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后,她走出了迷障,强求不来的便放手,
没了她的执着,她与谢叙之间不过是陌路人,若是谢叙要阻她的自由路,便是同她过不去。
——
景武跟着将军一路回府,甫一入府,喜嬷嬷便过来寻将军,
她将夫人准备的纳妾之事尽数同小殿下回禀,等着小殿下的意思,
许久,景武才听到身侧将军出言。
谢叙手抚眉骨,头隐隐作痛,从某种层面上来说,陆今溪当真是合格的妻子,不善妒,哪怕离了府也精心为夫君安排好房中伺候的人,
谢叙想着想着,扯了嘴角,面无表情嗤笑了声,她当真是位好妻子,
他扬了掌:“入了宫后,尽数按夫人的意思办。”
陆今溪这般喜欢给他纳妾,等她入主宫中,有的是机会让她好好尽这份力。
语落,喜嬷嬷同景武识趣地退了出去。
——
次日,陆今溪在清晨便同云语上了今南寺,陆今溪到底心中还是不踏实,她一定要确保无误,
正如景武昨日所言,寺中大夫今日回来了,
陆今溪亲自进去同人交谈许久,就在出门的那一刻,
一支冷箭骤然擦着她的面颊而过,陆今溪愕然,来不及回头,身后便传来尖叫和扑通一声,
陆今溪心悸,回头,那日为她诊治的年轻人倒地死了,
方才若不是她侧过头,现在倒地不起的便是她。
前方喧闹声不绝于耳,直觉告诉陆今溪绝对出事了,
老大夫已经不知道躲去了哪,陆今溪四处寻找云语,
云语被人群冲散了,
今南寺一贯香火旺盛,人非常多,今日也不例外,
陆今溪在人群中艰难地行进,就在她寻到出口之时,前方的一人被刀捅了个对穿,血溅在了陆今溪的脸颊一侧,
死去的是个妇人,她的怀中还抱着个婴孩,失去了母亲的婴儿还不知事,她懵懂地睁着圆圆的眼睛,
陆今溪迈开的步子停住,咬牙将孩子抱了起来,随即迅速朝着人较为稀少的地方跑去,
寻了个隐蔽处藏了起来,
面前的草堆高高堆起,透过缝隙,陆今溪紧张地屏住呼吸,
几个持刀的人从前方走了过来,刀光锃亮,越走越近,
陆今溪掐紧手心,她猝然抬起头,一柄刀刃捅过草堆,
近在咫尺,陆今溪看着锃亮的刀尖在眼前,随即又是接连几刀,
陆今溪屏住呼吸往后面的墙角靠着,此刻手中多了几分动静,小婴孩睁开了眼睛,手在动,扒拉着前面的草,
一侧的草堆轰然倒塌,陆今溪眸光僵住,刀在她身侧捅过,
“走了,这儿没人。”
粗砾的嗓音响起,那人不耐烦地抽刀,拉过旁边的汉子便要离开,
门被踹开了,陆今溪躲在墙看到光亮愈发多,悄然挪动脚步,
她正要抱着怀中的孩子起身,
外面的门被狠狠一撞,在她来不及反应的瞬间,
面前遮挡的草堆被尽数挑开,陆今溪起身的动作僵住,
她眼睁睁地看着刀刃架在了她的脖子上,不过毫厘,便能轻易要了她的命,
“两个废物,这儿不是有娘们两个吗?”
两个本来准备离开的蒙面汉子听了“废物”这话,横着眉,嗓音大的离奇:“他娘的,说谁废物?”
“哪个应老子,哪个就是废物。”
被连骂两句废物的汉子扯了面罩,露出面上可怖的疤痕,
几步上前将敞着腹部纹身,把刀架在陆今溪脖子上的蒙面人一把提住了领子:“娘的,说是谁的老子呢?”
陆今溪神色肃然地看着眼前要起内讧的场景,悄然微动身形,
下一瞬,刀刃再次紧贴了脖颈,
陆今溪抱着孩子的手紧了瞬,她静立在原地。
刀疤脸怒不可遏,伸手就要扯面前人的面罩,看看是哪个不长眼地来挑衅他,
下一瞬,刀疤脸手腕被狠力攥住,他一个壮汉被扭身狠狠摔在了地上,
脑袋被踩住,脸贴着地上土沙。
陆今溪近距离地看着被踩在地上的人丝毫不得动弹,眉心紧皱,
“夫人,夫人……。”外间声音愈发大,
陆今溪猝然抬头望向门外,这声音好像是景武,
就在她分心的这一瞬间,她脖颈处的刀刃抽去,
地上血溅一片,刀疤脸横死,跟他同伙的人在往门外冲的时候也被捅了个对穿。
陆今溪神色肃然,脚步后退,看看连杀两人之人步步逼近,
“夫人,属下是来救你的,方才是情急之下才出此下策,请夫人勿怪。”
陆今溪眸光闪动,这声音她并不熟悉,眼前人外露的腹部是微褐色,上面遍布纹身,似是头野狼。
谢昭离露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