刑部尚书任永严倒是一下子就看出了问题来。连忙将季宏志拉到一旁,指着几个卷宗上所写的内容。
尽管是各不一样,但文字的博大精深,尽管不一样但那意思却都是相差不多。好几张都是如此,更不知道里面那一堆卷宗又有多少相同的,刑部尚书拍拍季宏志的肩膀。
这下子大理寺有的忙了。
而且还要被督察院的御史给弹劾,这还是季云川,季宏志的儿子所发现到的,不得不说,这真的很令人讽刺。
季宏志脸色阴沉的可怕。
尽管督察院左都御史詹秀德一时间没发现,但迟早都会的。
季云川有抽看了几张一样的卷宗,轻笑着丢下:“看样子,最近的大理寺官员吃的有点撑了。就不知道,这里面是只有大理寺,还是三司同样都吃撑了?”
季云川这话,意有所指的,让刑部尚书任永严,左都御史詹秀德差点跳起来。自家自然知道自家的事情,刑部最近确实有不少官员,家中有了外财。
不只是下面的官员,刑部尚书任永严,左都御史詹秀德也都有所收获。
只是不全都是银两,也有不少都是他们曾经的心头好,各种古玩字画等。
刑部有动一些手脚,将不严重的官员避重就轻的,但比例没有大理寺这么大,但也有三成。
季云川:“这些卷宗不看也罢,走了。”
刑部尚书任永严连忙推了季宏志一把。
季宏志丢下卷宗上前阻拦住要离开的季云川:“云川,你要去哪里?”
季云川:“去刑部看卷宗,若是不行的话,那就只能去禁卫军?或者是找陛下?”
季宏志闻言不由一阵怒火起:“够了,你给我回来。”
季云川嘲笑打量着季宏志,轻笑着:“我的老父亲哟,您生什么气?我这不是听从你的话,陛下信任本伯爷,本伯爷自然是要回报陛下的信任。这,您有什么可生气的?”
季云川说着,看向季宏志的目光满是无辜的。
可差点将季宏志气的心梗不行。
季宏志只能呼出口浊气,柔和下声音,将季云川给喊回来:“你先回来,我们先谈谈这案件要怎么审查,要怎么做再说其他,如何?”
季云川眉头一挑,笑着走上前。
等季云川跟于公公进来,刑部尚书任永严好似这才发现到于公公的一样。
在季宏志关上屋子门时候,刑部尚书任永严看向于公公,跟季云川询问:“伯爷,不知道这位是?”
季云川看于公公一眼,眼眸佩服万分,这才发现到他,可见于公公隐藏自身很厉害。要是上次在皇宫中,季云川有于公公这样本事,没准就不会被嘉珏帝安排了这糟心的任务了。
季云川介绍:“于公公,于公公乃是皇后娘娘的人,这次庶人龙英译谋反案件中牵扯到一些,其他的皇家秘闻,皇后娘娘派遣于公公前来跟随,就是想知道这部分的情况如何。于公公是得陛下许可旨意前来的,他一向不会管我们,我们直接将他忽视即可。”
知道了于公公的身份后,对于季云川这话,刑部尚书任永严,左都御史詹秀德,甚至是季宏志嘴角都忍不住抽了抽。
季宏志心底都在臭骂季云川了:这个混蛋,到现在才介绍于公公的身份,若是早知晓的话,就不会直接将人安排来卷宗房了,都怪季云川这个混蛋。
刑部尚书任永严温和笑了下,好似看着调皮后辈一样看着季云川,让季云川坐下后,倒了杯茶给季云川。
“盛丰伯,陛下信任您,我们也信任您。您看,现在这庶人龙英译谋反的案件,您说要怎么查?”
季云川淡定喝口水说的:“重新查。”
季宏志不由气恼瞪着季云川,训斥道:“你可知晓重新查,这需要耗费多长时间,耗费多少精力?”
季云川满是无辜摊开手:“父亲,可这不是你们自找的嘛。就这样的卷宗,别说陛下了,就是于公公看不过去,我也看不过去呀!”
季云川这话差点将季宏志说的心梗死了,没好气瞪着季云川。
季宏志气呼呼说道:“要是这些全都作废重新查的话,你我可都要落罪。”
季云川:“若是不重新查,那您将这些卷宗结案,上交?您要是愿意的话也可以,大不了我多个失察的罪责罢了。”
但最终,季云川的罪,绝对比不上季宏志,任永严,左都御史詹秀德三人的。
看到季云川耍无赖,破罐子破摔的样子,季宏志恨得牙痒痒的。
最终一番协商过后,加上于公公就在这里,决定重新审问。对外说,就是有些不清楚的,需要重新梳理案件。
这个话往外传,很快就有不少官员知道事情有变,详细查问过后,知道事情出在季云川的身上。
很快,勇毅侯府就门庭若市,很多官员家中的仆人前来送礼。季云川早就吩咐侯府门房,让其将送的礼物,以及对方的身份,来自什么官员家中的全都记录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