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怎么能行医呢?这是咱们男人该干的事,女人待在家里有男人养就好。”
宫羽:“主子,我跑遍了整座海岛,这岛上就只有两个男大夫,一个是他,另一个上山采药去了。”
卫衡沉默了一瞬。
他将她的手从背中抽出来,女子的手腕本皓白如雪,可偏偏有了一道血红色的伤疤,像是雪地里一支残梅,红得刺人眼。
他思忖一阵,让大夫将药和纱布留下,亲自给床上昏睡不醒的鲛人上药,动作出奇地温柔。
——
舒月醒来后,发现自己躺在客栈里,她撑着手起身,见自己左腕上包扎了一块纱布。
“?”
谁给他包的,这么丑?
不会是卫衡吧?
她是鲛人,这种小伤,过上一小会儿就会自个好了。
舒月拆开纱布一看,果然!还是得快给自己划上一刀,不然伤口就要愈合了。
她对着伤处,用钗子又划了一次后,重新用纱布包扎好手腕,准备去隔壁找卫衡。
鲛人才出门,刚好他也推开门出来。
卫衡:“怎么不好好休息?”
鲛人急中生智:“因为我一醒来,就特别想见你。”
卫衡:“……”
她又再次直白地向自己表白爱意了。
她对他的爱意似乎很浓烈,如滚滚火海,叫他如何也扑不灭。
记挂着舒月对自己的救命之恩,卫衡不好一直冷着她,便约着她下去大堂一起用些吃食。
大堂里人来人往,边旁坐的人聚桌坐在一起,讲的都是碧海龙女是鱼妖的事,舒月听得耳朵都要起茧子了。
好无趣。
她用筷子戳了戳陶碗,觉得这里的饭菜根本不合自己口味,实在让鲛难以下咽。
她叹声道:“我们什么时候离开这里?”
卫衡:“我们的船坏了,要等人再修上一天才能走。”
舒月无奈,这船坏得真是时候。
唉,又得在这无聊的海岛呆上一天了。
正在鲛人百无聊赖地用着饭时,孟知礼追着崇君道长进了逢月客栈。
“道长,求求你,你一定有办法的!”
“求您了!让我看看袭雪的过往吧!”
崇君被他磨了一路,实在没有办法,只好应了下来。
舒月正愁没事做,就凑过去,道:“我对袭雪的事也很好奇,可以算我一个吗?”
卫衡见舒月又追着崇君过去,眼眸微微一变,也跟了过去。
崇君:“卫公子,你也要跟过来看袭雪的过往吗?”
卫衡轻轻点头。
两人一鲛就这样进了崇君的房间,作为主人,他给他们各倒了一杯热茶。
崇君将两只手叠放在一起,转头望向孟知礼,“我很好奇,你是怎么知道找我可以看银鱼妖的过往?”
孟知礼是个实诚人,不搞那些弯弯绕绕的路子,直接直话直说。“我从前为了给袭雪祛除脸上的伤疤,出海走了许多地方,我看过许多异志,也见过许多道家人,便知道妖丹藏有妖最后一丝意识,法力精深的道士,能勾出这丝意识,看到妖的回忆。许多道士杀妖取丹,一方面是为了用妖丹换赏银,另一方面就是为了提取小妖的回忆杀死其他高阶妖怪。”
崇君:“孟公子倒是见多识广。”
“但我还有一个问题,她都死了,你为何想要知道她的过往?”
孟知礼垂下眸子,轻声道:“我想知道,她到底是个怎样的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