挺好的。
她开心就好,平安就好。
程若晚正要悄悄走掉,不让自己出现一点存在感,但林雾却用余光扫到了她,猛地抬起头来。
两个人隔着十米左右的距离,好多个走来走去的人,还有林雾身旁的漂亮女人们,在六爻的迷茫灯火下,悄然对视了。
程若晚有一瞬的尴尬,虽然她也不知道她在尴尬什么,明明说只有她一个,改了这个又改了那个,还要她负责的人是林雾,现在坐在女人堆里的人也是林雾。
她让自己的眼神显得平静,朝林雾礼貌地点点头,转身走开。
有点仓促,倒显得像是她做了什么错事。
她坐回自己的位置,心脏依旧跳得挺快,梁鸟发现了她的不正常,问她怎么了?
“没事,看见个熟人。”程若晚只想一笔带过,她不知道在这种场合聊起林雾来,她该用什么样的语气。
她有些坐立不安,也不知该走不该走,在之后喝酒聊天的过程中,她甚至在脑子里确认林雾刚才看见了她,但她到现在,也没有追过来。
程若晚都不知道自己到现在不走,究竟在期待什么。而如果匆忙离开,又显得她心虚且没有道理。
并且她意识到“期待”两个字代表了什么含义之后,她内心的挣扎便达到了极点。
她又坐了二十分钟,实在坐不下去了,只有她自己心知肚明,她隐秘的期待落了空。
她提了离开,直到她离开六爻的大门,林雾也没来找她。
春节过完,程若晚发烧了。
此时正是京城流感横行的季节,程若晚一不小心中了招,在家里发烧咳嗽,病恹恹地躺在床上。
阮南把这件事告诉了林宜,并暗戳戳地表示了自己热切欢迎boss的到来。
林宜说了知道,但林雾依旧没有来。
阮南仔细地照顾着程若晚,到了傍晚,梁鸟也来了,米元程若晚不让她来,她感冒了不想传染她,家里这几个人照顾也足够了的。
梁鸟带了程若晚爱吃的东西来,程若晚还是恹恹的,吃几口就不吃了,躺在床上犯困。
梁鸟摸摸她的额头,出来客厅时,看见阮南欲言又止。
“程小姐和我老板是不是闹别扭了,老板已经很久没有来了。”
梁鸟狐疑地看她一眼:“你不会是林雾派来的眼线吧。”
阮南不承认,说她虽然很崇拜给她发工资的林雾,但是一切以程若晚的要求为主,林雾也是这么叮嘱她的。
她只是好奇,林总怎么说不来就不来了。
梁鸟的语气沧桑:“都已经是林氏集团副总了,哪有那个时间直追一个人。”
没想到阮南倒是义愤填膺起来:“我不信,林总很专一的!”
梁鸟觉得现在的年轻人真的又去,阮南是,林宜也是,怎么似乎都不怎么长脑子。
林宜莫名其妙打了个喷嚏,收起她的行程记录,低声对林雾说:“林总,该去开下一个会了。”
林雾轻微点头,打断了汇报工作的下属。
“林总最近好像太忙了,也不知道要休息。”下属十分关心,说自己家人在郊区开了温泉,可以请领导安排公司去那边团建。
林雾自己虽然没有时间,但她的确也没时间在意团建这种事,想着有人送枕头来,不免高看这位下属一眼,不错,知道替领导想这些烦心事。
经过集团的专业人员考察合格后,林雾便抽出一天,带着自己分管的那些部门去郊区放松一下。
林宜当然又熬夜重新排了行程,一张冰山一样的脸上愈发的没有表情。
在出发的前一天,林雾破天荒喝了第一场就回家了,林宜也难得不再加班,开车回家的路上去了趟超市,超市门口有一家新开的奶茶店,排了不短的队伍。
林宜只随便看了一眼,就看见一个不应该出现在这边的人。
梁鸟穿着深色长款大衣,站在那里排队买奶茶,在周围的女孩子里,她看上去非常格格不入。
林宜站着看了会儿,梁鸟排着队,低头看着手机,然后接电话,看手机,接电话,中间打个秀气但实在困顿的哈欠,一点灵魂都没有地往前挪。
等终于排到梁鸟,林宜才恍然,她似乎在这儿站了很久。
等梁鸟拿了两个口袋的奶茶离开队伍,情理之中地,看见了站在那里的林宜。
“呦!”梁鸟有些快乐地跟她打招呼:“好久不见了。”
林宜点点头,看看她手里拎着的奶茶袋子:“给程小姐买的吗?”
“是呀。”
“她还好吗?”
“不好哦。”梁鸟说:“她重感冒,好几天了,不喜欢去医院,每天护士来家里挂水,但还是咳嗽,似乎是有肺炎了,倒还是忍不了娇气,听说这边新开了很有名的奶茶店,生意太好了不送外卖,我没办法才出来买的。”
林宜哦了一声。
“你很久没有问我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