傻狗子受了刺激总喜欢离家出走。
“君!敛!烟!”玉霏登时面红耳赤,直接喊到,“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在胡言乱语些什么?”
“差不多。”君子酬淡淡道。
这叫差不多!
“刚好沈醉走了,你去他房间睡。”玉霏一脚把君子酬踹下了床,蒙头就睡。
一个亲亲之后错失同床共枕的机会。君子酬无奈摇头,乖乖去了沈醉那间房。
而此时“离家出走”的沈醉一溜烟跑回了京城,回到了他熟悉的摘星楼。
导致简清辉早上睁眼准备开窗,就看见了坐窗户上的悲伤“雕像”,差点失手把不法分子推下去。
“你……”简清辉想骂人但怎么也骂不出口,最后凝成了一个字,“滚。”
“你昨天晚上观星象没有?玉霏儿活了。”
“嗯?”简清辉被两只狼崽子弄得心力憔悴,把它们关门外一早就睡了。
“好吧好吧。”沈醉摆了摆手,顶着黑眼圈,像是沙漠里快干涸的小水塘。
简清辉第一次见沈醉这样,于是问道:“怎么了?”
“君子酬他,他他,”沈醉又结巴了,怎么样也说不出口。
“近水楼台先得月?”简清辉心里了然。
“对!”沈醉一拍手,“诶不对,你怎么知道?”
简清辉本来想说是个人都看得出来,但竟顾及沈醉的面子,还是一脸高深莫测地说到:“算出来的。”
一阵风起,沈醉已然抱住了简清辉的腿:“我也想学,国师大人,我想修无情道。”
像极了滚滚。
滚滚黏人,呵呵高冷。
“那你找错人了。”简清辉不为所动。
“诶,哦,你也刚失恋,我俩一起修吧。”沈醉巴眨着眼睛。
你听听这还是人话吗?两个人一起修无情道?
简清辉挪了挪腿,示意沈醉松手,“浪迹江湖,别烦我了。”
沈醉反而抱得更紧了,“你居然觉得我烦,好伤心。”
“沈醉。”
连名带姓,沈醉乖乖松了手起身,倒了杯凉茶,手指敲着桌子:“那你就一辈子,在这小高楼里孤独终老?”
“前辈他……”简清辉想到了什么,呢喃唤道,又摇了摇头,“我不知道。”
他不知道。他的精神寄托在哪里。
如果可以,他还想见前任国师一面,问问他该何去何从。
陪酒
听到狼崽子扒门的声音,沈醉去开了门,抱起了两只狼崽子。
“你不觉得我们像两个极端吗?”简清辉背对着沈醉,拿出他的棋盘。里面的棋,已经全齐了。
“是啊。”沈醉不可置否。
一个浪迹天涯,一个困锁高楼,本来不应该有交集的吧。
“你不该救我。”
“啪嗒”,棋子落入了棋盘之中。
那年春祭,祈福安康。
本来大皇子党的人已经暗地里找过他,要他上书奏命立太子,以天运命数为由。
他从不沾染任何一方的势力,如此倔强执拗,注定一路坎坷不平。
所以天降大雨昭示着他的预测与神圣的同时,血花在脸颊绽开一片花瓣。
太匆匆,太慌乱,太高傲而无助……
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么逃离那惊慌失措的人群和杂乱的会场的。他只记得抬眸,看见了恣意潇洒的笑,连天都晴了。
“瞧你吓得,还不谢谢我行侠仗义。”或许是初出茅庐的愣头青,天不怕地不怕,还握着简清辉的手。
简清辉猛地抽回了手,低声问道:“名字?”
“沈寒白。要不要个签名?小爷我在这江湖,一定可以扬名立万,傲视群雄。”
像个骗子。但真得会有这么傻的骗子吗?
简清辉沉默了一阵,直道:“谢谢。”然后,实诚给钱。
沈醉鼻子出气,“谁稀罕二两银子。走了,国师,等着瞧,你会后悔的。”
“叶渡。”简清辉只是道,他的声音有些轻,不知道对方有没有听到。
那是他成为国师前的名字。而国师,一律都叫简清辉。
“你在后悔这个啊。”沈醉翘着腿,嗤笑一声。
“寒白,你会下棋吗?”简清辉唤这个名字,声音好像是柔的,冰雪化了一样。
“我……不会可以学,但我不想学,你自个儿下。”
沈醉撸着狼,赖在简清辉这儿不走了。
简清辉真就自己下,没管他。
白发披散,落子的瞬间,那长羽似的眼睫就轻颤了颤。简清辉依旧面无表情,只是有的时候眉头微皱,像是遇到了难题,有的时候又像是豁然开朗。
“我失恋了,晚上陪我去喝酒吧。”沈醉不知道看了多久,最后临近中午才说到。
“戒酒。”
“你陪我,看着我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