终于,长孙泠找到了他们,三人上了马车。
穆兰英冷笑:“你来得倒是快。”
长孙泠没答,只掏出几颗药丸塞李不坏嘴里,把手搭在她脉上问道:“殿下如何了?”
穆兰英:“中了药……”
“什么药?”
“春药。”
“……”
穆兰英着急道:“现在回哪儿?东宫还是长孙府?我告诉你,丑的不要!”
长孙泠皱眉道:“回哪儿都来不及了,殿下的毒再不解,有碍康健。”
穆兰英怒极了:“什么?!狗皇帝!我穆兰英必生啖其肉!”
再喂过药,传了点内力,长孙泠收手道:“我只能尽量抑制发作的痛苦,可堵不如疏,只得找人……”
穆兰英将碗一扔:“我去把那几个不中用的花瓶废物带过来!”
长孙泠阻止道:“不可!今夜凶险,后院那几人不知道有没有皇帝眼线,为今之计,只能赶紧在外面找良家子,替太女殿下解了毒。”
“去外面?”
长孙泠目光微动:“没错,绝对不能和任何关系有牵扯。”
“要不……”
穆兰英想说,太女有令,不是良家子也行。
但当着长孙府的人说去青楼,太女恐怕不愿意。
“要不什么?”
穆兰英灵机一动:“刚刚那个院子,有……”
话没说完,长孙泠已经明白了意思。
“不可!”长孙泠一拍车壁:“太女何其尊贵,那等下贱之人,如何配触碰贵体?”
“救命之物,无需介意,事成之后,咔擦!”穆兰英对准脖子比划了一下。
“有点残暴了,还是等长孙太傅定夺吧。”
穆兰英噎住了,姑奶奶你手里的人命可用残暴二字数不了。
果然,长孙泠又道:“也罢,事后,我再调查这人的家世,如有必要,灭其三族,不留后患。”
李不坏很想说,干嘛要长孙云縠定夺,她自己定夺不行吗?
可惜没那力气开口!
“穆统领,医官来了!”
李不坏实在太痛苦了,浑身滚烫,满口咬出血,抓住一只手就要随意往身下放。
“哎呀,哎呀,太女不可!”七十岁的医官婆婆吓得差点把她甩到了地上。
众人不知道从那儿弄来了一桶冰水,给李不坏擦身体,李不坏恢复了一点意识。
长孙泠和穆兰英还在争执。
“李二公子,长相俊美,唯独皮肤不够白皙。”
“赵七公子,武功高强,可惜不通文墨。”
“地上污泥,如何比肩仙云?”
“蝼蚁之姿,哪敢窥伺神明?”
……
李不坏长长地叹气,手都要揉抽筋了,肉蒂越发肿痛:“就他吧。”
“谁?”
李不坏指了指。
穆兰英:“万万不可!太女何其尊贵,那等下贱之人,如何配触碰贵体?”
长孙泠:这不是刚刚我的台词吗?
“其一,他和哪一方都没有关系;其二,他对我们无恶意,其三,方便善后;其四,也是最重要的……”
“什么?”
“你们别再吵了,孤已经不行了!你们再犹豫就自己来吧!”
嗖。
二人消失得无影无踪。
……
“该死,竟然划拳输给了那个莽女。”
长孙泠拍响了那道木门。
穆兰英撇嘴,也不知道她这时候讲什么礼貌。
(长孙泠:我是为了以防万一,例行考察。穆兰英:就不能直接拎过来吗?)
“谁啊。”门内的少年似乎很诧异,这么晚了会是谁呢?
他打开门,门外是一位黑甲女将军。
“请问你是?”
长孙泠抽剑搁在他脖子上:“娶过妻没有?”
“没、没有……”他被这一幕吓到了:“呃……我应该有还是没有?别……别杀我……千万别杀我……我没干过坏事……”
长孙泠很不耐烦,打断他:“到底有没有!实话即可!”
“没有!”
“嫖妓否?良家子否?”
“未曾!良家!”
“干净?”
“干净,干净。我每天洗澡,干净得很。”
这人真是傻愣愣的,长孙泠眉毛皱得能夹死苍蝇,可惜这儿没有什么高门贵男挑了。
“叫什么?”
“啊?我叫,我叫郭孝安……我家……我家什么也没有……有两捆柴……你要吗……还有几本太女的书……书不能拿走……”
长孙泠听到后半句话,脸色和缓些许,嗤笑一声:“喜欢太女?你也配?”
“喜欢?一介草民,哪敢,哪敢肖想……愿下辈子入太女门下,为其效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