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是的啊,每个家长我都通知了的,应该除了你哥,其他学生的家长都来了。”
陈碣棋听到这话,面色沉了下来,他没有告诉陈珲是想让陈珲主动询问他为什么今天穿这套衣服,如果陈珲问了,他就顺道说一句,可陈珲没问,他也就当做算了。
原来,他知道,只是不想来。
陈碣棋不知道该怎么形容这种酸楚的滋味,他深吸一口气,和老师说去一趟礼堂后台准备演讲稿。
老师拍了拍他的肩膀,说:“去吧。”
陈碣棋找了一个偏僻的地方,从口袋里面掏出一根烟给自己点上。
“三好学生也准备抽烟了?”林北溪的声音从身后传来。
陈碣棋回头,看到林北溪,盛装出席,头发也用发蜡打的一丝不苟,看上去神采奕奕。
“你来这里干什么?”
“这也是我以前的学校啊。”
“你也在这里念书?”
陈碣棋疑惑不是没有道理,他以为像林北溪这种家财万贯的人应该会呆在所谓的高级混合制中学,而不是这种地方小学校。
“怎么,这学校不好?听你这语气很是嫌弃?”
陈碣棋吐出一口烟,烟丝燃烧的味道在附近散开。
“没有。”
林北溪走到他身边,说:“给我也来一根,我没带。”
陈碣棋把口袋的烟给他,林北溪看了一眼他今天的衣服,说:“不错,这个衣服还挺适合你的,挺有眼光。”
陈碣棋低头瞧了一眼,把身上的一点烟灰弹走,说:“我哥挑的。”
林北溪:“你哥,对了,他怎么样?”
“好多了。”
“你看上去不是很高兴啊。”林北溪道。
“有什么可高兴的事情?”陈碣棋问。
林北溪想了想,笃定地说:“看来你们吵架了。”
陈碣棋没有承认,也没有否认。
“晚上来实验室。”
“知道。”
林北溪想了想,说:“你应该换一个研究对象,找一个和你匹配度高的欧米伽或者贝塔都可以,最佳人选可不是陈珲。”
陈碣棋沉默,手中的烟丝即将燃烧殆尽,他抽了最后一口烟说:“嗯,我也决定了,换一个吧,等去了实验室,我就换一个。”
林北溪诧异陈碣棋这么愉快就答应了,他半信半疑地说:“当真?”
陈碣棋准备下楼,他们此刻实在实验楼的楼顶,到处都是杂物,非常乱,陈碣棋推开生锈的铁门,说:“决定了。”
礼堂的座位全部坐满,陈碣棋在主持人的介绍下走上讲台,舞台上只留下了一盏聚光灯打在他身上,平白地给他镀上一层细碎的光,照得他更加俊逸成熟。他微微低着头,手上拿着演讲稿,对着台下开始输出内容。
他言语恳切,说话不徐不疾,略带低沉地声音将稿件演讲地非常感人。演讲完毕,台下的掌声雷鸣。在最后的致辞环节,陈碣棋还特意提到了他的实验老师开放实验特权,让他有足够的时间去学习。
台下的老师纷纷鼓掌,他的实验老师捂着嘴,眼眶都红了,正当老师侧过头准备擦擦脸上的泪水时,看见了一个熟悉的身影,那身影转瞬即逝,老师还以为自己看花了眼。
毕业会很快在众人的欢声中结束,天气渐渐回暖,今天的阳光也非常好。陈碣棋将外面的西服脱下,穿着里面的马甲,衣服搭在手上,衬衫领口顶上的扣子被他松开,坐在礼堂的角落休息。
半响,人都走得差不多了。
“陈碣棋。”一个脆生生的女孩声音出现。
陈碣棋起身,看到一个穿着校服的女孩走过来,陈碣棋看见她手里的东西,猜到了一半。
“你好。”
“你好。”女孩把自己手上的信封和巧克力双手递给他,说:“这个毕业快乐。”
陈碣棋正打算推脱,却远远看看门口探出几个脑袋看着这边,他想了想,把巧克力和信封收好,对女孩说:“谢谢。”
身后的那群朋友看到陈碣棋收下了东西,满心雀跃。女孩也有点不敢相信,支支吾吾地告诉陈碣棋:“我的联系方式就在信封里面。”
“好的。”
陈珲下班回家,陈碣棋不在家,他似乎最近都在忙自己的事情,陈珲没有问过,也不知道他在做什么。
桌上的饭菜倒是准备齐全了。
自从上次陈珲在宿舍出事之后,他便搬回家了,反正现在陈碣棋不会做什么越界的事情,他也不用整天担惊受怕,倒不如回家住的舒坦些。
陈珲把公文包丢在沙发上,瞧见上面有一盒巧克力。今天也不是什么节日,陈碣棋怎么忽然买巧克力了。陈珲把巧克力拿起来,底下压着一封信封。
陈珲明白了,不知道又是谁送的。他把东西放回原处,当做没看到。陈珲给陈碣棋塌了信息,问他晚上几点回来。
“很晚,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