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怡前段时间因为母亲的事情生了一场病,连请假了好几天,家里还要另外请人照顾自己和母亲,公司扣了不少的钱,不知道是不是这件事刺激到梁怡了,她现在只想着调理身子攒钱,然后照顾母亲。
她最是臭美的性格,此刻却一口一口的往嘴里塞饭。
“你怎么不吃?”梁怡看着陈珲只动了几筷子。
陈珲“哦”了一句,拿起筷子,巴拉巴拉饭菜,看着餐盘的饭菜,他有点难以下嘴。
“不合胃口?”梁怡说,随后自问自答:“最近食堂的饭菜的确是越来越难吃的,刚工作来的那会我还觉得味道不错来着呢。”
陈珲点点头,最后不勉强自己的放下筷子,说:“不知道是不是换了一个厨师。”嘴上说的是这个,心里想着是晚上还要在食堂吃陈碣棋今天说什么来着炖排骨
陈珲不挑食。没有欧米伽那么金贵,可如今看着面前的饭菜,陈珲竟然觉得自己宁愿饿一会。
回工位的路上。
梁怡:“什么?你住宿舍?”
陈珲拉着她避开地上的水坑,说:“嗯,今天晚上就住宿舍了。”
“为什么?”
陈珲:“什么为什么?”
梁怡疑惑道:“你家离这里又不远,转趟车就到了,回家睡不好吗?再说你一走,你弟不就一个人了?”
“嗯,一个人更好。”陈珲忽然这样说。
梁怡察觉出一丝不对劲,小心询问:“吵架啦?”
陈珲:“还不如吵架。”
“两兄弟还能闹成什么样,他不是明年就要去外地上大学了嘛?你就这么不愿他呆在你身边?”
陈珲心累地回答:“就这样吧。”
“那过年呢?”
“过年回家。”
陈珲没有办法了。他不恨,不厌恶陈碣棋,但是他不能让这种畸形的情况发展下去。逃避是当前的最优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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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新两章
意外
陈碣棋回到家里。
很晚。
他平时都是在晚饭前回家,把饭菜处理好,陈珲就差不多该下班了。因为知道了陈珲今天不回来,他比平时回家晚了三个小时,房间依旧漆黑一片。
陈珲向来说到做到,陈碣棋比谁都明白。
陈珲在食堂吃了东西垫肚子,回到宿舍。
宿舍不大,空调也很旧,房间是两个人住,此刻只有他一个人。陈珲坐在床沿,看着窗户外面的漆黑一片。
陈珲把早上带过来的行李箱打开,七零八碎的东西摊在地上,陈珲想起他们小时候父母一走,他和陈碣棋就拉着一个巨大的行李箱道寄宿家庭里面去。
那时候陈碣棋特别小,还在上幼儿园,他身为哥哥,不但要整理东西,带着陈碣棋洗漱,晚上还要哄着陈碣棋。
陈珲呆呆地看着地面心想,是不是很小的时候就已经为现在的情况埋下的伏笔。
另外一边的陈碣棋躺下,看着天花板,房间静悄悄,隔壁不会有人来敲门。陈碣棋拿起床头的日历,看了一眼日期。
距离过年不过十多天,陈珲还是选择去了公司。
他翻了翻后面几页日历,知道一旦过完年,自己就没有多少时间了,他要去学校,陈珲去学校看他的概率很低。
这段关系,一旦陈碣棋选择放手,就什么都不剩下。
陈碣棋叹息一声,闭上眼睛,告诉自己需要多一点的时间。
陈珲随便洗漱就躺下了。
大概凌晨三点左右,他忽然猛地坐起身,瞳孔微微涣散,他双手扯着自己的领口,大片大片的肌肤裸露在空气中,他浑身滚热的难以忍受,还好宿舍没有其他人,不然此刻就会发现陈珲脸颊泛红,额间覆盖着一层薄薄地汗珠。
陈珲先是大口大口呼吸,然后立刻下床跑到洗手间,打开水龙头捧着水狂喝。
冬天,宿舍的水管从外面接进来的,水很凉很凉,水流很小。一口一口的凉水进肚并没有缓解陈珲的滚烫。
前几天晚上自己也能模糊感觉到有些热,可没有多久热度就会消下去,今天没有。并且,这种奇异的热度比之前的两天来的更加凶猛。
陈珲的意识依旧很薄弱,周围没有缓解他的信息素,他只能靠着冷水,过了一会,就在他以为热度下去时,他却隐秘地察觉到自己身体,尤其是后颈处一股蚂蚁啃噬的痒意蔓延全身。
陈珲脑袋靠在洗手池,昏黄的灯光盈盈洒洒地落在他的侧脸,陈珲意识到这个痒意是今天才出现的。
他不敢说自己是和尚转世,可的确很少出现这种情况。
陈碣棋接到电话时,眼中并没有流露出过多的惊讶。凭借陈珲的聪明,他一定会猜到发生了什么。
“陈碣棋,你这个王八蛋,你对我做什么了!”陈珲的嘶哑低声怒吼。
陈碣棋声音懒懒地,他对着电话另外一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