某种程度上讲,林雾没有不让程若晚去喝酒,也没有非要跟她一起去,已经是“大发慈悲”,所以她降下车窗玻璃看向外面时,程若晚只迅速地说了句有人来接我,就上了车。
林雾却没有把车玻璃升上,大大方方地看着一起出来的几个人。
乍一看确实有几个面熟,似乎在广告牌上或者学校食堂播放的电视剧里看过,为首的女人是明媚大美人长相,正瞪圆着眼睛瞧着她。
林宜把车开走,林雾才升上车玻璃,侧头看了眼程若晚。
喝了不少,一身的酒气,脸颊都泛起红来。
程若晚的体质除了用力就会红,还有喝酒就会红,一般这样的人不太适合喝酒,但她酒量不错,而且——
她喝了酒之后,会比平时更好看。
程若晚知道林雾在瞧她,她眯着眼睛看着车窗外夜色中街道两旁林立的高楼,那些楼都很好看,在夜里发着冷蓝色的光,是程若晚很喜欢的颜色。
看久了会以为自己去到了宇宙里的其他的星球。
程若晚因为这种联想而觉得幸福,她勾起唇角,轻轻地笑了一下。
“笑什么。”
林雾的声音有点哑,可能是因为长期抽烟。
刚认识她那几年,她从不抽烟。
如果她那时候年纪轻轻的就抽烟,程若晚一定会冷下脸让她改,而她也一定会听。
程若晚对自己忽然想到的两个一定感觉到不应该出现的越界,这种越界很不好,会让她沉溺在某种世间美好的幻想里,这于她没有一点益处。
于是她回道:“没什么。”
林雾得到了无趣的回答,没有满足,继续撑着下巴看她。
车子回到酒店,理所当然地洗了一半澡就被人粗暴地抵在洗手台,很不舒服,程若晚本就因为喝了酒浑身泛红,更是没什么力气,任凭她随意折磨,像是个听话的玩偶。
林雾喘着气瞧着她,不知怎么就停下来,拿了浴巾包住她,把她抱到床上去。
这晚她没再做过。
程若晚难得地睡了个整觉,第二天早上醒来翻看手机,被张园园刷了满屏的消息。
“那个美女是谁啊,是哪个小明星吗?看着蛮眼生的,我看见有车来接你,还以为今天能看见正主。”
程若晚的手指按着屏幕:“正主其实来了。”
张园园隔了一晚上回得也很快:“哈,我就说,那不对,他车里怎么还有个女人呢,不会吧,你不会玩得这么花吧?”
程若晚:“我不是太想懂。”
张园园:“好想看看正主长什么样哦,一看你睡到这个时间,好好把脖子遮一遮吧,年轻人就是不懂得节制。”
程若晚把手机息屏。
林雾已经去卫生间洗漱,她的作息似乎一直很规律,很少睡懒觉,按时吃早饭,没事看书写论文。如果不是女女关系混乱,她应当称得上纨绔里的清流。
程若晚还想再睡一会儿,于是她心安理得地翻个身闭上眼睛,迷迷糊糊之间,听见林雾说:
“金主要走了,不送送吗?”
程若晚睁开了眼睛。
林雾穿着扣到领口的无袖衬衫,黑色长裤,一只手拎着包,手臂肌肉漂亮得很突出,一看就是帅气又漂亮的女孩子。
程若晚的快乐从眼神里溢出来,被林雾轻而易举地捕捉。
她眯起眼睛,箍住有些应付地抱她一下的女人的腰。
“这么希望我走?”
“没有,欢迎您下次再来。”
林雾垂下的眼睛上睫毛清晰可见,程若晚看见了,还看见她根根分明的野生眉。
林雾侧头,咬住她的肩颈。
林雾觉得她和程若晚现在就像是两条狗,每天互相咬来咬去。当然,程若晚和她不一样,程若晚咬人一般是被睡得爽了,浪荡得要命。
这样想过,林雾便舒心很多,松开口后一双眼睛瞧着她。
晨起的女人比起昨晚很容易就红的身体更加鲜嫩可口,林雾把手里的包扔到地上,两只手都掐着她的腰,把她往床上带。
手机震动声响起,林雾不想理,过了很久,门口才响起规矩的敲门声。
林雾的细腰长腿之下,那女人只剩下一件t恤要脱不脱地堆在脖颈处,正红着眼角紧紧地抓住她后背的衣服。
林雾抽空,也抽出手,拿过床头柜上的湿纸巾擦干净,摸过手机来打电话:
“等一会儿。”
就三个字,就把手机扔到了一边。
程若晚皱着眉头:“去洗手。”
手机很脏。
林雾不是很愿意地去洗了手,又从床头柜翻出来两枚指套。
又过了十几分钟,两枚粉色的指套被扔进垃圾桶,林雾去卫生间整理干净后出来,早上还十分整洁的衣服已经全是被抓揉过的纹路,看着有些邋遢。
她看了躺在床上,吃过亏知道把自己裹起来睡的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