翟沄年突然明白过来了,眨眨眼,小声说:“哦,我尽量。”
“嗯?”
“我保证──”翟沄年当即改口。
“不止这个啊。”
翟沄年想了想自己的别的习惯性动作,说:“哦。”
说完翟沄年就要往外走了。
“等等。”
翟沄年停下脚步,转过身,假笑着说:“又怎么啦,我敬爱的老师?”
“少贫啊。”楼砚南无奈,却也习惯了这丫头的作风,继续说,“你和景樆淑怎么样?”
“不怎么样咯。”
“我的意思呢……你试试让她当你搭档?”
翟沄年抿抿嘴,说道:“不是,您就对让我有搭档这么执着啊。”
楼砚南也无语:“不希求你嫁人了,有个搭档有个伴总行了吧?”
说真的,楼砚南不想让翟沄年一直孤身一人,因为他见过有斜阑陪着的时候翟沄年的状态──别的不说,至少那时候的放松、开心是出自内心的,也是占了大多数时候的。对比起来,翟沄年别的时候都太过独立,把自己逼得太紧了些,连有时的轻松,也是装出来的。
──他并不希望翟沄年这样。
“那您还是降低点期待值好了。”翟沄年比较中肯地给出回答。
楼砚南摆摆手:“哎呦,走吧走吧。”
“好嘞!”翟沄年说着就转身离开,不忘把桌上的咖啡拿走,“年纪大了就别酗咖啡了。”
楼砚南不满:“啧,怎么说话?我就喝一杯,以往哪次不是喝茶?”
“不管。喝点茶降降火,养养身──或者喝水吧。”说完翟沄年就走了。
“小丫头片子……”楼砚南摇摇头,慢条斯理地开始泡茶。
等到下午吃饭的点,胥柟就被带了回来。翟沄年匆匆吃了两口就去审胥柟了。走前对christian说:“晚点过来。”
──哦对,有准备专门的审讯室。
christian正吃肉呢,只能抬手比了个“ok”。
景樆淑看翟沄年走的时候,皱了皱眉,看了一眼楼砚南,终究是不置一词,由着翟沄年走。
审讯室里。
胥柟被铐在椅子上,看翟沄年走进来,略微发怵,但还是装着镇静。翟沄年看了他一眼,一言不发坐在对面的椅子上,手搭在桌子上,十指交扣,身子微微前倾。
“两个选择,要么不说,”翟沄年说着意有所指地看看旁边的各种刑具,继续说,“要么,你直接交代一下你知道的全部。”
“虽然──时局的确是粉饰出来的太平,但你也不可能滥用私刑。”胥柟强作不害怕的样子,声音却有些许发抖。
翟沄年当然没有错过胥柟的一丝紧张,她意味不明地笑笑:“来的路上没告诉你吗,这是六组,连清夜都敢杀,有什么是不能的?”
“你,你是……翟沄年?”
“挺聪明?”翟沄年放下手,靠着椅子,不慌不忙地说,“三分钟,够不够你考虑了?”
清夜的事,的确还是有威慑力的,当年闹得很大,但最后还是被定性为了仇家所杀──毕竟清夜明面上一直属于锦安党,晏清党那边没有任何立场鸣不平。
胥柟咽了咽口水,准备再耗一耗。
翟云年也不着急,一下一下地敲着桌面。
“嗒…嗒……”
每敲一下胥柟的心就紧一分,翟沄年的视线逐渐移到自己身上的时候,胥柟更加紧张。毕竟这个翟沄年多次被指摘,却始终没有动摇她的地位,其本人的行事作风也是公认的“疯”,或许真的没什么做不出来的事啊。
翟沄年叹了口气,幽幽开口道:“二十秒……十五秒……”
胥柟听出来了,每两次敲击桌面的间隔就是一秒,随着翟沄年说出的倒计时越来越少,胥柟终于要坐不住了。他可还有奶奶要管,绝不能真的出事。
翟沄年没有遗漏胥柟的变化,最后五秒的时候,翟沄年知道胥柟打算要说了,扬起一抹不明显且一闪而过笑意,随后像是耐心耗尽一样站了起来。
10笺心
“等等!”胥柟过于紧张,声音发颤不说,还破了音。
翟沄年笑笑,严肃起来。她慢慢坐回椅子上,拉开旁边柜子,取出纸笔,言简意赅:“为什么?”
“我,我也不想的,他们,他们拿我奶奶当筹码啊。”胥柟眼见得就要哭出来了。
翟沄年冷冷地扫了他一眼,他立刻又不敢说话了,只好看着翟沄年转了一圈笔。翟沄年继续说:“怎么,你是觉得我们都是群没用的花架子,护不了你们?”
“没,没有!”
“那就说。”翟沄年停下转笔,没有任何感情色彩地说。她拔开笔盖,准备要记了。
“我……”
胥柟表面看来的确老老实实,干净斯文的。可知人知面不知心,谁又知道胥柟也曾沉溺于烟花柳巷,甚至和别的有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