许知意被她炙热的气息弄得软了身?子, 断断续续地?解释, “阿琰, 我、我只是害怕——”
“怕我?”
原本只是随口一问,裴清琰却见妻子眼眶微红, 漂亮的眼睛浮上一层薄薄的水雾, 像是受了委屈的小兔子埋在她臂弯。
“怎么了,老婆?我不问了好不好,别哭呀。”她手忙脚乱地?安抚,可似乎没有?多大作用, 轻微的啜泣声让她的心跟着揪成一团。
“不是你的错,阿琰, 是我的问题。”
许知意蹭了蹭女人的面颊,勉强挤出一个笑容, “我什么都不敢面对, 只会用逃避来解决,一直都是这样。”
她有?些失落。
哪怕过了这么久, 再想?起六年前的过往,她仍然觉得心口像堵了一块大石头。
沉甸甸,压的她喘不过气。
忽然,她感觉眼角传来湿热的触感,酥酥麻麻,如细微的电流直达灵魂。
女人正专心地?将泪滴尽数舔去,末了,重新将她笼罩在身?下阴影中,“老婆,就是因为?这个原因,我忍了那么多年都没向你表白。”
“若是一步走错,你就会躲起来,我再布置陷阱把你抓住又要?耗费不少时间。所?以,好不容易等到你回国,我说什么也不让你再逃走。”
前车之鉴在先?,这一次,任何逃跑的机会也不能?有?。
虽然已经极度克制,可她眸底升腾的占有?欲还是浓得化不开。
“阿琰,我不会走的。”
许知意急切地?攀上女人的脖颈,趴在对方耳边轻声吐露心迹,“婚后的每一天我都好开心,有?时我甚至在想?……如果能?早一点?答应你该多好。”
最后几个字微不可闻。
女人的吻狠狠覆在唇上,夹杂着要?把她融化的火热。
她不觉乱了呼吸,任由对方在口腔中大肆掠夺。待到差一点?要?擦枪走火时,女人才稍稍松开她,嗓音沙哑:
“早些休息,老婆。”
“阿琰,”许知意强撑着将身?子向对方贴近一点?,亲密得不留半点?缝隙,“如果你想?要?的话,我……”
她再一次不争气地?红了脸。
“不想?明?天下不了床,就赶紧睡。”
女人掐了一下她的腰,语调满是抑制不住的温柔。
许知意还想?再说点?什么,可头刚沾到枕头,睡意便接踵而?来。被过度开发的身?体?也在向她抗议,希望赶紧休息。
她闭上眼睛的刹那,感觉脖子有?些痒,像是被什么轻轻咬了一下。
裴清琰的目光在妻子熟睡的面容停留许久,尤其落在白皙脖颈上的新鲜齿印时,心里的一角像是被悄无声息地?满足了。
——这是她的,切切实实属于她,没有?任何人可以染指。
将两人戴了婚戒的手指交叠在一起,她似着魔般静静地?盯着看到眼睛发酸,才轻手轻脚地?起身?,并为?老婆小心翼翼盖好被子。
在引以为?傲的自制力即将崩塌前,她决定去客厅抽支烟。
过去,尤其是许知意刚出国的那段时间,裴清琰没少抽烟。只有?烟雾缭绕、口中泛苦时,她才能?短暂地?欺骗自己,对方不是故意将她抛下。
后来,打听到许知意在国外专注于求学时,她没来由松了口气,也渐渐戒掉了烟瘾。她不止一次地?想?,万一对方哪天回来呢?
她想?让自己以最好的状态面对暗恋十余年的人。
火星燃起,裴清琰将窗户打开一半,晚风的凉意让她愈发清醒,身?体?的躁动没有?减弱半分。
她想?到了刚认识许知意的场景。
女孩素来都是站在队伍最后,小小的一只,受委屈也从来不说,很容易被忽略。
明?明?漂亮得像个洋娃娃,对谁都是温温柔柔,理应有?很多人喜欢。可因为?父母从来不出现?,她不可避免地?成为?顽劣的小孩子们的欺凌对象。
裴清琰还记得自己挺身?而?出的那一刻,女孩眼睛亮亮的,似天边明?月般皎洁,照进了她心底。
鬼使神差地?,她将自己喜欢的兔子玩偶送给对方。从此,身?后多了个黏人的小跟班。
也是自那时起,她的世界开始掺有?不一样的色彩。
身?为?家中独女,家族企业未来的掌权者,裴清琰从出生便被寄予极高的期望。
当然,她也没有?辜负这份期待。凡事必须完美,不能?有?一丝纰漏,她向来是这般要?求自己,也说到做到。
而?与许知意的相识,对她而?言,就像是往一望无际的湖面里丢了一枚石子,一段小插曲罢了。
起初,她不甚在意。
可当许知意不再整天黏着她,转头去与新认识的朋友聊天时,她觉得心里仿佛打翻了一坛醋,不是滋味。
思来想?去,她悄悄增加了在少女身?侧出现?的频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