严格说起来,对怀鹿而言,白莉才是最后大boss。
接下来不管白莉把她带到哪里,她都要尽可能地稳住对方的情绪,尽可能地让自己多活一点时间。
话说得太明白,直接把窗户纸捅破了,她就只有死了。
现在,也离死不远了。
最后再苟苟。
很快,白莉推着轮椅返回病房中,她把怀鹿轻轻抱起放在了轮椅上。
怀鹿皱眉忍着痛意。
别墅的爆炸,她浑身都出现不同程度的伤。
但从大脑清醒程度以及疼痛感推测,她身上的伤都是皮外伤,没有伤筋动骨,也不至于包扎成木乃伊一样。
她浑身上下就一个脑袋是完好无损的,身体其余的位置都被纱布包扎着,包得有些过分了。
很显然,这是白莉怕她会跑,以此限制她的行动。
怀鹿僵硬地坐在轮椅上,任由白莉推着她离开医院。
天空灰沉沉的,目光所到之处都是灰暗一片。
这种压抑的氛围让怀鹿心头发紧。
被包成这样,伤口是不是很严重,你就不让我多住院几天?万一伤口感染我死了怎么办?她忍不住嘴里碎碎念起来。
白莉神情淡漠:你想活多久?
怀鹿被噎住。
这个问题让我不知道该怎么回答好,不想死就是了。
好歹再让她多苟几天吧。
房子被炸了,养父母也都死了,我现在这样也不知道该怎么办。你说直接在爆炸中死了那多好啊,这样也少点痛苦。
要是伤口感染,感觉会痛苦。
白莉要是给她个痛快也就算了,就怕这个女人变态到极致,先给她来几顿要死要活的折磨,那就崩溃了。
好好的一个人怎么就这么凶残呢。
血色绽放(10)
没事,要是伤口感染了我给你处理,我是医生。白莉语气轻轻淡淡很坚定,不管怀鹿说什么,今天都得把人带走。
怀鹿忍不住呵笑:因为是医生,所以很擅长放血做标本是吧?
白莉轻哼一声没有进行反驳。
空荡寂静的街道,没有任何行人,怀鹿被裹得浑身都是白。
白莉则是一身黑裙,两个极致的颜色凑在一起出现在无人的街道上,诡异又瘆人。
怀鹿不知道医院距离别墅多远,她也不知道白莉要把她带到哪里。
走了一会儿,她整个人说不出的犯困。
意识挣扎了好一会儿,最后还是克制不住闭眼睡觉了。
摇摇晃晃,恍恍惚惚,意识完全不由自己。
等到清醒过来的时候已经是在白天。
怀鹿在柔软舒适的床上醒来,明媚的阳光从窗外撒进来,小鸟在枝头叽叽喳喳地欢雀着。
她茫然地看着窗外,这种感觉莫名有些很美好。
随后她回神过来,起身坐了起来。
下一秒她发现异常,低头看向自己的身体。
身上已经不是被纱布裹成粽子的那副窘态,而是穿着一条白色的睡裙,睡裙下的皮肤洁白细腻,完全没有一点伤痕。
有些偏大的睡裙套在她的小身子上显得过分宽松。
白莉走进房间的时候,就看到怀鹿的一个肩头藏不住的露出来,衣领耷拉的样子有点可可爱爱。
怀鹿抬头看着走向自己的白莉,面无表情。
我睡一觉睡了好几个月了吗?她开口问道。
一觉醒来身上的伤都好了。
我说过我是医生,我有加快伤势恢复的药,你也就睡了五天。白莉坐到床边回了一句。
她的目光静静打量着面色红润的怀鹿,对方现在的身体状态完全恢复过来了。
随后,她的目光微微下移看着那个白嫩的肩头,伸手拉了下衣领想帮怀鹿穿戴好。
可睡裙太过宽松,刚拉上的衣领又不安分地滑落,继续把怀鹿的肩头暴露出来。
白莉眸光沉了几分,沉默了几秒,最后也不想去理会这个情况。
怀鹿倒是无所谓,衣服都被她穿上了,还怕在她面前露个肩?
此时此刻,她心中只有一个想法:真棒,又苟过了五天!
我好累,我想再睡会儿。怀鹿开口说道。
睡一觉就是好几个小时甚至更久。
在白莉对自己没有正式出手之前,睡觉苟生存时长是眼下最合适的方法。
白莉微微点头:那你再睡会,吃饭了我喊你。
嗯。怀鹿应了声,躺下身子继续睡觉。
之前睡了那么久,整个人都睡得软绵无力,她迷迷糊糊很快进入了梦乡。
一直睡到天黑白莉把她喊醒。
怀鹿睡得完全虚脱,被白莉强行拉起身后,整个人无力地靠在她的怀中。
白莉身子一僵,坐在床边不敢动。
真是好可惜啊,姐姐这么香这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