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以被俘至南魏反倒成了他的脱身之计,助他名正言顺自北魏脱身不再受制于人——原先他手下的心腹们还有所顾忌,但如今首领不再受拓跋协调度,行事反倒是越发嚣张起来。直到这时拓跋协才反应过来,那拓跋禹向来用兵如神,每每都能力挽狂澜、绝处逢生,又怎么会被南魏初入战场的一个女娃娃给抓了!想来这都是他将计就计有意而为之!
尤其当听到孟君轲暗示她同拓跋禹关系匪浅时,拓跋协一时间更是警铃大作——若是真让拓跋禹借机拉拢了南魏帝姬壮大自身势力,那他和母后定会十分被动!
此一行,拓跋禹他一定要带回去,这个合靖帝姬也只能归他拓跋协!
望着他势在必得的眼神,皇帝夫妇二人心中不悦至极。皇后刚要发作,就被皇帝按住了手。皇帝朝她微微摇头暗示道:让君轲自己处理,她也该长大了。
果不其然,孟君轲从座位上起身,笑眯眯道:“大皇子,我听说你们北魏有个规矩。求娶时要先和姑娘的兄弟比试一场,赢了之后才能提亲?”
“是有这个习俗没错,”拓跋协颔首,想当然道:“那在下便与南辰王比试一场……”
“那可不行,”孟君轲不留情面打断,傲然挑衅道:“孟策太弱了。更何况我父皇就我一个女儿,他又不是我亲兄弟,你和他有什么好比的!倒不如直接同我比一场,你敢吗?”
关于孟君轲亲自俘虏了拓跋禹这件事,拓跋协也略有耳闻,但他现在坚信拓跋禹是故意输给孟君轲,所以根本没将孟君轲放在眼里。对于这个请求,他自然欣然应允:“那帝姬可要说话算话”
孟君轲拦住他,“大皇子且慢,你若是赢了这场比试,我跟你回北魏,那倘若要是我赢了呢?”
“这……”拓跋协噎了一下,他还真的从未想过自己会输这个可能性,是以耐着性子道:“那依帝姬的意思又该如何?”
“你赢了,我跟你走;我赢了,拓跋禹留在南魏任我处置。我南魏唯一的帝姬换你北魏众多皇子中的一个,这交易还算公平吧?”
“好!”拓跋协想也不想便一口答应下来,反正又不是让他留在南魏,或者大不了将拓跋禹毒死,届时还能顺道嫁祸南魏。再者,他心中根本不相信孟君轲能赢。
倒是北魏使团们急得团团转——那可是亲手将二皇子俘虏的人啊!大皇子身手在同龄人中算是佼佼者不错,可他有哪次能打得过二皇子?他自己心中当真一点数都没有吗?
众人也没想到好好一个宴席,如今竟然是这个走向。天子看着自己唯一的女儿,淡淡提醒道:“合靖,见好就收。”
他这个女儿向来恣意妄为,一会儿要是三两招就把人家按在地上,或者下手太严重影响了两国邦交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皇帝对自己女儿很是自信,毕竟十三岁之后就没见过她输。
皇后心情也轻松得很,她笑着调侃道:“你们点到为止即可,要是弄坏了什么,就从合靖的私库里扣。”
孟君轲挑了挑眉,示意自己知晓了。侍者呈上两柄一模一样的宽刀,孟君轲示意拓跋协先选。
两人各自拿了一柄宽刀,孟君轲不经心地转着刀柄,散漫立于一旁似是在等对面出招。
拓跋协心中冷笑一声,暗道女娃娃懂了些花拳绣腿就觉得自己了不起,当真是井底之蛙。但他面上还是道:“得罪了!”然后欺身上前。
两人来来回回过了十招有余,拓跋协逐渐察觉出不对劲来——为何自己的刀刃无论劈向哪个方位,她总能恰到好处地格挡,力道多一份则嫌过、少一分则太弱。只有精通武学之人,才能知晓这种控制力究竟有多惊人!
收起轻视的心思,拓跋协手上力道不自觉使了八九分,但仍旧被孟君轲轻飘飘挡了回去。被捉弄的感觉令他恼羞成怒,最后一下拓跋协发了狠,浑身力气凝聚于臂膀,丝毫不顾情面朝孟君轲的肩膀侧劈下去!
孟君轲挑了挑眉,从单手握刀变为双手握刀,然后稳稳一挑——拓跋协手中的刀便飞了出去。
眼瞧着那刀直直插向北魏使者的方向,孟君轲毫不犹豫将自己手中宽刀掷出,精准地打飞那柄刀,避免了一场伤亡。
这一下引得众人连连惊呼,但每一声惊呼都仿佛踩在拓跋协那岌岌可危的自尊心上,他一时头脑发热,手指擒向孟君轲的脖颈。
这行为实在令人不耻,别人刚刚相助北魏使团免遭伤亡,他却趁机偷袭!
感受到他的小动作,孟君轲眼神微冷,手指握住他的手腕狠狠一掰,便发出一声清晰可闻的“咔嚓”。
剧痛传来,拓跋协也发了狠,长腿扫向对方下盘,却被孟君轲一个轻巧地翻身,勾住他的小腿将他绊倒在地,手脚并用将他死死压在地上。
拓跋协像一条被人扼住了七寸的蛇,惊怒间死命试图翻滚挣扎,但孟君轲力道大到他竟然全然动弹不了。
没有任何技巧,只是单凭力气,他竟然被一个甚至比自己还矮一头的女人桎梏住了!
孟君轲用看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