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他的胸前,低声说:“嗯,你说的对。”
时间过得很快,转眼就到了十一月初一,舒月出嫁的日子。
她一大早儿就换上火红的嫁衣,在寰园等待卫衡到他府上迎亲。
一般姑娘出嫁后,都是由家中兄弟背新娘出嫁,但因舒月在京中没有亲人,便是换喜婆将她背上轿子。
等卫衡这个新郎掀开花轿,他们先是去宫中给帝后二人拜礼后,才回太子府,到这时,天已经很黑了。
他用喜秤将舒月的盖头掀开后,看着他心心心念念的姑娘终于身穿凤冠霞帔嫁给了他,还坐在他的大红喜床上,卫衡忍不住倾身,亲了亲她朱红的丹唇,眼见他越来越往下移,舒月伸手微微推开她,“卫哥哥,我们先喝合卺酒。”
卫衡手依然搂着腰,轻轻在她唇上一啄,“我们早就饮过合卺酒了,你忘了吗?上次是你亲手递来的?”
他指的是上次在大船上,她故意撩他的那晚。
接着他又低头,抚了抚她的小腹,“你现在也不能喝酒。”
“嗯,那这次我们就不喝了,咱们以水代酒。”舒月轻轻推开卫衡,她从喜床上起身后,捧来两支玉杯,与他对饮后,提醒他:“卫哥哥,现在外面的宾客可还等着给你敬酒!”
“那你在殿里等我回来。”
卫衡纵是不舍,可也不能不顾礼制,只能在她额头上落下一吻后,推开殿门,去外院宴客。
见他终于走后,舒月长舒了一口气。
她戴着凤冠,已然闻到了计容的气息,是她的表哥带长老过来带她回家了。
舒月望向不远处的方向,道:“表哥,你们出来吧!”
计容闻言,这才带着术梦长老现身,他望着表妹被男人吻得娇艳欲滴的红唇,耳根微微有些红。
术梦长老也好不到哪儿去。
他们两个大男人躲在墙角看小夫妻亲吻,这种刺激,谁经历过就会知道那种滋味。
术梦轻轻咳了一声,“舒月,你当真决定现在就抛下他走吗?”
舒月反问:“我不现在走,难不成等和他洞房后再和你们走吗?”
“……”
“……我倒也不是这个意思。”
作者有话说:
48、逃走
术梦犹豫了片刻, 终是忍不住道:“今日是你和他的大婚之日,你就这样抛下他,以后就不会后悔吗?”
“后悔有什么用?”
“他把脚链扣在我脚上的时候,他后悔过吗?”
舒月很坦荡地承认自己对卫衡的爱意, “我承认, 我是有些喜欢卫衡, 可这不足以让我放弃自己的所有自由, 被一个男人困缚在凡间,失去自我, 一辈子只能围绕着他而生活。”
舒月微微掀开自己的裙子, 要是凡间男人见后,肯定避之不及地要转过身子了,但他们不是凡人,而是鲛人,舒月露出脚踝给他们看, 于他们而言不过是亮出一条鱼尾巴而已。
只见一串精致华美的金脚链挂在她脚踝处, 美则美矣,可这其实就是一道枷锁。
计容一看到这脚链, 就想起曾经的自己,顿时心疼无比, “月儿,我现在就带你回家。”
“术梦长老,请您尽快解了我表妹脚下的缚灵链, 那凡人说不定待会儿就会过来了。”
术梦颔首,低声默念灵诀, 他抬手要掐断脚链时, 发现这链子上被修为高深的道士、御灵师施加了数道符文。
倒是他小看那个凡人了, 怪不得柏凌那条白尾鲛人找到他们时,让他们务必带足上等法器,才能将舒月给带走。
他从袖中拿出鲛人族的宝物裁月剪,再将自己九成灵力灌入裁月剪中用力一剪,只听到咚地一声,金脚链被他一剪为二,断在地砖上。
舒月身上没了束缚,所有被压制的灵力全部回来了,她张开掌心,地头试着调动自己的灵力。
“我的灵力回来了!”
计容面上还未来得及露出一抹笑意,忽然见术梦长老以手捂唇,吐出一口血来,内心陡然一慌。
“长老!”
“长老!”
他们异口同声,兄妹俩同时伸手欲扶住他,术梦长老道一声无碍后,让他们不必担忧自己,“我不过是受到稍许反噬而已,还扛得住。”
“走了,咱们现在必须得赶快走了!”
“是。”
卫衡正在同宾客饮酒,不知为何心里忽然空空的,仿佛要失去什么重要的东西似的。
他手里攥着金酒杯,微恍了一下神,杯中的酒差别泼洒在他的红袖上。
正给他敬酒的安河郡王以为他是在挂念太子妃,以过来人的姿态轻轻拍他的肩膀,哈哈笑道:“太子殿下这是在想新娘子吧?”
“也是,娶了这么美的太子妃,难怪会惦念成这样!”
许多皇亲国戚在丽妃的芳辰宴上,可都见过舒月,那副花容月貌让人一见难忘,从前众人见卫衡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