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濯的那番话是真的戳中了他的心里,万一真的如沈濯说的那样,于杳只喜欢他的脸,那他该怎么办,他性格不好,身边也都是危险,这样的生活真的是于杳想要的吗?
之前从未考虑过这么多,他只是想过怎么得到杳杳,从未想过,杳杳万一不喜欢他怎么办。
这件事还是等杳杳醒来再说吧。
雁州
蓟州的天仿佛是小孩子,说翻脸就翻脸,下午的时候还是艳阳高照,到了傍晚便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落在蓟州城里。
不过这雨也是一阵一阵的,于杳醒来的时候,雨已经停了。
云堪恨坐在他的旁边手里拿着一卷书,于杳睁开眼睛,云堪恨便放下了书,转头看向于杳。
“杳杳醒了?还有哪里不舒服吗?”
于杳摇摇头坐了起来,云堪恨便端着一碗白粥递了过来,“温度刚好,杳杳醒来的很及时。”
睡了一觉,那种病恹恹的感觉消失了一大半儿,于杳这会儿也饿了,胃口好了一些,接过云堪恨手里的粥,吃了起来。
白粥是一种很普通的食物,于杳却吃的很香,云堪恨皱了皱眉,心疼的说道:“杳杳再忍忍,等你病好了,去雁州本王给你多备些好吃的。”
于杳咽下一口白粥,摇摇头说道:“没关系的,这个就很好了。”
云堪恨却不赞同,他又不是穷的揭不开锅,不能让自己的媳妇儿只喝白粥的。
半碗粥喝下去,于杳已经吃饱了,还剩小半碗儿喝不下了,云堪恨接了过来就着于杳喝过的地方直接喝了下去。
于杳眨了眨眼睛,心说:间接接吻了。
本来想害羞一下的,于杳突然想起来他们俩亲都亲过了,间接接吻还害羞个什么啊。
云堪恨不知道于杳的小脑袋瓜子里在想什么,放下白粥碗,端起了另一个碗,里面盛着黑乎乎的汤药。
于杳一看到汤药就发怵,太苦了,他已经喝了好多次,但还是害怕的,苦的让人怀疑人生。
于杳抿着嘴轻轻拽住云堪恨的袖子,晃了晃,小声说道:“哥哥,我可以不喝药吗?”
云堪恨挑眉,杳杳这是在和他撒娇?
撒娇也不行,云堪恨开口说道:“不行,杳杳必须得喝。”
“啊——”
生活不易,杳杳叹气。
“哥哥你不爱我了。”于杳没忍住说了一句这样的话,声音不大,却让云堪恨听得一清二楚。
云堪恨眼里带着戏谑的笑意,看向于杳:“杳杳,要不要试试看本王到底爱不爱你?”
“呵。”于杳理不直气也壮的冷笑了一声,自以为自己很酷的于杳不屑的撇嘴,但是由于他长得乖巧,冷笑着一点也不酷,脸颊微微鼓起来可爱的紧。
云堪恨笑了笑,端起碗喝了一口汤药,趁着于杳不注意的情况下,云堪恨捏住于杳的下巴,嘴唇贴了上去。
于杳吃惊的张开了嘴巴,下一秒,苦涩的汤药顺着云堪恨的舌头滑了进来。
苦味蔓延整个口腔,于杳想要躲开,不料云堪恨捏的紧,他躲不开只能被迫的喝了一大口汤药。
苦涩的吻没有停歇,于杳已经手软脚软了,他双手无力的抓住云堪恨的袖子,腰身被云堪恨禁锢在怀里,被钳制住的下巴被云堪恨放开了,因为于杳已经不知道躲开了。
一直到整碗汤药“喝”完,云堪恨松开了手,于杳便瘫软在他的怀里,因为嘴巴一直被使用着,所以一时停止了,于杳也是张开着的,从云堪恨这个视角看下去,能看到一小截儿被吸吮很红的舌尖。
云堪恨眸色微沉,搂着于杳的手紧了一些,于杳脸上也是带着一抹红晕,嘴巴已经红肿了,一看就知道经历了什么。
这副样子肯定不能带出去让别人瞧见了,云堪恨私心很大的,杳杳这么诱人,带出去被人抢走了怎么办。
云堪恨思考了一下,让沈濯去准备个带面纱的帽子,先遮一遮,等到了雁州就不用担心了。
用过晚饭,军队该出发前往雁州了,云堪恨帮于杳带好帽子后,牵着人走了出去。
于杳踮起脚尖凑过去小声的问道:“哥哥,为什么我要戴帽子啊?”
云堪恨一本正经的说道:“雁州风沙很大,杳杳这么娇气,不戴的话沙子会划伤脸的。”
于杳哼了一声,不承认自己是娇气的,戴着就戴着,反正他才不是娇气呢。
沈濯和那个李大人一起目送着军队离开,下过雨后的空气格外清新,兵马行过,没有飞扬起尘土来。
夜里赶路,速度比白天的要慢一些,云堪恨在马鞍上加了很厚的软垫子,于杳这次坐上去一点感觉也没有,也不会再磨伤大腿根了,于杳很高兴,偷偷摸摸的转头亲了云堪恨一下。
云堪恨轻笑了一声,趁着夜色正浓,撩起面纱捏住于杳的下巴吻了上去。
马匹依旧在前行,马背上的两个人在大军后面接吻。
也不知道前面传来了什么动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