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重要的话,你姐怎么死的?若是重要的话,我怎么嫁出去的?就算你是季家现存唯一男子又怎么样?到时候只要让你攀附上皇亲贵族,那就是他们赚了。至于宗教礼仪,道德规范?都嫁过一个儿子了,那些重要么?”
季云川压低声音,在季云轩耳边说着,在季云轩心底埋了一颗种子后,季云川哈哈嘲讽大笑着,招呼着青竹等小厮往季家大门外走出去。
季云轩有千言万语想反驳季云川的话,可回过头看着季云川的背影,却什么话都说不出来。
身边的侍女银杏,听到一言两语的,却不完整。可看季云轩的样子,心下担忧不已。
银杏连忙对季云轩说道:“少爷,您可别听信了他的话,他这是心底有怨,故意歪曲事实,要离间少爷您与老爷,夫人的感情,您可不能信。”
季云轩幽幽看向侍女银杏,银杏是李氏身边的人,自然更亲近李氏了。
季云轩道:“闭嘴,我们去见父亲母亲吧。”
季云轩心中复杂着,也不知道自己该不该信。说不信,可季家确实将季云川给嫁出去,别说盛京就是偏僻城池也没这样的事情。若是信的话,自己是季家现在唯一的男儿。若是信的话,岂不是十余年来的教养思想全都得崩溃坍塌!
不能信,也不敢信!
回过头的季云轩闭上眼睛,往前走两三步后这才再度睁眼,阔步往主院方向走去。就看到季宏志李氏两被搀扶入屋,坐在椅子上两人手都在哆嗦。
一个是气到手哆嗦,一个是又惊又怒的。
季云川带着青竹顺利出了季府大门,正好撞见了提前到来的秦臻。秦臻知道季云川今日回门没好心情,心中担忧着,就没按照季云川的话,晚点来。
提前到来正好撞见季云川从里面出来,秦臻:“这是……”
季云川推着秦臻,将秦臻推到马车上:“走,走,走,我们返回侯府。”
青竹带着小厮迅速的将诸多行礼都放置在马车上,跳了上来驾着马车往侯府方向赶。
秦臻有些傻眼:“怎么回事,怎么这么快就回侯府了?季大人?季夫人?”
季云川嘿嘿一笑:“他们都在里面坐着呢,你难道还不知道我一向是与人和善,放心我都没对他们动手呢!”
秦臻没好气瞪季云川一眼,显然知晓从季云川嘴里问不出个什么,只能将外面的青竹招进来询问。
青竹不由看向季云川方向,却听到秦臻冷哼一声,青竹哆嗦着不敢迟疑,将他所看到听到的全都告诉秦臻。
秦臻瞪圆眼睛,吃惊看向季云川。知道季云川是回来闹,却不知道季云川战斗力这么强!
季云川嘚瑟的靠着马车的软塌上,对着秦臻挑眉。
秦臻:“季云川,你这般做法……”
季云川:“怎么,不行么?”
“万一他们报复的话?”
季云川冷笑:“难道他们还能吃了我不成?”
秦臻感觉跟季云川说话费劲:“若是他们让我父亲母亲知晓呢?”
季云川打量着秦臻,哈哈大笑起来,要不是地方不合适,季云川都要蹦起来。但也扑道秦臻身边,将秦臻抱住:“相公,你这是在关心我,担心我么?相公,我好感动。”
将头埋在秦臻怀中来回蹭了蹭。
看季云川这样子是没法说通了,不过既然已经做出了,那只能在事后做好一切准备。现在让秦臻多拼命护住季云川,与父母撕破脸抗争那是不可能的。
两人才结婚没几天,感情也没到那份上。不过多护住季云川,不让季云川过的太苦,太煎熬还是可以的。
秦臻打定主意后,双手握住季云川的脑袋,将他从自己怀里拔出来:“既然你决定这么做,有什么后果你就要承担起来。”
秦臻这话只差点说,我不管了。
但季云川还是听出其中的关心之意,不由凑在秦臻身边依靠着,嘿嘿坏笑着。
抱着男女有别,安氏还是比较少打听季云川的事情。
但就算再少打听该会传到耳边还是会传来,没过几天安氏就知晓了季云川回门当天,折腾季家的事情。
安氏知道后眉头紧皱,总觉得季云川婚前跟婚后好似两个人一样,可仔细打听又能得知季云川一些不规矩的做法。
若真的是规矩人,就不会在考上秀才后,拿着季家名头去参股去赚钱了。这可不是君子所为,更不会是读书人会做的事情。
可见是曾经有所顾忌,什么都隐藏在水下。现在嫁给秦臻,没了前途可不就破罐子破摔了嘛!
但这般顶撞父母,教唆幼弟着实不应该。
安氏随即找了一些机会敲打季云川,季云川脸上总是笑呵呵的说好,安氏也不知道真好还是假好。
可要是找其他的法子教训季云川,比如去跪地上面壁思过,还是去祠堂外抄写孝经等惩罚,季云川是会去做,但那几天总会特别的忙。
天一亮没多长时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