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没说,以为早过去了,再说这是拍戏,又不是真的,有什么好在意?
结果还是高估了自己,其实没过去,哪怕借位,心里也还是不舒服。
都是假的,是借位,没亲上。
时也肠子都悔青了,自己干嘛要斤斤计较,换位思考,今天如果是程与梵来拍这一场戏,自己估计当场就炸了,更别说在车里等一天。
程与梵的眼神,让时也心生愧疚。
她主动掀开自己的被子,抛下自己的枕头,先把脚伸进来,再把手伸过去,最后整个人都钻进对方的怀里。
皮肤像丝绸那么光滑,声音软软的,低喃着:程与梵你不生气的,对吧?
又来这招
程与梵想笑,但不是无可奈何的笑,而是觉得她可爱才笑,这招打人一巴掌再给人个甜枣吃的小把戏,打从自己跟她认识以来,可是领教过太多次。
她看着她,拱进来;看着她,来回蹭;
程与梵从来没对谁像现在这样心软过,就好像天上的云落下来,赤脚在上面踩着走。
程与梵捏着她的脸,笑着贴过去。
像吃水果糖那样,给了时也一个欲罢难忘的吻。
时也被亲的浑身发热。
自己的嘴变成池塘,有只鱼在里面肆无忌惮的横冲直撞。
足足亲了五分钟,程与梵才停下来。
问了一个十分煞风景,但又不得不考虑的问题:明天几点走?
时也头昏脑涨,去摸枕头底下的手机,里面是文尧尧发来的微信,上面说的很清楚,六点来接她。
还有四个小时。
睡吧。程与梵说。
时也难受,像被充了一半气的气球,进退维谷。
她想问程与梵,卡在半中央,你不难受吗?
但始终也没问出口。
时也想,不管是自己,还是程与梵,都该把最甜的一口,留到最后。
可人毕竟不是机器,时间长了总要有个发泄口,所以时也想也没想就给程与梵的脖子上来了一下。
程与梵仰头受着,小姑娘的嘴唇够软,但也够硬
嘶
时也心满意足
晚安。
第二天,时也提前起来,赶在文尧尧打电话之前,先准备好。
程与梵睡得迷迷糊糊觉得身边的位置有动静儿,刚有转醒的迹象,立马就被时也摸了摸头
你在做梦,继续睡吧。
一个额头吻,程与梵就又睡了过去。
车里,文尧尧早准备好了冰袋,瞧着时也白胖的一双眼睛,叹声气:哎这戏赶紧拍完吧,要是再这么来几次,我真怕你这眼睛回不去了。
时也一点不在乎,还跟文尧尧开玩笑:那正好,我立马宣布退圈。
别,辛姐会杀了我的。文尧尧笑笑,又说:等这部戏杀青,你就能休息了,到时候好好跟程律师过过二人世界,再不用这样来回折腾了。
时也把冰袋换了只眼睛敷:一看你就没谈过恋爱,一点都不懂。
文尧尧是真不懂:难道你想两头跑啊?
这不是两头跑,这是乐趣。时也笑的意味深长。
文尧尧
嗯?
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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吻痕在脖颈上,高领毛衣也遮不到,程与梵又没有戴丝巾的习惯,她想着要不贴个创可贴,一转头又立马打消,这种拙劣的手段大概只有高中生才会用吧?脖子上贴个创可贴,生怕别人不知道我这底下有吻痕。
这种明目张胆的行径,别说程与梵现在不会用,就算放回高中,她也不会用。
算了,都是成年人,谁还没个私生活。
就这样,程与梵顶着脖颈上的印迹,照常上班。
茶水间里。
程与梵:好看吗?
陈燃:我没看。
程与梵瞄向她:你的也不错。
陈燃连忙捂住领子:老大,我真没看!
一个星期后,痕迹彻底消失。
说来奇怪,这东西在的时候,没觉得有什么,反而成天低着头,善意的打趣无所谓,就怕被有些歪心思的人拿来当茶余饭后的低俗谈资。
现在终于消失了,程与梵又舍不得起来,总回想它在的时候,是什么样子,好像都没有好好看过。又想起时也那晚咬过来的感觉,不疼却发紧还有点痒痒的。
程与梵自嘲,自虐是吧?
可还是忍不住想,要是别的地方也被这样咬一口会不会又有不一样的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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辛悦的案子已经成功立案,程与梵的动作也很快,送交各方材料后,就等开庭,到时候法院那边会提前三天通知。
不知道为什么,程与梵心里怪怪的,总感觉好像闷着一口气,有点喘不上来,她握着手机,拿起又放下,放下又拿起,反复的看着她和辛悦的聊天记录,想再确认一下,有没有遗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