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免过得太过孤独了些。以后你要常住京城,总不能一个朋友都没有,随她出去多认识些人也挺好的。”
舒月轻轻点头,柔顺地靠在他怀里,“嗯,好,正好我也想多认识些朋友。”
——
第二天。
静宁郡主在卫衡的授意下,来寰园将舒月给接走了。
这位小郡主的母亲是武将世家,她性格随母,是个性子直爽的姑娘,没有什么坏心眼,更没有贵族姑娘那些娇纵的坏脾气,十分亲易近人。
唯一一个不好的地方,那就是话有点多。
一人一鲛同坐在马车上时,静宁郡主一直挽着她的手臂,追问她和卫衡在海岛上的相遇之事。
等到了赏枫宴,她又压低声音,一个个与她介绍赴宴的公子、小姐,谁与谁曾有过婚约,谁又曾恋慕过谁,这位静宁郡主可谓是无所不知,真是神人。
她用团扇轻轻遮住脸,用手指了指一个身穿粉衣花笼裙的姑娘,“这是礼部尚书家的何小姐,现在与安远伯定亲了,但你不知道,她曾经喜欢的人是他哥哥,他哥哥死后,现任安远伯袭了他哥哥的爵位后,还与何小姐定亲了。”
“看到没,那个现在朝她走过去的男人,就是安远伯。”
舒月顺着她指的方向看过去,那位何小姐是个容貌静秀的姑娘,本是轻笑着与周遭的小姐聊天,一见安远伯朝她走近后,笑容霎时就止住了。
可见这是襄王有意,神女无心。
“坐在八角亭与人下棋的白衣女子是孙姑娘。”小郡主恐她理不清京中的复杂关系,况且赏枫宴上来了好几个孙姑娘,她又多加了一句,“就是孙箬箬,孙太后给堂哥定下的未婚妻。”
舒月恍然,原来这就是孙箬箬,围在她身边观棋的姑娘很多,一个个都很是奉承她。
可见孙箬箬在京中贵族女子的地位不一般,可以用是众星捧月形容。
静宁郡主小声道:“不过你放心,据我观察,她喜欢的人不是衡哥哥。”
“衡哥哥喜欢的人是你,他是不会娶孙箬箬的。”
舒月很是好奇,“你是怎么知道孙小姐不喜欢卫衡的,我听说京中有很多贵族女子喜欢他。我听青竹说,他现在是太子了,想嫁她的姑娘应该更多了吧?”
静宁郡主以为她这是吃醋了,用团扇遮脸,轻声笑了笑,“这你就不知道了,衡哥哥在京中是受女子喜爱,可除了他,还有琅琊王氏的王昀公子,受人追捧呢!两人在京城有双玉公子之称,衡哥哥常年不在京中,这些年的风头都要被王公子抢走了!”
也不知,是谁在人群里喊了一句王昀公子过来了。
不少公子小姐都从亭廊里走出来,去追寻他。
孙箬箬在听到王昀过来后,仍状作镇定地坐在亭中下棋,但无人知她的手指停顿一下,落棋的速度比从前慢了好半会儿。
坐在她对面的官小姐突然咦了一声,“孙姐姐,你刚才是不是下错棋了,你这一步错,后面的路可就不好走了。”
“是不小心走错了,但下棋无悔,我们接着下。”
王昀从不远处由人簇拥着走过来,舒月瞧了他一眼,不愧是双玉公子,容貌甚是不俗,要说卫衡的容貌给人的感觉是如圣莲一般俊美洁昳,高不可攀。
那这位王琅琊王氏的公子给人的感觉就是一从青青翠竹,清朗卓绝,谦谦如玉之感。
可待他走至她前处,朝孙箬箬所在的亭子走近后,鲛人轻轻一嗅,觉得这位王公子身上的气息有些古怪。
似人非人,似妖非妖。
作者有话说:
43、宴会
众人见王昀朝孙箬箬走过去, 目光皆不有自主的追着他看过去,只见王昀修长的手指捏住一颗黑棋,将它放在了玲珑棋盘上。
这颗黑子一落,瞬间将孙箬箬的棋势扭转, 让她绝处逢生, 枯木遇水, 又活了。
孙箬箬紧紧地捏住棋子, 低声道:“多谢王公子!”
王昀只微微颔首,就离开角亭, 往公子们聚集的枫林过去了。
坐在孙箬箬对面的官小姐, 怔怔望着琅琊王氏公子离开的背影,羡慕道:“孙姐姐,刚、刚才王七公子竟帮你下棋了!”
孙箬箬低头望着王昀方才落下的黑棋,轻道:“王七公子棋艺高超,刚才是他帮了我一把, 才令我从你的白子中突出重围, 这对你来说未免不公平。韩妹妹,刚才那一局就算我输了。”她从石凳上起身, 将位置让出来,“接下来该李小姐与你对弈, 争夺棋魁了。”
方才琅琊王氏七公子出手帮孙箬箬,本就引小姐们隐隐有些嫉妒她,现在见她竟自愿退出棋塞, 她们对孙箬箬的不满渐渐消散了。
小郡主挽着舒月朝八角亭走过去,那些贵女起身朝她行礼。
有人见舒月的脸有些陌生, 从前不曾在宴会上见过, 便出声问:“郡主, 您身边这位小姐是?”
“她叫舒月,是太子哥哥的救命恩人,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