道的多。」他顿了顿,「可我从何处得来这枚令牌,你永远也别想知道。」
说完最后这句话,苏清允没有再停留,直接拉着姜瑜就出了泠月的居所,一路疾行往别处院落去,可直到现在,姜瑜整个脑子还是乱成一团,根本不知道泠月和苏清允为什么忽然谈崩。
这还是她第一次看见苏清允露出这样的表情,虽是笑着的,却比冷着脸时要更令人胆寒,像是要杀人一样。望着少年疾行的背影,姜瑜有些担心地拉了拉他的手:「苏清允……你怎么了?」
苏清允的手微微顿了顿,却没有说话,很快地带姜瑜回到了她自己的小院房里,反手关上了门。
砰地一声,姜瑜的心跟着一颤。
事情或许比她想的严重。
良久,苏清允的手按在门板上,迟迟不回头,姜瑜迟疑着想靠近,却被他抬手制止。
「你……等我一会儿。」他的声音有些哑,「就一小会儿。」
姜瑜站在原地,看着那隻紧抓着门框,青筋暴起的手,眉头轻蹙。
「这么下去,他会疯的。」
白凝风的话犹在耳边,姜瑜虽不知道究竟发生了什么,但直觉告诉她,泠月已经不再可信了,而且很危险。
所以,那日她满手是血,不省人事,苏清允也是这样的吗。
哪怕是因为另一个人的影子。
姜瑜垂眸,止住复杂的心绪,语气尽量压得温和,轻得像蝴蝶展翅:「嗯,我等你。」
就这样沉默了半晌,苏清允终于将手从门板上放下,好似累极一般,全身紧绷的肌肉在一瞬松了下来,转过身来和姜瑜对望,神情已经恢復了往常的冷静平和。
「坐下,先把伤处理了。」
苏清允一面说着,一面从旁的柜子上取来姜瑜的那瓶药膏,语气和步伐平稳得像是什么也没发生过,态度转变得很是突然,姜瑜只觉得一头雾水,心仍旧悬着。
好不容易换完药,纱布也重新换过,苏清允闭了闭眼,才终于叹了一口气,眼神顿时变得很疲惫,像是卸去了全身的力气,「我吓着你了吗?」
姜瑜诚实地摇了摇头:「我只是有点慌,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你能告诉我吗?」
苏清允敛眸沉默,整理下思绪后看着她定定道:「要杀你的人,是鮫族皇室一脉的人。」
「这我知道。」
「但泠月不知道那个人想杀你。」苏清允眼眸微动,「鮫人一族极重血脉,皇室便是信仰,若让她知道她奉以为尊的人想杀你,她会如何?」
话音才落,姜瑜心头一惊,喃喃道:「她会……杀我。」
苏清允轻点头,垂下眼睛揉了揉额角道:「若是普通权贵,泠月是个明白人,她会帮你,可事关鮫族皇室,其中份量就大不一样了。」
姜瑜眸光一凛,不发一语地望着他,苏清允又叹了一口气,几乎将脸藏进阴影里,「这样的结果,我没想过,对不起。」
屋内一时陷入寂静。良久良久,姜瑜才摇了摇头,目光很平静,语气却冷得可怕:「苏清允,你是该对不起。」
苏清允微微一愣。
「所以,这就是你忽然同泠月撕破脸的原因?明知道皇室是鮫族的信仰,还故意触这块逆鳞,扯出圣女之子这样一个似是而非的消息,又说令牌是你得来的,让她以为你知道些什么,是因为你想让她针对你,而且只针对你。」姜瑜看着他,浅浅一笑,「至于我这个什么都不知道的人,当然会平安无事,我说的对不对?」
少年抿着唇,敛眸躲开了那道灼热的视线,屋里的气氛转而沉闷。见苏清允不答,姜瑜眸光淡然如水,轻轻一笑:「苏清允,你很好。我出去一趟。」
正待转身,苏清允却赶忙拉住她皱着眉道:「这么晚了,你要去哪?」
姜瑜回过头,眼神很冷,挟着怒气和偏执,可声音仍旧是平静淡然:「杀了她。」
「姜瑜,你杀不了她。」苏清允拉着她的手,「哪怕是我,也远远不够。」
「那你为什么要找死?」
姜瑜眸光一闪,语气冷得像一弯寒刃,低沉而阴厉。如此对望半晌,她忽然闭上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