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陪审的姜亦宸一脸无语,夹杂着些不太相信自己的眼睛,腹诽:“装什么啊,是谁上次来了之后专门又来一趟,专门让christian一起的?你也是真狠啊,直接拉到最大。不是,之前怎么没看出来你这么心狠手辣?”
但姜亦宸并不打算制止,只是默默地看着,毕竟她也想看看景樆淑到底会搞点什么。
还没多久,那人已经昏迷过去了,却没见一点皮外伤。
姜亦宸唏嘘:你这……和处理清夜时候的翟沄年有什么区别啊?
姜亦宸终于站起来,说:“收着点吧副组长,别让人死了。”
“知道了。”景樆淑背手站着,一副斯文败类、漫不经心的样子。说完景樆淑拿起旁边的瓢,舀了水后,顺手泼出去,看似十分随意,实则不偏不倚让水拍在了那个人脸上。
等了一会儿,看人渐渐转醒,景樆淑又一副没什么危害的样子,并不走心地装着无辜:“哦,看来都没试对……”
说话间,景樆淑紧紧盯着那人的反应,停了一会儿,景樆淑换了话题,似是随口一提:“诶,你该是家里唯一的顶梁柱了吧?”
其实这话说出来的时候景樆淑也不算很有底气,但是被锢在椅子上那人虽然面上仍是一副“你随便问,我反正不说”的慷慨赴死,手指却收紧了些。
景樆淑眸子微微眯了眯,捕捉到了这个人的细微反应。景樆淑察觉到有人来了,本来要说什么的,突然就不说话了。姜亦宸看了她一眼,景樆淑说:“改主意了,不想问了,你想问就问。”
是,你是副组长,没有翟组长你就是最大的,行了吧?
姜亦宸刚要说话,也察觉到了有人来,索性也摆烂,甩了一句:“哎呦,算了,我也懒得审了。”
对面那人一时也拿不准情况,但也无奈:问与不问的主动权在这两个女的手上。
景樆淑适时看看门口,翟沄年刚好到了,还是去墓园的那身黑色衬衫西裤。她拿着个本子走进来,随手扔在桌子上,问:“没说?”
姜亦宸点点头,景樆淑说:“嗯。”
本以为会有第三个人审自己,没想到翟沄年并没什么所谓,把本子摆正,手指点了点:“看看吧。”
景樆淑和姜亦宸早就看到了本子上的字,只是抄了些《诗经》里的句子,最后比较明显地写了句话:“我知道没写,装像点。”
六组就是六组,谁都不是什么一般人。所以即便对面的人一直盯着,也没看出来她们的反应有任何端倪。
翟沄年转身,走近了抓来的人,景樆淑盯着她,眼里闪过一丝疑惑。
你……想干什么?
12伴奏
翟沄年一脸冷漠:“不想说呢我也不强人所难,反正呢,你的同伴也愿意告诉我一些东西。是吧,晏清党津市行动科和情报科的……人员之一,靳大音乐系二年级学生危韫的哥哥,危进?或者你应该更习惯我叫你你进晏清党时改的并且用到现在的化名──左双?”
从听到翟沄年说到危韫的时候,危进的神色就变了,但还是在极力忍耐着情绪。
他自幼就和妹妹相依为命相依为命,在很久以前,他和妹妹流落街头的时候,他独自去乞食,受了一个晏清党人的恩情,答应给他收集一些消息,而相应的,那个人得给他报酬──或是吃食或是衣物钱财、一类。那人问他名字的时候,他犹豫了一下,没有报自己的真实姓名,而是回答说:“左双。”
毕竟是个小孩子,那个人也没有注意他的那一丝犹豫。
因为是从小都在帮晏清党办事,加之一直以来都并不显眼,所以一直以来都没人知道“危进”这个名字。
可是,翟沄年怎么会知道?她到底是什么人?危韫……对了,危韫呢?会不会出事?藏了这么多年,怕的就是晏清党那边用危韫作筹码来控制自己。
翟沄年看危进的变化就知道自己的话起了作用,她轻轻一笑,又说:“我个人就能查到的东西,你觉得晏清党不会查吗?还是你觉得,晏清党那群人,在手下被俘的情况下,不会考虑救人的安全性和必要性吗?”
“他们会救我吗?”危进似是自嘲一般喃喃。
他也知道翟沄年说的意思:没必要的人、不能确保忠心的人、没有牵制的人,晏清党往往不会涉险救他的;而如果要救,就一定会查清所有底细以找出软肋,这也就意味着,危韫的安全一定会受到威胁。
翟沄年可太明白怎么拿捏别人的软肋了,她知道,有了危韫,危进一定会有后顾之忧。所以她说:“会啊,谁不喜欢聪明人呢,换我我也救啊。所以,在我问完隔壁那位之前,我还是挺愿意听你说一句话的?毕竟相比之下,你比他有脑子。”
说完,翟沄年就要走了。危进虽然动摇着,但没有立刻叫住翟沄年,倒也不出意外,有顾忌的人,多考虑考虑也好,要是他立刻就坐不住了,翟沄年倒还不想要他了。
倒是安排得好,另一个人疾步走进来了,一看四个人就又犹豫了,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