致命的地方被她按在指尖下,漆饮光后脊上窜过本能的战栗,从她指尖的轻抚或按压下渐渐明了如何做会让她觉得舒服,如何做又会让她感觉不快。
他很聪明,很懂得该如何服侍她,沈丹熹便也放任了他的得寸进尺。
火焰将灯笼燃烧殆尽,便只剩清亮的月色泼洒在山阶上。
山寨大当家和她爹一夜未归,第二日白日也没收到前寨传来任何消息,前寨没有动静,便说明没有发生战事,这本来是好事,沈丹熹却没来由地心生不安。
她按照往日习惯,随母亲巡查完寨子的安保,到了下午便有些坐不住,想要牵了马去前寨看看情况。
还没走到马厩,便听人急急地跑过来禀报,说鸽笼里的信鸽出了问题,但要问他究竟出了什么问题,他又一时说不上来,只犹疑不定道:“鸽子有些古怪。”
沈丹熹回眸看了一眼漆饮光,后者乖巧地跟在她身侧,一起去了鸽舍。
这些鸽子都是信鸽,有专门的养鸽人,平日里将它们侍弄得很好,信鸽是千挑万选,经过训练的,比起一般的鸟来说,要秩序许多。
但今日的鸽舍却很纷乱,还没走进鸽舍便能听见里面尖利的咕咕叫声,院子里羽毛乱飞,树下的鸽笼门大开着,笼底躺了好几只带血的鸽子。
沈丹熹在乱飞的羽毛中,都能看见它们脑袋上被啄开的血洞。
养鸽人心疼地跑过去,哎哎叫道:“怎么回事,怎么一下死了这么多只。”他去禀报前,只觉得鸽子行为有些古怪,没想到就这么一炷香的工夫,鸽舍里就全然乱了套。
这些信鸽经过训练,虽逃离了笼子,却也没有飞散出去,还围绕着鸽舍飞飞停停,咕咕咕的叫声一直不停,像在躲着什么东西。
饶是沈丹熹听不懂鸟语,也从它们的叫声中听出一点古怪来,她见漆饮光正侧耳倾听四面鸽叫,抬手将食指压在唇上,朝养鸽人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
漆饮光听了片刻,仰头视线追寻着院子里乱飞的鸽子,终于似锁定了其中一只,他的身形倏地化作流光射去,须臾后,擒住一只鸽子飞落下来。
那养鸽人看不见漆饮光,只见到一只鸽子突然从半空栽下来,下意识要伸手去接住它,被沈丹熹眼疾手快地挡了一挡。
漆饮光擒住鸽子动作迅速地将它关进一个单独的小笼里锁住,沈丹熹快步走到那鸽笼前,视线打量笼中的鸽子。
笼里的鸽子被捉了以后,便安静地站在笼中的横架上,来回转动脑袋,看上去和其他鸽子没有什么区别。
“它有什么问题?”沈丹熹低声问完之后,目光一凝,看到了它鸟喙后面靠近羽毛的地方沾染的血迹。
漆饮光道:“其他的鸽子都很怕它。”
确如他所说,这只鸽子被关住后,院子里乱飞的鸽群一下安定了许多,陆陆续续降落到院中各处。
养鸽人看见四面落下的鸽子松了口气,也走上前来,凑近了看笼中鸽脚上的编码,说道:“少当家,这只鸽子是昨晚从前寨来送信的鸽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