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很多年以后,塞纳河畔这张四个人的照片依然摆在莉莉家的壁炉上,照片里少年们还未褪去青涩的轮廓在巴黎的夕阳下美好的一塌糊涂。
他们出来的时候天已经黑了,但是灯光亮起给巴黎填上新的梦幻的色彩,街边有人在卖木制的小工艺品和毯子,哈利选了很多木制品,他觉得这些可爱的小摆件摆在普林斯庄园里,可以让庄园阳光一点。
连一向不喜欢金红色的斯内普,这次也选了一条酒红色的毯子,巴黎就是这么一个容易让人温柔下来的城市。
“我突然觉得,我们留给巴黎的时间太少了。”斯内普看着一个街头吹萨克斯的老人说道,曲子太动人,打动了本来今晚心就已经很柔软的斯内普。
“没关系,留点风景,下次再来慢慢看。”玛丽对斯内普眨了眨眼睛,说不定下次再来,哈利就开窍了呢。
为了看塞纳河上的烟花,他们选了一家半露天的咖啡厅点了奶酪烩饭来解决晚饭,据说这家烩饭用的米是松露熏香的,而且这家的无花果煎鹅肝也很有名,吃起来风味十足。
“松露最好的品味季节是在十二月到三月间,各位正好可以品尝到最好的滋味,需要来一些波尔多红酒吗?”服务生笑着询问。
“来一瓶吧。”哈利点头。
波尔多红酒没有辜负奶酪烩饭和无花果煎鹅肝,塞纳河畔的灯火和烟花也没有辜负他们这晚的等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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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7
圣诞夜,虽然说是在法国过,但是麦克唐纳家没有一个是法国人,所以并没有进行一场三个多小时的晚餐,而且不仅玛丽有一件新毛衣,莉莉、哈利和斯内普也都得到了一件毛衣,跟哈利记忆里韦斯莱夫人送的毛衣不同,麦克唐纳夫人送的毛衣体贴的顾忌到了时尚这个概念,套在风衣里穿也会很好看。
哈利到是没有想到这辈子得到的第一件来自长辈的毛衣是这样的,玛丽的毛衣是鹅黄色的带着小麋鹿,莉莉的毛衣是红色的带着雪人,哈利的是蓝色带星星,斯内普的是深绿色带雪花。
晚饭后玛丽跟莉莉坐在钢琴前弹《the one horse open sleigh》,这首曲子更为人熟悉的名字应该是jgle bills,两个人一边弹还一边哼着歌词,弹完又换了一首更欢快的曲子。
麦克唐纳夫人笑着说:“我就说家里如果多几个孩子才好。”他们夫妇只有玛丽一个女儿,因为玛丽有魔法的缘故,一年能见的次数也不多,麦克唐纳夫人的身体不好,所以也就没有再要一个孩子,说起来还是有遗憾的。
麦克唐纳先生笑了笑,对他的太太做了一个邀请的手势,两人在壁炉前随着音乐跳起舞来。
哈利看着玛丽和莉莉弹钢琴,突然就想起赫敏来,赫敏也是会弹钢琴的。
斯内普抿了抿唇,看着哈利,他不知道哈利为什么突然露出这种怀念的神情来,但是圣诞树就在他们旁边,他拆开一个姜饼递给哈利。
而远在英国的伏地魔打开哈利寄给他的包裹,那张脸皮下面仿佛有什么东西蠕动一般抽了抽,最终还是重新盖上了盖子,身为伟大的黑魔王他不能计较一个孩子圣诞送了一箱糖果给他,尤其那个孩子还是他看好的未来的臂膀。
圣诞过后,哈利他们从巴黎火车前往戛纳,法国南岸比巴黎更温暖,他们都换上了更为休闲的衣服,虽然都是海滨城市,但与奥斯陆不同的是,戛纳更为温和,没有锋利的棱角,气候温和,阳光明媚,天是蓝的,海是蓝的,人如同浸泡在天地之间的蓝罐子里,徜徉在清新微咸的风里。
戛纳种了很多棕榈树,他们预定的酒店在海边,白色的房子映衬着蓝色的大海,酒店前就是沙滩和海湾,午后晒个日光浴是不错的选择,当然是穿衣服的那种。
跟巴黎的甜甜甜过来不同,戛纳的菜色口味偏重,像红酒焖牛肉、烩什锦、咸干鳕鱼和鱼泥、布丁摊鸡蛋这些菜里都加了很多香料,当地人尤其喜欢橄榄油和罗勒叶,第二天他们乘渡轮前往圣玛格丽特岛,在岛上渡过了一天悠闲的时光,然后才从戛纳启程。
前往比利牛斯山的路上,有一条路是冬季唯一的路,他们偶尔会遇到朝圣者,结伴同行,然后再分开,巫师的帐篷给他们提供了很多便利,而哈利有意的引导着路线,逐渐接近布斯巴顿魔法学院。
晚上的时候他们就点起火堆,四个人围坐在火堆旁说话。
“这么说以后你们不在普林斯庄园也有小精灵在打理,完全不用担心了?”火焰把莉莉的脸映成橘红色,这还是斯内普第一次对他们谈起普林斯。
斯内普点了点头,“对,艾普丽尔很聪明也很能干。”
“家养小精灵跟古灵阁的妖精是一样的吗?”玛丽有些好奇。
“家养小精灵是是在古代的战争中被巫师征服的种族,服务于巫师家庭,他们没有古灵阁的妖精那么贪婪狡诈,属于同源不同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