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堪恨挑眉,得了,他刚才那一趟白出去了。
就他就他,你快收拾他
两人同床共枕,于杳也没觉得有什么问题,他是小猫咪的时候就一直睡在云堪恨身边,早就适应了,刚沐浴完沾着枕头就睡着了。
云堪恨垂眸看着乖巧的窝在自己怀里的于杳,目光扫过那张熟睡的脸庞,越过肩头,看着窈窕玲珑的曲线没入棉被里,云堪恨才收回了目光。
只是那目光里有着说不清道不明的情愫。
次日卯时,云堪恨放轻了动作起床更衣,走之前又深深的看了一眼熟睡的于杳。
朝堂上,众大臣战战兢兢,如临深渊,没有一个人敢站起来说话,因为龙椅下边原本申公公的位置上,此时站着两名宫女。
那两名宫女穿的也非一般的紫色圆领窄袖宫服,而是和朝臣一样,穿着绣有禽兽的官服,文官为禽,武官为兽。
宫中的六局十二司属于文官,所以,两名女官的官服上面也绣着飞禽。
赵维坐在龙椅上,脸阴沉的都能滴出水了,今日早朝和以往的不同,全程都在由女官记下赵维的行为是否妥当,不符合天子礼仪回头是要罚的,又罚又练。
赵维真的受不了了,他恶狠狠的瞪了一眼云堪恨,心里实在咽不下这口气,不就是杀他一只猫,这么小气。
昨日派去的暗卫复命,说是摄政王的猫死已经死了,因为回程的路上遇到了老家忝州来的不知道什么人,把人给带回府了,这才耽搁了猫的命,赵维觉得这个人出现的很好。
赵维觉得云堪恨就是个疯子,脑子有病,肯定觊觎着他的皇位,不除不行的。
一个早朝上下来,赵维筋疲力尽了,天子仪容仪表不符合规矩,对于大臣提出的问题也没有回答好,哪里都是毛病。
所以一下朝,赵维就被带去好好学礼仪了。
就连黄若飞的面儿都见不着。
黄若飞倒是觉得云堪恨这一手弄的不错,但是又担心云堪恨权力大过赵维,万一准备谋权篡位那就完蛋了。
今日这一早朝议事,朝堂上风波暗涌,谁也不知道下一秒会发生什么,谁也不知道,自己到底站的对不对。
于杳用过午膳后,沈确和周瑾一起过来了。
三人这次还是在那日的九曲亭中,不过不同的是,云堪恨在和周瑾下棋。
黑白子棋。
于杳瞅了一眼就坐下来开始吃桂花糕了,酒酿桂花糕已经成为于杳的第二最爱了。
沈确在一旁看他们两人下棋看的无聊,一扭头,发现旁边的这位吃的正欢。
“这就是王爷你老家的远房表亲?”
云堪恨掀起眼皮看了沈确一眼,恰好于杳嘴里塞着桂花糕抬起头,眼神透露着清澈的傻气。
沈确:“原来如此,我说王爷为什么留下不相干的人,原来这孩子是个傻子啊。”
于杳想拿桂花糕扔他嘴里,有被冒犯到,他真的要谢了。
“你才傻子呢,你全家都是!”于杳咽下去嘴里的桂花糕,不服气的怼了回去。
云堪恨放下手中的黑子,抬眼看向沈确,“沈二,皮又痒了是不是?”
沈确一听立马端正坐好,笑嘻嘻的说道:“王爷我错了,我真的知道错了。”
于杳嘿嘿一笑,搬着椅子往云堪恨身边挪了挪,凑到他耳边小声的说道:“就他!之前趁你不在欺负我不会说话,让我叫他干爹,就他就他,你快收拾他。”
温热的呼吸全洒在云堪恨的耳朵上,泛起轻微的痒意,让人忍不住想要堵上于杳的嘴巴,让他说不出话来。
云堪恨垂下眼眸,勾唇笑了一下,再抬眼看向,眼神里带着冰碴子,笑容也不怀好意。
“听说本王不在的时候,你欺负咬咬了?”
“我哪有。”沈确讪笑着,目光一转,疑惑的问道:“哎,王爷,咬咬真的那啥了?”
周瑾同样也好奇,外面有传闻说摄政王有一只爱不释手的猫,在春猎那日,不幸误伤,路上耽搁了时间没救回来,带回来的人就是面前的少年。
云堪恨又下了一个黑子,说道:“咬咬只是去了另一个地方。”
沈确闭上了嘴,他隐隐约约感觉,王爷好像有点不高兴,可能是因为咬咬没了吧。
毕竟那么可爱的猫,他还没听见喊他干爹呢,猫就没了。
于杳敲了敲桌子,站起身来,“我叫于杳,你们可以叫我杳杳。”
“哎?”沈确诧异的抬头,“是咬咬的咬吗,你怎么和小猫崽崽一个名字啊。”
于杳嘿嘿一笑,往后退一步,靠在云堪恨身上,“不一样哦,我的杳是杳杳钟声晚的杳。”
“哈哈哈好,杳杳,我叫沈确,他是周瑾。”
沈确自来熟的指了指自己,然后指了指周瑾,于杳点点头,以人类的身份和他们重新认识了一下。
周瑾这时候趁云堪恨在看着这两人,走了一步白子,不料云堪恨偏头看了他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