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舟望突然听到周越的笑声,不解地看过去,便看到周越在笑,他问道:“怎么了?陛下遇到什么开心事了?”
周越停下笑容,轻咳两声:“没什么。”
沈舟望盯着他的脸看了半晌,不由得走近两步,“没什么,怎么笑得这般开心?还是想着有了三个男宠,陛下可以左拥右抱,所以才会开怀大笑?”
这顶帽子戴得太高,周越可不敢承认,虽然他穿越第一天的时候真的想过。
但在沈舟望面前,他可不敢承认。
周越连忙收敛笑容,摆出一本正经的样子,“怎么会?朕从未想过,丞相莫要冤枉朕。”
沈舟望道:“既然如此,陛下为何会这般开怀大笑?”
“这个……”周越迟疑片刻,道,“朕想起了高兴的事情。”
沈舟望:“……”
“反正不是男宠的事,丞相若是无事,便回家休息去吧,你待太久,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尤其是林源,他还在外边跪着。
周越觉得自己必须要演一场戏,于是他小声和沈舟望说了自己的打算,“等下朕把你推出去,然后和你吵架,你别露馅。”
沈舟望点点头,转身打开门,周越立马从背后推了他一把,顺带还摸了摸他的胸膛。
沈舟望:“……”
吵架需要摸他的胸膛?
周越暗暗自喜,还真别说,沈舟望这小子深藏不露,胸肌的手感真好,也挺硬的,怪不得自己压不过他。
见沈舟望被他推出门,忙大声道:“沈丞相,朕绝不会把林源赶出宫!说多少遍,朕都是这句话。”
“所以,你给朕滚出宫!朕现在不想见到你!”
周越差点把喉咙喊破,他看了一眼跪在走廊上的林源,只见对方老老实实地跪着,注意到周越看自己,他还朝周越摇头。
“陛下今日不清醒,微臣明日再过来,望陛下今天晚上想清楚一些。”
沈舟望说完,站在周越面前,挡住了林源的视线,又对周越行礼:“微臣告退。”
“朕才没有不清醒,是沈丞相眼瞎!”周越对着沈舟望的背影骂了几句,仗着演戏,骂了自己这段时间想骂的,还不用担心被沈舟望打屁股。
只是听到“年纪大”这三个字的时候,沈舟望的脚步顿了顿,周越立马双手捂着屁股,动作之熟练,让人心酸。
幸亏沈舟望没有停下来,而是继续往前走,要不然他的屁股将会不保。
周越在心里吁了一口气,他刚想回寝室睡大觉,转头发现林源正直勾勾地看着他,“陛下,快去歇息吧,莫要因为奴才而伤了身体。”
说着说着,林源开始咳嗽,一副病弱姿态,好像随时就要倒下。
周越看他脸色苍白,忙开始演戏:“你是不是身体不舒服?来人,请太医!”
林源摆摆手,“奴才并无大碍,陛下莫要……”
“担心”两个字还没有说出口,林源就晕倒过去了。
周越让几个小太监把人扛回林源的宫殿,还请了太医。
为了做足戏,周越还在旁边守了一会儿,见太医说没什么,就朝和光使眼色。
和光虽然有些心不在焉,但和周越还是很有默契,于是忙劝他,“陛下莫要担心,明日还要上早朝,您还是快去休息吧。”
劝了好几个句,周越见差不多了,才不情不愿地回寝室。
林源是假装晕过去的,听到周越如此关心自己,心里非常受用。
等周越离开以后,他立即睁开眼睛,看了一圈四周,最后目光落在桌上的那碗药上。
药还冒着热气,显然是温着的。
一旁的小太监见到他醒了,立马把药端过来,“这是陛下亲手煮的药,陛下很是担心林主子。”
当然不是周越煮的,他只是叮嘱小太监这样说而已。
林源看着那碗黑漆漆的汤药,犹豫了片刻,还是拿起勺子,喝了一小口。
入口腥甜,苦涩至极,林源皱眉把整碗都咽了下去。
这日之后,林源似乎是病了,似是感染了风寒,周越下朝都会过来探望一番。
风言风语也是这时起的,说沈丞相失宠了,现在陛下最宠爱的人是林副将的侄子林源。
陛下还亲自为他熬药,明知是假的,可沈舟望听到,总觉得心里闷闷的,有种喘不过气的窒息感。
很不舒服。
三天不打上房揭瓦
这日休沐。
周越跟着贺川锻炼,只是练到一半,贺川就停了下来,任由周越叫了他好几声,他才回过神来,继续打拳。
“贺川,你这是怎么了?”周越扎着马步,腿都软了,“想什么这么入神?和光也是,最近天天请假,他怎么了?”
贺川停了下来,老实地摇头,“微臣也不知,只觉得和光最近怪怪的,每次见到微臣,他总是躲得远远的,陛下,微臣是不是哪里惹到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