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要,本座道侣才是真绝色。”
众人闻言纷纷起哄——
“也没见你将人带出来,真绝色也给我等开开眼啊。”
“就是,别是你瞎编出来的吧,什么绝色能比得过天下第一美人?”
“上回听你当着众长老的面,说你道侣长得像那位云泽少君,真的假的啊?”
你一言我一语的调侃,因未设结界,隔得远容兆也听得一清二楚。
他倒了口酒进嘴里,传音出去:“乌见浒,你来这里做什么的?”
乌见浒笑笑,先回答众人:“确实挺像,我怎会拿这种事说笑。”
再回答容兆:“看戏。”
“看什么戏?”
“容兆,你又来做什么的?”乌见浒不答反问。
容兆没吭声,乌见浒笑了声,说道:“本没打算来,出门时发现被你的人盯上了,看云泽少君也来了,索性过来看看。
“容兆,不许我来乐坊听曲喝酒,你自己却来了,你让我说你什么好?”
他说不是说笑,众人却不信,更觉得是他有意拿那位云泽少君逗乐子。
“你与那位向来不对付,找个跟他长得像的道侣,别是你其实对人别有心思吧?”
乌见浒眉梢一挑,竟然没否认。
那段伋更像是喝多了,听人提到容兆便“嘿嘿”笑起来:“你们还别说,那位云泽少君的模样,确实怪勾人的,就看他那个目中无人的傲慢样,不定在床上时更带劲,我看了都想撕开他衣裳狠狠弄他一次,嗷——”
他话未说完,突然一声惊叫,捂着脸跳起来:“谁打我?”
旁的人莫名其妙:“你做什么呢?喝多了吧你!”
“谁在抽我的脸?给我出来!”段伋捂着脸不停跳脚,只觉脸上左一下右一下地被人来回狠扇了几巴掌,直至抓狂,“出来!”
乌见浒停下轻敲杯碗的动作,凉凉道:“喝多了就去醒醒脑子,少在这里胡言乱语。”
容兆自己却无动于衷,仿佛不在意他人的污言秽语。
这次他看清楚了乌见浒的动作,用的确确实实是妖术。
其余人似乎察觉出乌见浒的不快,干笑几声,各自岔开了话题。
段伋骂咧几句,忽然又捂住肚子涨红了脸,急慌慌地出恭去了。
另边姜柳将这一幕看在眼里,呵呵笑起来,吩咐人:“去跟上他。”
妖仆恭恭顺顺地垂首。
段伋泻了一回出来,终于畅快,酒却未醒,被妖仆搀扶着歪歪扭扭地往回走,路过后庭,忽闻一阵芳香,抬眼望去。便见前方廊下影影绰绰有美人立在那处,娇笑着,那身装扮分明是先前在台上起舞的雪妖姬!
他醉得厉害,见美人朝他勾手指,便也甩开妖仆,不让人跟着,兴冲冲地追了上去。
妖姬往前奔,不时回头,冲身后人招手抛媚眼,段伋扑了几次,没扑到人,被勾着一路往乐坊深处无人的小院去。最后那妖姬推开其中一间屋门,进去转瞬没了人影,段伋跟上,身后屋门骤然阖上。
屋中伸手不见五指,他尚未醒神,察觉到背后陡生的凛冽杀意,蓦地顿住脚步,回身,下一息,致命一击猛冲向他丹田。
段伋遽然瞪大眼,一片漆黑里却看不清面前人的长相。剧痛袭来,他翻着眼,往前栽倒下去。
雅间内,听闻人已经绑了,姜柳用力一捏拳头,起身:“走!”
目送他快步推门出去,身后妖仆悄然传音:“公子,他过去了。”
容兆垂眼看向面前已倒地不省人事的那个,吩咐:“把人引过来。”
飞身出乐坊,不速之客却在外头等着他。
乌见浒自黑暗中现身,拦下容兆的去路:“云泽少君方才又做了什么坏事?这么急着跑?”
容兆不欲与他纠缠:“让开。”
乌见浒直言问:“不过是被人编排几句,我已经帮你扇过他了,何至于就要捏碎丹田,废了他修为?”
既被他看到了,容兆也懒得掩饰,冷言道:“反正他那样的人,修为留着也没用。”
乌见浒“啧啧”,自己这道侣,果真是位不折不扣的蛇蝎美人。
姜柳此时已走进院中,隐约觉出不对,上前迟疑了一下才推开屋门,却见屋中漆黑一片,不禁皱眉:“点灯。”
妖仆拿出照明灵器,姜柳环顾四周,往前走了两步,脚下突然被绊到差点摔个结实。他定睛看去,吓了一跳。
段伋趴在地上,七孔流血,人已昏迷不醒。
姜柳懵了懵,下意识蹲下伸手去试他鼻息,只剩一点微弱气息。
他惊得跌坐地上,一息间脑子里闪过无数个念头,慌乱往后退爬起身想走,跟他一起来的妖仆却没了踪影,院子外已有脚步声传来。
巡卫所的兵卫大步进来,火光映亮姜柳面无血色的脸。
乌见浒看向后方忽然亮起灯的院子,明白过来:“巡卫所的人来得真快,原来这还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