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我碰到他们,他们说我是他们的主子,要带我回京。”
少女紧张地拽住他的袖子,虽觉得他有一点点眼熟,但仍是拧眉说:“他们说你是,你就真是啊?万一这伙人是骗你的怎么办?我告诉你,现在的海盗可聪明了,他们会装扮成官府的人,抢人夺财,无恶不作!卫哥哥,你可别被他们给骗子给骗走了!”
宫剑指着身后的一群人,激动到脸都红了:“姑娘,你看看后面的人,他们可都是正儿八经的侍卫,怎么会是盗匪?又怎么会是骗子?殿下是贵人,不是凡夫俗子,你要真为他好,就该让他回到京城,而不是在这个小破岛,籍籍无名地同你过日子!”
“你是不是给我家殿下下蛊了,从前他可是从不亲近女人的!”
如今竟然一反常态的和一女子如此亲近,若不是亲眼所见,宫剑都不敢相信这是他主子。
宫羽知道他这个爆脾气,就是跟爆竹一样一点就炸。他也是笨,一激动就忘记殿下什么也记不得了。
他这样凶主子的未婚妻,殿下定然会不悦。
果然,宫羽一抬头就见自家主子沉着脸。
他将宫剑拽到他身后,上前道:“姑娘莫生气!他嘴笨,脾气冲,不会说话。”
“请姑娘信我,我们真是主子的侍卫,身后的人都是我们从祁川调来的。如果您不信的话,我们可以对质。”
他同卫衡、舒月进屋后,随手关上房门,缓缓道:
“主子有一块月牙玉坠,那是莲妃娘娘留给殿下的遗物。”
“还有,主子的喉咙、腰侧有一颗痣,约摸米粒大小。”
“这世上,除了殿下自己和他最亲近之人,不会再有其他人知道我最后说的那句话。”
舒月还没看过卫衡的身子,于是只能用询问的目光看向他,“他们说的对吗?”
卫衡颔首。
鲛人神色一变,怎么那么快卫衡手下的人来寻他了?
她都还没让他心甘情愿与她行鱼水之欢呢!
早知道,她就让海蛮狮将这些家伙弄远些了。
她抬起水眸,抓住了他的手,“卫哥哥,你家人来寻你了,你会抛下我走么?”
卫衡轻声安抚她,“小舒,你别慌,就算我要走,我也会带上你一起走的。”
舒月霎时开心地抱住他的窄腰,将脑袋埋在他的胸膛上,“卫哥哥,我现在就只有你一个亲人了,如果你走了,小舒就只能一个人孤苦地在海岛老死了。”
“胡说什么!”卫衡拍拍她的后背。
宫羽看着缠抱在一起的两个人,觉得自己站在他们身边,很是多余。
他清清咳了一声,提醒主子,这儿还有一个活生生的人,两人可算分开了。
“殿下,您现在是不是打算同我们一起离岛了?”
卫衡沉默了一瞬。
从前他在不知道自己身份的情况下,是想和舒月在这里过一辈子,生生世世不分开。
可忽然有一群人闯入海岛,告诉他,他不俗的身份,京中还有皇帝在等他,那足以说明,卫衡这个名字担负着些许重任。
作为一个爱人,他可以同舒月在海岛过一辈子。
可作为一国王孙,那必然是不行。
他问:“倘若你们所说都是真的,陛下让我回京,可是有何要事?”
宫羽顾忌地看了屋中女子一眼。
卫衡道无妨,小舒是他的人。
宫羽:“陛下欲立您为皇太弟,所以急召您回京。”
“谁知中途您遇上海啸,陛下接到我们的传信后,大病了一场,他命人瞒下了您失踪的消息,立嗣大典一推又推,朝中宗亲王族隐有不满。现在朝廷有人听到风声,道你已经葬身鱼腹,催促陛下另令太子,陛下被逼的先让淮南王、海顺王的两个儿子进宫伴驾。”
“所以,殿下……您入京一事,已是刻不容缓。”
卫衡抬手,表示知晓,不用他再催促。
鲛人乖顺地站在他身旁。
她倒是不知卫衡竟有这般尊贵的身份,她刚捡到他时,见到他衣着精贵,还以为他只是世家公子或是富家少爷。
万万没想到她捡到了一个王爷,且还是日后有机会登基的一国之君。
鲛人觉得,她好像玩大了。
可她好不容易才和卫衡好上了,让她现在就放弃他,鲛人很不甘心。
卫衡是他的人,她是一定要得到他的元阳。
她的手轻轻扯了扯他的袖子,“卫哥哥,那我们明天的婚礼怎么办?”
宫羽惊讶地瞪大了眼睛,“明天你们要办婚礼?”
卫衡:“是,我和小舒打算明日成婚。”
宫羽庆幸自己早来了一天,不然若是明天他们一登岛,就见主子已经娶亲,就来不及阻止这一切了。
如果他们是晚来一两个月,那更恐怖,兴许这位姑娘肚子里已经有孩子了。
他看向主子身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