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何在此,却是耐人寻味。
无论如何,他能捡到,确是莫大机缘。
容兆思忖片刻,将东西收起,重新封印。
天大亮时,奚彦睡了一觉醒来,总算缓过劲,来容兆房中一块用早膳。
他吃着东西抱怨昨夜的种种,容兆漫不经心地听,这一顿早膳快用完时,有人慌张来报,刘崧找到了,但人已经陨落,不但死状可怖,还被人绞了命魂。
禀事之人声音打着颤,像是被吓到了,奚彦闻言已面无血色:“刘管事……连命魂都没了吗?”
他似乎想到昨夜遭此厄运的人本该是他,一时更如惊弓之鸟,惶恐难安。
“大师兄,你说他们还会不会再来?他们到底是什么人,想做什么?”
“我们今日便走,”相比他的惊慌失措,容兆却十分镇定,耐着性子安抚他,“不用担心,你让那些护卫寸步不离地跟着你,不会有事。”
奚彦恹恹不乐,也再不提去逛集市那一桩。
容兆命人将他送回房,喝了口茶,这才叫了其他管事之人进来,吩咐道:“先传音将昨夜之事禀报宗主一声,今日我们便启程回去,还有,事情发生在羌邑地盘上,他们总得有个交代,派人去与萧如奉说一说,让他们给个说法。”
打发了人离开,他依旧坐在桌边,悠然品茶。
片刻,有灏澜剑宗之人来求见,是乌见浒的侍从,送来只灵猫。
“宗主说这灵猫是昨日在集市上买下的,送给云泽少君您,还望您笑纳。”
容兆侧头看去,通体雪白的灵猫趴在软垫上,杏瞳微眯,看似温顺,实则冷淡,漂亮倒是十足漂亮。
待送礼之人离去,容兆手指轻敲了敲云泽剑剑柄,灵猫抬头看他一眼,起身上前几步,在他脚边重新蜷起趴下,不远不近的距离,既不谄媚也无过分疏离。
神识中响起那人的声音:“我送的礼,喜欢吗?”
“为何送我这个?”容兆喝着茶,目光落向窗外,楼下灏澜剑宗的扈从进进出出收拾东西,大约今早就会离开。
“看你之前也养过几只灵宠,买来给你逗乐子的。”乌见浒道。
他说的是在那幻境中时,容兆在山中捡到过几只灵宠,散养在家中小院里,偶尔逗一逗,没有过分喜爱,倒也不是他说的不喜。
灵宠与妖不同,虽有灵性却无灵根,无可能化形,说到底只是畜生,反而能得他多看一眼。
“为何是猫?”容兆又问。
乌见浒的嗓音里多了些轻快笑意:“你不觉得,挺像你的吗?”
他当时一眼便看中了这只灵猫,矜傲冷淡却漂亮得过分,那双杏瞳尤其,看着人时,不自觉地叫人想要招惹。
容兆低眼看去,灵猫的瞳色也是深灰,不像那人藏了过多的情绪,更纯粹一些。
“更像你。”他道。
乌见浒无所谓他怎么说:“既然送你了,好好养着吧。”
容兆无可无不可地“嗯”了声,也不说谢。
果然与那猫一样,乌见浒心道,傲得很。
容兆靠坐窗边,继续喝茶。
不多时楼下灏澜剑宗众人已整装待发,乌见浒出来,上车前忽然停步,回身抬眼望去。
容兆神色懒怠,垂下的视线落向他,乌见浒一笑,温声传音:“回见,卿卿。”
梦里贪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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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日晌午,元巳仙宗一行人启程,半月方抵宗门。
才落地,便有宗主使者来传。
容兆先回了趟出云阁,将在白鹭山中得来的白玉藏起,随后取出那枚日炎天晶铃。
执铃于掌心片刻,一团血红邪气逐渐包裹上去,他冷眼看着,直至邪气没入铃中,了无痕迹。
“公子,紫霄殿那头又派了人来催。”
外间传来妖仆的禀报声,容兆摩挲着那看似与先前一般无二的天晶铃,半晌,收起东西起身。
踏入紫霄殿时,与他错身过的侍从近身传音来:“宗主先前已亲自查验过刘管事的尸身,未发现异状。”
容兆毫不意外,莫华真人向来多疑,自然要亲自查验一番才肯放心,所以那夜他才特地以左手剑杀人,叫他那位师尊也看不出任何端倪。
殿中,莫华真人见奚彦平安归来,放下心,目光转向一旁容兆。
容兆上前一步,主动说起这一趟出行途中琐事,提起在那白鹭山中发生的种种,莫华真人打断他,让奚彦先说。
奚彦神色讪然,硬着头皮复述了一遍那夜之事,依旧是一问三不知。
莫华真人闻言眉头紧蹙,这才问起容兆:“你当时可有发现异样?可能是什么人做下的?”
容兆缓声道:“当时我一路在山林间追寻小师弟的踪迹,并未注意到其他,此事颇为蹊跷,至于是何人做下,确实有些头绪——”
他说着看了奚彦一眼,莫华真人便先让奚彦退下回去歇息,殿中只剩他们后,容兆取出那枚