言外之意,不过是她随手就能解决的问题。与其找不到门路,不如求她。
程若晚垂眸站着,没有说话。
林雾的烟抽完了,在雨后的空气里,烟雾散得很快,又觉得口干,于是又摸出烟来抽。
程若晚看着她摸烟的动作,行云流水地点燃,透露着不耐烦,霸道,冷淡,凉薄,一副彻头彻尾的纨绔渣t模样。偏她长得又好看,褪去了多年前那一点青涩和奶气,整个人锋芒毕露,看上去花心得理所应当。
程若晚眉目更加舒展,像是终于发自内心地放下了一些东西。
“好啊。”
林雾抽烟的手一顿。
助理在车里等程若晚等了很久了,这姐做什么事向来不急不躁,有自己的想法,作为助理倒是省心,只需要做好陪伴和保护就好。就比如今晚,她已经在雨夜里站了一个多小时,如今不知怎的又来一个人,还是一个气质出众的美人,看上去有点像程若晚的旧相识,但氛围又着实奇怪,聊了好一会儿。
助理担心程若晚不想应付,于是敲窗,如果程若晚看她,就是她该出面解决问题的时候。
程若晚回身走向车边,助理把车窗降下来。
“回去吗?”助理问。
程若晚嗯一声:“送我们去她说的地方。”
林雾上车之后气也不顺,她觉得今天不叫司机来真是个大失误,从来没有带人去酒店,还要坐对方车的时候。
她说喊了司机来,程若晚说车就在这儿,何必再叫,林雾一时没了话讲,只好继续嘲讽:
“程小姐果然很熟练,带人去酒店这种事做了很多次吧。”
程若晚没有回答,走路时背挺得笔直,林雾毫无顾忌地仔细看着她比多年前更要曼妙几分的背影,眯起眼睛。
助理把人送到一家昂贵且高档的酒店,程若晚柔声道:“回去休息吧,明天听我电话。”
助理看看林雾,再看看她:“晚姐,真的不需要帮忙么?”
程若晚笑:“晚安。”
助理开着车颇有些依依不舍地走了。林雾熟门熟路地办了入住,盯着程若晚已经更换过一次的身份证看了会儿。
具有良好素养的酒店前台什么话都没说,但她们两个一路无话地上了楼,任谁看都要怀疑,她们两个是不是不熟。
进门,锁门,林雾说:“你先洗,我不喜欢等人。”
程若晚一言不发,在玄关处把鞋脱掉,就进了浴室。
林雾的余光一直在看她,看她的每一个动作,直到她把浴室的门关好,水声响起,忽然恍惚着想起了很多年前。
那一年,林雾第一次见程若晚,她就在洗澡。
她那时性格也霸道,听说家里来了一个姐姐,便说什么都要去看看长什么模样。
她只是随意地推门,门就开了,她大摇大摆地进到房间里却没看见人,听见浴室传来水声,估计是在洗澡,正觉得无趣过后再见要走,浴室的门就被推开。
浴袍根本不好好穿的少女就那样站在浴室门口,满脸惊讶地瞧着她。
那是林雾对程若晚的第一印象,像是在日光照耀的森林里长出来的精灵,一双眼睛灵动又柔媚,皮肤白皙中透着粉红,圆润的肩膀往下是青涩又丰盈的曲线,从那之后,在林雾的梦境里反复播放,一遍又一遍地消散不掉。
多年后再回想起来,林雾觉得程若晚是不是一开始就不安好心,衣服不好好穿,门也不锁好,不知道是要勾引谁。
是不是来的是谁,她就会缠上谁。
呵。
程若晚这次洗了很久,穿着浴袍出来的时候,发现林雾开了窗,就算空气流通起来,也无法消散干净房间里的烟味。
程若晚拿着吹风机走到一边,说:“少抽点吧,对身体不好。”
林雾眯着眼睛瞧她,充耳不闻地抽完最后几口,才进到浴室里。
她洗得向来快,这次尤其快了些,于是她站在浴室的镜子前,又仔细地磨了一会儿指甲,虽然刚才在外面已经磨过了。
她在磨指甲的时候脑子里想着,不然就留两个倒刺,看她疼不疼。
念叨着两个倒刺,倒是把一双手搞得像是出厂设置的小工具一样圆滑无害。
然后便水到渠成,出门去床上找人。
林雾没有关灯,程若晚也没有提关灯的事,她动作有些粗暴地把人压住,看着那双眼睛的时候总会觉得恍惚,于是她不去看她,只靠娴熟的技术摆布折磨她。
好在,她对自己的手法有足够的信心,而程若晚的身体,她又足够熟悉。
程若晚叫得很好听,为了防止这个坏女人跟她装,林雾便总觉得不够,于是变着花样在她身上使,非要让她那双柔媚的眼睛蓄了泪水,眼角发红,叫声变得难以控制,甚至直接哭出声来,或者用力地咬她才行。
不知道是和谁较劲,在程若晚明显没了力气的时候,林雾反而更起兴致,她抽了根烟,悄悄按摩自己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